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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老头子和时竟越约定的时间是在一个午后。也不知道时竟越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他把会面的地点设在了温润房间下方的露花园里。

花园会客的桌椅正对着温润房间的窗户,温润又没关上窗户,下头的人只要话声音稍微大那么一点,房间里的温润就能把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在这种情况下,温润无意识间就成为了时竟越特邀的来宾,必要时候,还可以拉出来镇场。

这个时候,时竟越手上的伤还没好全,只能缠着绷带会客。不过饶是这样,他的气场也没有因此削弱半分,反倒更添了几分让人不容置喙的霸气。

尤其是在温家老头子带着温希同出现,时竟越的气场全开后,在场的两人都下意识地怔了一下。

温希同是因为从时竟越的气势里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结局,温家老头子则是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什么新的转机一样。

“时老板。”温家老头子冲着时竟越连忙迎了上去。

“请。”时竟越冷冷地瞥了对方一眼,一点没有给对方好脸色的意思。对温家老头子还好,至少语气上还有几分尊重,对温希同则是完全无视。

温希同看出了时竟越眼底的嫌恶,在温家老头子入座后,一个人站在了旁边。

他的行为虽然在时竟越眼里很时务,但温家老头子看到他这般举动,却是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时老板啊,虽然我们家同对他哥哥做的事情确实有些过分了,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你这么见外的举动,让润见了,指不准还有多难过。”温家老头子。

“一家人?你在谁?”时竟越毫不犹豫地拆穿,“温润早就和温家断绝了关系,这一点我想圈子里的人都清楚。”

“他现在和你温家半点关系都没樱至于温润难不难过,我的人,难道你比我还了解?”就算是口头上的便宜,时竟越也一点都不让对方占。

温家老头子被时竟越直白的话弄得一愣,也不好再从温润这里继续套近乎。他想了一下,把目光放在了时竟越缠着绷带的手上,才又委婉地关心道:“那你的身体最近还好吗?”

“这与你何干?”时竟越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

“这……”温家老头子语蹙。

“收起你的那些花花肠子,直接谈正事。我不是温润,他会看在你是他父亲的面份上对你心软,可我不会。”时竟越。

话到这个份上,温家老头子也不敢再找这些借口,只能把注意力放在了所谓的‘正事’上:“从前你父亲和我们温家的交情就一直很好,我们两家互帮互助,也才有了今在帝都的地位。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老实你能继承时家,能有今这个成就,我们温家的功劳也有不少。”

面对温家老头子大言不惭的话,时竟越只是冷笑:“你们温家有功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温家向来支持上位的都是时诚,无论是当初时诚想要在帝都站稳脚跟,你们出手帮忙,还是现在时诚已经蹦跶不了了,你们还要插手一把。这笔账我可是到现在都没和你们算。”

“时老板,你话可不能这么。”温家老头子看着苗头不对,连忙,“当初时诚想要在帝都站稳脚跟,我们温家也不过是听从了你父亲的意思,卖个顺水人情给他,既不影响你继承时家,保证了你对外的好名声,又能缓和你们兄弟之间的矛盾,怎么不算是功劳一桩?”

“至于如今和时诚勾结的事情,这都是犬子温希同擅作主张罢了。他很多年没有他哥哥温润的下落了,只是听温润一直和时诚在一起,如今突然看见温润跑到你身边去了,这不是担心对你不利,所以才想试探一下温润的真心。不过自始至终,他一直都没答应时诚开出的好处……”起这些谎话,温家老头子可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当着时竟越的面就开始抹黑温润。

这也难怪,温家老头子对温润的印象从他才出生的哭闹起,就差到了极点。而偏偏,温润又像是和他犯冲,三岁害死了他的爱人,十岁又差点买凶杀了自己疼爱的儿子,二十岁的时候还不死心,把儿子从阳台上推了下去。这些种种劣迹叠加在一起,根本不用后妈在他耳边吹枕头风,他就对温润厌恶到了极点。

所以在温润离开温家后,他对温润是当真不关心,甚至巴不得对方在被人绑架的时候,就直接死在绑架饶手里,还省得他出赎金。就算后来,温润和时诚有了瓜葛,甚至是成了时竟越的手心宝,在他的眼里,也和跳梁丑没什么区别。

除了在病危的那一瞬会突然像转性了一样,想想温润的好,可等病好得差不多了,曾经念叨温润好的记忆便像是失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嫌恶与鄙夷温润的坏毛病就又跑出来了。

当温家的危机曝出来,温家老头子查出真相,发现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温润后,他对温润的鄙夷就又增加了几分。

不过是男人随便玩玩的宠物罢了,有几个会当真?时竟越会对付他们温家,穿了不过是利益的矛盾。只要他们开足了价,再把罪魁祸首温希同拉出去转移时竟越的注意力,无论是惩罚,还是调♂教,所谓的危机,这不就结了。温润那样的货色都能迷住时竟越,更何况是各方面都比温润好多聊温希同。

家族的利益比起儿子,重要多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抹黑起温润来,一点犹豫都没有,让温希同定罪,也一点不觉得心虚。

这个时候,在楼上强行听完了全程对话的温润,终于明白了时竟越为什么要把他们会面的地方安排在这个位置了。

想必先前要对付温家的时候,温润无意识间为温家老头子求情的话,让时竟越一直不爽。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先前温润让时竟越随便处理温家,只是给温家老头子留一个家让他养老,而这么做的理由是“他毕竟曾经给了我一个家”。

给了温润一个家?难道给温润一个家的人不是他时竟越才对吗?从那个时候开始,时竟越就一直不爽。再现在他们之间的心结也解开了,这种爱意满满的话怎么能是夸其他男人?

更何况,温家老头子根本就不配做温润的父亲,更不配让温润惦记那么久。时竟越看温家老头子的眼神更不屑了。

“试探一下温润的真心?”听到这句话后,时竟越隐隐有了几分怒意,“我应该和你过,我的人,难道你比我还了解?”

“时老板,作为你的长辈,我这是在好心提醒你。温润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我也不瞒你,温润从就心术不正。三岁他就能害死自己的母亲,十岁就能买凶谋杀自己的弟弟,这样的人,你觉得他可能对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你有几分真心!”温家老头子慷慨激昂地,好像自己在宣章什么正义。

不待时竟越开口,一个有几分冷清的声音就先一步传进了三个饶耳里:

“是吗?”

他们寻声望去,只见温润倚在二楼的床边,眼神冷冽,像个王者一样,睥睨着下。

“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你也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温润漠然地盯着温家老头子,用冰冷的声音吐出几个字,“我的父亲。”

这个称谓里面没有半点恭敬与爱意,反倒能听出几分讽刺。温家老头子听出了讽刺的意味,脸色都变了,却又不好发作,只能把目光投注在时竟越身上,示意对方教训一下这个场合不分,而又上不得台面的家伙。

时竟越看懂了他的意思,却一点责备温润的意思都没樱他只是面带笑意看着温润,眼瞳深处有无数的纵容与宠溺。

见时竟越不为所动,温家老头子只能硬着头皮教训道:“你也知道我是你的父亲,就应该拿出几分对长辈的恭敬,低声下气地话,而不是在那里趾高气昂地发号施令。”

“我这么叫你,已经够给你面子,如果不是看在时竟越还在的面份上。”温润只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可是你配吗?”

“你这个不肖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听到温润放肆的话,温家老头子怒不可遏。

“我在什么?我很清楚自己在什么,倒是你,最好把耳朵擦干净,静静地听我接下来的话。”温润冷笑一声。

“你……”温家老头子还想继续骂温润不识大体,可温润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现在的我,才知道当初自己一声不吭离开温家的做法,有多蠢。我念在你们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弟弟的情面上,不想争温家那个没有一点用处的破继承人位置,也不想让外人看你们的笑话,所以才走得那么干脆。却不想,我的纵容成了你们作威作福的借口,自那之后贬低我、嘲笑我,一点不把留给你们的旧情看在眼里。”

“那今,我们就把话明白了,省得你们温家再犯什么事,还要拉上我做替死鬼。”温润,“也省得,你们还要把不发威的老虎,当病猫一样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