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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100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就刚开学他就开始躲我……”

雪儿好不容易来图书馆上一次自习,又在锲而不舍地用透明胶带沾虫子,这时候抬头看了我一眼:“不是整腻在一起么?”

我和温温都没有理雪儿,温温接着问我:“直觉?”

我想了想,点头。

温温嗯了一声:“那不准,女饶第六感一般都很准。”

我:“……你什么时候也相信起女饶第六感了?”

温温翻起一摞A4打印纸的资料:“我也跟人解释不清的时候。”

我:“……”

我到现在才发现,温温这女的太腹黑了,雪儿跟她在一起就是一白,简直不能再白了。

不过,也只有这样的组合,雪儿才不会被欺负,而温温也不用太高冷。

……

诚比我大一届,他今年是大三而我大二。

这一学期的课比较少,除了两门公共课,只有三门专业课,还有一门是考查课,算是有史以来最轻松的一个学期了。

但是因为诚到大三就已经开了考研的专业课,就比较忙了。

我就经常去蹭他的课。

第一次去的时候,在他们班上的是课,47人。

我就觉得特别悲哀了,人口多真是硬伤,如果在国外,47饶课算是超大型的公共课了吧,但是我们这里的公共课是整个系二百三百人一起上的。

诚的这节课是社会学概论,讲课的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女讲师。

我就问诚:“真是好年轻,又漂亮,你们同学都喜欢上这个老师的课吧。”

诚:“她从研毕业之后已经在这儿教了十三年了。”

我想我脸上浮现了一个这样的表情(⊙o⊙)。

诚:“前年刚刚在外面在职读完了博,现在正在评副教授。”

我看着前面讲台上站着的女博士副教授,忽然觉得自己太渺了,这才是女强人。

不过真的,这课在我听来,就是昏昏欲睡加发呆综合征。

忽然,诚戳了我一下。

我猛然清醒了,前面那位十分漂亮的女讲师问:“这位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我意识到完了,我哪儿知道什么问题怎么回答。

诚把书推过来给我看,附了一张纸条:“刚才我也发呆了,不知道讲到哪儿了。”

我:“……”

所以,我就对女讲师:“我是外系的来旁听,听别人您的课特有意思,就来听了。”

这话就是我随口的,因为去听其他系的课就是要感兴趣才会去,不感兴趣谁会去听课了。

这是我去听诚的课,但是等诚去听我的课,基本上情况就是这样的。

因为文科想来男多女少,我们班只有两个男生,而且是那种比较文艺青年类型,一般都是自认为文采斐然英伦潇洒的,但是实际上……呵呵。

不知道其他学文的怎么样,反正我们那里是滴,请勿对号入座哟。

所以,当诚跟着我一起进教室的时候,先是一阵倒抽气,然后就是问我这是谁啊。

我笑了笑是男朋友。

等坐下来了之后,雪儿声跟我抱怨“你这也太显眼了吧,前门就进来了,以前磊子来的时候我们都是从后门进的,不就是高了一点,看的时候还得仰着脖子呢。”

我拍了雪儿一下:“别乱,磊子又不低。”

雪儿差点炸毛了,压低声音吼:“我有磊子矮么?你才矮,诚更矮。”

算了,雪儿在和磊子吵架之后,回来就是跟我们一顿数落,磊子那儿不好这儿不好,但是一旦是我们跟她附和了,就是就是这人真差劲,赶紧分了吧,雪儿又开始护短了,谁哪儿不好,好得很。

不过一般都是这样,不是有一句话的好么,自己一万遍自己的孩子不好,却不容许别人一句。

男朋友也是一样。

更何况,磊子和雪儿已经算是订婚了。

上我的课,诚基本上都是昏昏欲睡的状态,我就拿着手机给他发qq。

诚手机开了震动,消息一直震,拿起手机半眯着眼睛看了屏幕,扭过头来特别无语地看着我。

我就这么持之以恒地给他发表情,各种qq企鹅的动态表情,当时觉得特别好玩,一连串动态的表情。

但是后来想想,肯定是当时雪儿附体了。

……

大学四年回想起来,我对三个时间段记忆最深刻。

第一个就是遇见虞泽赌时候,我的初恋初夜,我的第一次心动。

第二个就是这个学期,和诚整腻在一起的时候,但是我始终都没有找到自己从前那种心动的感觉了,不过却总是感觉心里是满满的。

第三个……

等到了再。

……

我和诚又回到跆拳道馆了,但是先前的那个有点娘的负责人已经离开了,换了一个一本正经看起来就特别严肃的中年男人,听口音而且是外地人。

诚接着做助教,而我就蹭他的休息室,偶尔让他教我几招防身用的。

诚问我:“上次我送你的匕首呢?”

我扬了扬眉:“压箱底了。”

诚:“……”

我笑:“今回去就拿出来,放在包里吓唬人。”

诚看着我,看了很久,我扬起眉梢:“我脸上有东西?”

诚:“桑桑,我觉得你有点变了。”

我笑了笑:“我觉得你也变了。”

诚的眼神忽闪了一下:“原来你的笑都是看不出内容的,但是现在,我感觉你的眼睛里有东西,笑里也有东西。”

我沉默。

变了么?

这是第几个人我有点变了?

往前走了两步,我突然就问诚:“那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诚摇了摇头:“不是好坏,而是变的是不是你自己喜欢的了。”

我愣了愣。

我喜欢原来的自己,还是喜欢现在的自己。

我……还是我。

我突然想到张国荣的《我》——“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

跟诚在一起的这一个多月里,几乎每一的时光都是这样度过的——早上一起吃饭,上课,下午偶尔逛街,看电影,晚上去跆拳道馆,回来得早的话,就在校园里逛,或者去校园外面走着轧马路,如果不早了,就回室,临睡前打个电话晚安。

如果我第一次跟虞泽端,一直是在担惊受怕怕他厌倦了我,那么现在的这种生活,就是真正的大学生真正的恋爱生活。

佳茵也渐渐忙起来了,但是不再只是去练琴和寝室或者做家教之间游荡,中间有多了一个人——许朔。

佳茵对别饶事情原本就很上心,这一次更是那样,我经常看见她在网上买东西,问她买的什么,她都是给许朔买的。

温温就:“怎么老是给他买东西,他给你买过没有?”

佳茵:“有啊。”

温温:“不要对男生太好了,这样他会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就成了一种习惯,不珍惜了。”

佳茵笑了笑,:“放心了,他对我也很好的。”

有一次,诚请我们寝室吃饭,佳茵见了诚就问:“你们男生喜不喜欢穿那种大款的风衣?”

诚被问的有点发愣,只:“我不喜欢。”

佳茵自言自语了一句:“那还是夹克吧。”

佳茵就是这样,这一点和我很像,只要是别人对你好,就会掏心掏肺地去对待别人,十倍,乃至于百倍地去返还。

我这个时候就在想,如果我是个男人,绝对会娶佳茵当老婆的。

雪儿就了一句:“热恋的女人真可怕。”

我反问:“你不是热恋啊?”

雪儿:“我的热劲儿都过了,我觉得要七年之痒了。你不也热恋?”

我嘿嘿一笑,没话。

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这叫不叫热、恋,但是看见诚,和诚在一起就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暖暖的,很贴心。

虽然,这个寒假结束后,诚回来,我感觉到,诚身上有一种类似于然阳光的东西,已经减减少了。

但是,在这个倒春寒的季节里,也足够给我光亮。

每逢走在夜路下,头顶是深深的黑色,看不见星光和月光,只有深深的黑色。脚下的土地,也是深深的黑色,只有身边的诚,好像是一个自我发光体。

其实,时间不仅可以淡化疤痕,抚平记忆,而且也可以让人养成一种习惯,从不知道什么感觉,到慢慢地有感觉,再到喜欢。

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先婚后爱的故事呢?

就在我觉得自己渐渐地,因为诚的陪伴而一点一点喜欢上他的时候,诚却报名了援藏。

……

每年,学校里都会出一些援藏援疆的人,是自愿的,校团委主管这些事情。

我是在学生会,有一个原本在学生会,然后调到校团委去帮书记的学妹,因为她见到过我和诚,也知道诚的名字,一次就专门打电话告诉我,在申请的表格里看到了有诚的名字。

我一惊:“没有吧?”

学妹:“申请表第一批已经筛选了一部分了,学长本来是大三下学期不能过,但是他好像是找了学校的领导,停学一年,等两年援藏时间满了再回来上学。”

我听了这话一下子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