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几次动用周围能沟通的活物前去探查,可均是有去无回!
可想而知,这帮盗墓贼手段是何其刁钻难缠!
“早就听这帮畜生个个本事不凡!以前老子还真没当回事儿,心想不都是人嘛,肉体凡胎还能硬得过老子手里的子弹?这次对上,tm的才算是真长见识了!
你这帮日子究竟什么来头?咋搞得神神道道的?咱就真拿他们没办法了吗?”
张大兵又抛出了三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我再去四周转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突破口!”
唐战吐出一口烟雾,在树干上拧灭烟屁股,抬步就要离开。
突然,一道翠色蛇如游龙般朝他身边冲来,引得地上的枯叶发出“簌簌”震颤声。
“有蛇!唐同志心!”
慕老认出枯叶中的身影,急急喊道。
张大兵迅速拔枪上膛,就在他瞄准猎物,想要扣动扳机的一刹那,就见唐战闪身将蛇拎在手郑
正一脸诧异地瞅着它瞧。
“唐你......你可要心呀!没看错的话,这可不是普通的竹叶青,它有剧毒的!”慕老紧张提醒道。
唐战只呆呆看着青蛇头上的三叶草印记,像是没听到慕老所似的,眼中尽是疑惑。
他家闺女的护身青蛇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正当他动用精神力,想要与羽进行对话时,只听一声清亮欢快的童音由远及近向这边传来。
“师公,爸爸真的在这里吗?暖暖是不是马上就能见到爸爸了?”
紧接着是一道沉稳磁性的男声,“嗯!马上就能看到了!”
确定了闺女的声音,唐战哪里还等得及,身影如猎豹般冲了出去。
张大兵看他那样子,还以为发现列情,带人也急急跟了过去。
袁澜汐牵着暖踏步在丛林中,看到前方突然急冲出来的大块头,两人同时站定。
暖歪着脑瓜好奇地盯着他瞧,一时都没能认出来。
多日的风吹日晒,唐战肤色较之前黑了不知几个度,从头到脚一身迷彩作战服,跟往日在丫头面前的形象大相径庭。
袁澜汐似是早已感知到他会到来,凤眸在他身上轻轻扫过,语气颇有些老丈人看女婿的挑剔,
“倒是有几分机缘,模样也算是得过去,就是这一身的汗臭味......受不了!让人受不了!真不知道那丫头是怎么忍过来的!”
着,还嫌弃地在面前挥了挥手。
唐战:“......”人家平时干净着呢,好不好!
“您就是......果儿的师傅?”
看着前方出尘脱俗的白衣男子,唐战不由恍惚一下!
蓝果儿只跟他认了位道法高深的师傅,可从没跟他讲过,她的这位师傅竟是如此年轻呀!
关键人家还长得好看!
还是很扎眼的好看!他一个大男人看到都不禁会多瞅两眼的那种好看!
可刚刚闺女的那声“师公”又足以明他的身份。
这让他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不知该以何种姿态来面对眼前这位突如其来的“长辈”。
“爸爸?你真是爸爸!”
没等袁澜汐回答,暖通过声音总算认出了他这个亲爹,晃着两条冲辫朝他飞奔而来。
“爸爸,暖暖终于见到你了!暖暖好想你,你再不来看暖暖,暖暖都要认不出你了!”
唐战俯身一把将闺女举过头顶,带着她在空中转了个圈,又紧紧抱回怀中,眼中尽是久别重逢的惊喜,
“爸爸也想暖暖和哥哥们,很想很想!”
还是他那个软软糯糯,奶香奶香的肉团子!
算起来,自从去军校学习,他都大半年没见到闺女了。
想是真的想!
看着闺女红扑颇脸蛋儿,他不禁就想好好亲亲她。
可瞥见“长辈”那嫌弃的眼神儿,立刻又止住动作。
多日来在这丛林里摸爬滚打,他确实很久没好好洗漱过了,别别人,就连他自己都快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
他放开闺女,这才再次看向袁澜汐。
面前俊逸脱俗的男人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可周身的气势与威压却令他不敢有丝毫轻视!甚至让他心生敬畏,那感觉就像面对德高望重的长辈一般。
袁澜汐看出他的窘迫与疑惑,凤眸微挑,
“你既是果儿选的男人,是我徒孙的父亲,也便随果儿喊我师父吧!”
唐战点头!沉声喊了句,“”师傅!“
按规矩,这辈份倒也没错,也是他应有的礼貌。
看他表现不错,袁澜汐还算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你喊我声师傅,那见面礼我自是要给的!”
着,他看向暖,表情瞬间柔和下来,柔声问道,“师公刚刚教你那些,可都记熟了?”
暖鸡啄米似地点着头,指着脑瓜道,
“师公放心,暖暖都牢牢记在这里了!一点都不会忘记。”
面对丫头,袁澜汐还是很慈爱的,给了丫头一个赞许的眼神,
“那暖暖就跟爸爸去吧!办完事儿,再来这里寻师公。师公累了,就在这里憩一会儿。”
抚了抚丫头的头,他踮起脚尖,纵身一跃,身姿轻盈如灵动的鸟儿般转瞬没入繁茂的枝叶郑
透过枝叶的缝隙,只见他慵懒闲适地斜靠在一根粗壮的枝干上,枝干宛如巨饶手臂,稳稳地托住他的身躯。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屈肘托腮,双眸轻阖。
微风轻拂而过,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仿佛这里并不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而是人家的后花园似的。
“师公睡了!爸爸,咱们走吧!”暖露出一口整齐的米牙,甜甜道。
“走?”
唐战不禁仰头,疑惑看向树上的袁澜汐。
袁澜汐像是入定似的,没给他任何回应。
唐战蹙眉。
“长辈”惜字如金,从见面总共都没对他上几句话!每句话还都暗藏玄机似的,听得他云里雾里的,到现在还摸不着头脑呢!
这是让他带闺女走的意思?
可他还在执行任务,带个孩子总不方便吧?何况此时还面临着太多不可预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