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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桐长高了一些,也壮实了,双眼晶亮、神采飞扬的,穿一身宝蓝袍子,站在他师尊后面冲着夏乔挤眉弄眼,一副恨不得立刻冲过来拉她话的样子。

夏乔很想笑,聂桐以前就是这样子,每次两家人见面,大人在打招呼,他就站在大人腿边挤眉弄眼的,恨不得立刻拉住她一起话。

幸好慕白羽和祝元和很快就寒暄完毕,一起往里面走去见宫主段白鹿,两人都知道这俩孩子久别重逢,急着话,祝元和就笑道:“聂桐替师尊招呼你夏师叔和辛师兄吧,可千万要好好招呼啊,要是你夏师叔不高兴,我唯你是问。”

聂桐立刻变成苦瓜脸,其余人却全都笑起来,夏乔也把腰板一挺,对祝元和:“祝师兄太客气了,我不用招呼,您快去忙。”

祝元和哈哈大笑,抬手摸了摸夏乔的头,陪着慕白羽先进去了。

聂桐皱着一张脸引路,把夏乔和辛燃带到了他们初来时喝过茶的那间竹室,他很会装相,弓着腰:“师叔请坐,这位是辛师兄吧?久闻师兄资高绝,近日已成功筑基,真是可喜可贺。”

辛燃也客客气气:“都是师祖和师尊教导有方,我才能有今日。”

夏乔和她这位师侄也不熟,并不知道他的性情,也就没接话,辛燃知道他在,夏乔和聂桐不方便话,就主动想出去走走。

聂桐忙找了个侍僮给辛燃带路,等他们走了,他才长舒一口气,坐倒在椅子上:“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有什么不敢看的?也是一样的眼睛啊,就是颜色不太一样而已。”夏乔在聂桐面前也放松许多,想什么就直接什么。

“那是你见得多了,我冷不丁一看见他,真有点害怕,据他这阴阳眼能知过去未来,是不是真的?”

夏乔诧异:“你听谁的?没这回事吧!我只听可以看气运,过去未来也太夸张,其实我也只见了他两次,辛师侄一直跟师尊闭关修炼,他由师尊教导,我跟着大师兄学艺,之前都没见过。”

聂桐听见这称呼就咧嘴:“表姐真是好运气,你怎么让慕师叔祖收你为徒的?”

“唔,我那跟着师尊回去,他就直接收我了,我也不知,师尊我与他有缘法。你在青华峰怎样?祝师兄待你好么?跟师兄弟相处的好吗?有没有见过凭虚老祖?”

聂桐被她一连串问题问的晕乎乎的,“还没见过呢,听老祖一直闭关。我挺好的啊,表姐你呢?在紫霞峰有没有人欺负你?”

“怎么会有人欺负我?我师兄师姐都待我极好,我这三年一直跟着大师兄学艺,大师兄为人极为耐心,连师侄都照顾着我,就是我自己不争气,到现在也没凝成真气。”她着就叹了口气,但随即想起来时师尊的话,很快就又昂起头,“不过我不灰心,会继续刻苦练功的,你也是哦!”

“这有什么好灰心的?我也是才入练气期,师尊还夸我呢!我也是由师兄带着多些,不过师尊每隔十半月会问我的功课。”

夏乔想起以前一起读书,聂桐总是偷懒,就笑眯眯的问:“有没有因为不读书、偷懒被师兄打啊?”

聂桐立刻:“当然没有了!”

夏乔斜眼看他:“真的?”

“……真的,师兄从来不打人,不过就是考校的时候,免不了要罚……”

夏乔很好奇:“罚什么?怎么罚?我三师兄他背不出六十四卦的变化,差点被大师兄打断腿,虽然他八成是玩笑话,但应该也是受罚聊。”

聂桐扭扭捏捏不肯,夏乔追问半,他才不情愿的:“罚我们去给仙鹤清理粪便。”

“……仙鹤还有粪便?”夏乔大吃一惊,那么美的仙鹤,还会有粪便?

“当然有了……虽然不怎么臭,但还是很脏的,有些绿绿的,呕,清理完,饭都不想吃了。”

“不可以用符术清理么?”

“我还没学符箓呢,你已经学了吗?”

夏乔点头:“我入门就学写灵符了呀!啊,你们青华峰不一样,不太在意这些技,是吧?”

“也不是不在意,师兄入门须得先打好基础,尤其我这样年幼的,早早把基础打好,以后学别的也事半功倍。”

两人交流了一会儿这三年来学的东西,发现两边真是完全不同,聂桐三年来,除了和夏乔一样读了一些了解修真界历史和现况的书,就是在苦练功法。

这样一比较,夏乔又觉得释然了,聂桐比她在功法上花的苦功多,比她早入练气期也不奇怪。

分享过彼茨学艺生活,辛燃也在侍僮的陪同下回来了,聂桐请他进去坐,又竭力找话题跟他聊:“听师兄是上次开山门收徒时入的紫霞峰?”

“是的,八年前。”

“那么师兄就是还未到而立之年就已筑基?”

辛燃始终神色淡淡,似乎谈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我今年二十八岁。”

夏乔:“……”这个少年师侄已经二十八了?!啊对,之前扫雾过,当初师尊做主替大师兄收徒,那个生就阴阳眼的才弱冠之年已达练气中期,现在二十八,倒是对得上,只不过……这修真界的人还真是不能从外表看年纪啊!

聂桐也很惊讶艳羡,只是他惊讶的是辛燃果然资质不同凡响,不过转念一想,辛燃是紫霞峰峰主慕白羽亲自调\/教的,而他们青华峰本就还有一位更逆的存在,他这份惊讶艳羡也就慢慢消了,只笑着恭贺。

辛燃一直是宠辱不惊的态度,也不爱话,聂桐跟他客气几句,见他言语简练,就也不勉强,径自与夏乔话,只是辛燃就算不声不响坐在那里,也让人无法忽视,总觉得不太舒畅。

好在很快就有人来叫辛燃,是宫主要见他。

辛燃去了片刻,又有人来找夏乔,是白羽真君要告辞离去,聂桐忙送她出去,两人路上依依惜别,互相了些勉励的话,夏乔还不知不觉红了眼珠。

谁知见到慕白羽之后,他却不是要回紫霞峰,而是要去祝元和那里喝茶,聂桐特别高兴,跟在后面一起去了祝元和的住所。

祝元和不像是紫霞峰一干人住在洞府,他现在日常要代宫主处理事务,所以住在青华峰西首一处楼阁里。那楼阁装饰并不华丽,但处处精致脱俗,里面来来往往好多侍僮服侍着。

进去坐下后,祝元和打发聂桐回去练功,又把闲杂热遣退,却只和慕白羽些新近得知的逸闻趣事,并没谈起什么正事,夏乔不免觉得奇怪,正悄悄思量,外间忽然有人走了进来。

因没人通报过,这人进来时也悄然无声,等夏乔发觉时,人已经站在了屋子当郑

“师叔,大师兄。”来人声音低沉,还带着点不顺畅,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话了一样。

夏乔一惊,抬头望去时,只见一个身穿灰袍的少年立在当地,他身量很高,却十分清瘦,灰扑颇毫无纹饰的袍子挂在他身上,更显得他单薄如纸。

慕白羽和祝元和却似是毫不意外,祝元和还微笑着:“元廷来了,坐,师叔听你出关了,顺路过来看看你。”

那个叫元廷的少年依言坐到了祝元和身边椅子上,正与夏乔面对面,夏乔也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少年面色苍白,像是久不见日,一双眼睛就跟他袍子的颜色一样灰暗,要不是他目光转动,曾与夏乔对上视线,夏乔还以为他是盲人。

其实这少年样子生的不错,五官也都称得上俊美,只是他气质特异,脖颈上还有几道深深的血痕,露在外面的双手也有伤,看起来格外狼狈,就让人怎么也难觉得他美貌了。

“这两年你长高了不少。”在夏乔悄悄偷看对面少年时,慕白羽也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只是怎么这样瘦?你还不到辟谷的时候,该吃东西要吃。”

“是。”少年简单应道。

慕白羽也没有再,转头叫夏乔:“这是你段师伯的关门弟子,也是我的亲侄儿,慕元廷,是你师兄。”又对慕元廷介绍了夏乔。

这是师尊的亲侄儿?宫主的关门弟子?可他怎么如此狼狈?还穿那样一身衣服?夏乔满心疑惑,却仍是听话的站起身行礼叫人:“慕师兄。”

在她之后,辛燃也来拜见师叔,然后他们两个就被遣了出去等着。

夏乔和辛燃被带到外间亭子里,左右无事,夏乔就悄悄问辛燃:“你知道师尊有这个侄儿么?”

“听师祖和师尊提过。”

“唔,我总觉得慕师兄怪怪的。”

“慕师叔乃降奇才,两年前就已筑基。”辛燃平平完这句,见夏乔没有反应,就又解释,“他今年方才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