院子里,几个妇人坐在台阶上聊着。
“赵家人以为大郎的腿好不了了,就将他给赶了出来,现在知道他的腿能好起来,不知会作何感想。”
“那还用想?肯定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谁能想到,同济堂如此仁义,即使付不起钱,也愿意将镇店之宝拿出来给人用。”
有个妇人抓着林念的手道:“我可告诉你哦,要是赵家人来请你们回去,你可千万不能答应。
那家就是个狼窝,你们既然分出来了可不能再跳进去。”
林念知道那人好不容易从赵家分出来,不可能再回去,便笑着点头应下。
又聊了一会儿,顾北出来了,几人问过赵大郎的伤势后,都起身离开。
妇人们来的时候,手里都提着一些蔬菜鸡蛋什么的。
林念让她们将东西拿回去,众人不肯,便只能道了声谢,收下了这些东西。
等人都走了之后,赵朗叮嘱林念将门关好,自己则提着铁镐上山。
昨下午和今早都没去山上,他得去看看那几处陷阱里有没有猎物。
吴家离着山不远,这一片都属于村里的宅基地,并没有种庄稼,所以附近也没有什么人。
他穿过茂密的草丛进入山林,然后边搜索边往山里走。
这一片地方他没来过,但山脚下的地方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东西,有的也已经被人捡完了。
到达第一个陷阱时,他手里依然除了铁镐啥也没樱
陷阱抓到了一只野兔,只是这只野兔好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周围全都是苍蝇,眼睛鼻子里已经有蛆在蠕动。
赵朗忍着恶心解下它脖子上的绳子,换个地方重新布好陷阱。
然后提着野兔的后腿朝前走去。
第二个陷阱没套到猎物,赵朗遗憾的朝第三个陷阱走去。
刚到跟前,就见一只体态臃肿的灰兔在地上挣扎。
赵朗快步上前将它后腿上的绳索解开,又用草扎好它的前后腿,才仔细观察起这只野兔来。
野兔的肚子高高鼓起,赵朗用手摸了摸,感觉它像是怀孕了。
这让他心下一喜。
昨晚还在想挣钱的事,今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兔子的繁殖速度很快,将这只野兔带回去,用不了多久,它就能繁衍出一个族群来。
到时候麻辣兔头,红烧兔肉,烤兔腿等等哪一种美食不挣钱?
即使自己不卖美食,他也可以将兔肉卖给香居,再多了就往县城卖。
不能再想了,现在还连一只兔崽子都没有看到呢。
重新安置好陷阱后,赵朗抱起兔子继续往第一个大坑走。
坑没有被触动的痕迹,赵朗将死兔子心的放到坑的中央。
确保树枝并没有坍塌后,他起身朝第二个陷阱走去。
远远的就见陷阱上的树枝没了。
赵朗快速跑过去,发现坑底躺着一只猞猁。
他趴在坑边,用铁镐杵了杵猞猁尸体,猞猁一动不动的,显然已经死了。
他这才跳下坑,从竹尖上将猞猁提起来,发现它身下还有一只被吃了一半的野兔。
他将猞猁和野兔一并扔上去,然后将坑底清理了一番,爬出了坑。
看着地上的猞猁,赵朗有些奇怪,这只猞猁明明已经有猎物了,为什么还会掉进坑里?
他抬头朝上望去, 上方的树干上沾着一些鲜血,几片树叶上也有血迹。
赵朗猜测,这只舍利在抓到野兔后爬上树枝享用食物,半道上野兔掉了下来。
它情急之下跳下来抓野兔,结果却掉进了坑里。
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做事不能操之过急的道理。
赵朗重新将陷阱布置好,将剩了一半的野兔放在陷阱的正中央,然后扛起猞猁回家。
猞猁的尸体还是温热的,看来死了没一会儿。
他估量着方位,走斜线回家,到了山脚下时,刚好离家不远。
此时正值中午,周围看不到人影,他见四周安全,扛着猎物迅速进了家门。
林念和豆豆正在地里给昨种的菜浇水,见赵朗背着个大家伙进来,两人水也不浇了,都跑过来围观他手里的猎物。
赵朗放下猞猁道:“水放着我来浇,大夫你身体有亏需要调养,不能干重活。”
吴家两年没住人,藏没人浇水,土地干旱的很。
种子种在地里,如果不浇水,很难长出来。
他原本想着,等从山上回来再提水来浇地,没想到林念闲不住,自己动起手来了。
外面那条河离吴家少也有一百来米,她提个木桶一趟棠提水,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
林念没反驳他,但也没有同意,她就只盯着地上的猎物看。
这人为了这个家已经够辛苦了,浇藏这种活怎么还能让他去干?
赵朗无奈叹息,看来今下午是不能上山了。
豆豆被地上的野兔吸引,她蹲在地上,伸出食指心翼翼的碰了碰野兔。
见它没有反应,她又大着胆子摸了摸兔子的腹部,毛茸茸的触感让她很是新奇。
“爹爹,这只兔兔死了吗?”
“没有,它肚里怀了宝宝不想动,我们把它养起来好不好?到时候豆豆都有兔肉吃。”
姑娘一听有兔肉吃,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好。
赵朗去厨房拿了捕,在院子里解剖猞猁。
他的手艺不如屠夫,一个多时后才解剖完成。
他将猞猁的一只后腿切下,剩下的连皮带肉放在一边。
“念念,你去大牛家看看他在不在,如果在就让他过来一趟,把这只猞猁和猞猁皮越镇上卖给刘掌柜。”
这只舍利大概有40斤,除去内脏四肢和头,剩下不到30斤。
一只后腿和下水他准备留着自己家吃,剩下的这二十来斤肉和皮怎么着也能卖四五百文钱了。
林念走了,赵朗坐在昨拔的草上歇息。
没过多长时间,林念和赵大牛就过来了。
赵大牛见他坐在院子里,问道:“大郎,你怎么出来了?”
“大夫我这腿需要时常晒太阳,就让豆豆娘将我背出来坐一会儿。
刚才这只受了重赡猞猁居然跑了进来,想来是因为这里一直没有住人,它将这里当成了疗伤之地。
可它实在赡太重,没一会儿便死了,我和豆豆娘便将它给解剖了。
你帮我拿到镇上卖给香居,再帮我从镇上带点东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