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轩对秦淮茹难以下定决心和贾张氏分家,虽然有点遗憾,可也能理解,毕竟现在普通老百姓的观念多少还是受老一辈思想的影响。
任何女人嫁进别人家,那就是人家家里的媳妇儿,娘家就是过得再困难,在大家的认知中,和媳妇儿也没什么关系。
媳妇儿要是想帮衬娘家,还得争得自己男人和婆家的同意才校
大多数情况下,这个媳妇儿的男人和婆家要是不同意她帮衬娘家,这个媳妇最多也只能私下里偷偷用自己的私房钱对娘家帮衬一二,要是敢未经婆家同意,光明正大帮衬娘家,且不婆家会怎么样,就是邻居们知道了,也会媳妇儿的不是,被人骂吃里爬外,这种媳妇儿在大家的认知里就不是个好媳妇儿,名声就彻底坏了!
这也算是旧封建礼教的思想遗毒!
所以才有原剧中,贾张氏无论怎么压榨秦淮茹,秦淮茹也都是默默承受,反过来吸血傻柱,丝毫没想过反抗贾张氏的最主要原因!
身为媳妇儿,要是被婆婆到处叫骂媳妇儿不孝,在这个年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所谓众口铄金,这媳妇就没法做人了!
再加上还有棒梗的因素,秦淮茹才对段鸿轩分家提议才犹豫不决!
对秦淮茹的犹豫不决,段鸿轩也不着急,反正这次秦淮茹生的又是个女孩,贾张氏一定对秦淮茹没什么好脸色!
等秦淮茹生完孩子,贾张氏也一定会催着她去上班,这么一来二去,段鸿轩相信,秦淮茹会体会到贾张氏的嘴脸,贾张氏会帮秦淮茹下定决心分家的,所以他一点都不急,反正时间有得是!
不过这里面倒有个最大的难题,就是房子的问题!
家到是好分,有了街道出面,再摆出贾张氏的种种恶行,只要秦淮茹每个月给贾张氏婆孙俩点生活费,这家无论如何都能分的成。
可分家之后,秦淮茹母女住哪,反倒成了最大的难题!
虽然段鸿轩院里住得下,可这事儿不能这样干,没这道理!
除非贾张氏带着棒梗回乡下,秦淮茹母女就能住贾家原来的房子。
可是以贾张氏的性子,她不太可能舍弃城里的生活跑到乡下去,所以秦淮茹母女分家之后就得重新找房子住。
可现在这片房子还真挺紧张,真不好找,闫解成两口找了这么久的房子,到现在也没找着,可见房子有多紧张!这就有点麻烦!
算了,段鸿轩想着,秦淮茹现在连分家的决心还没下呢,想什么房子!真等秦淮茹下定决心要分家,那个时候再想房子的事也来得及!
最后实在不行了,大不了让秦淮茹先住到聋老太太屋里,还能照顾聋老太太,聋老太太也能帮秦淮茹照顾刚生下来的孩子,一举两得!
现在秦淮茹可和原来不一样了,四合院很多饶轨迹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就算聋老太太还是一心想着把她的房子留给傻柱,可暂时让秦淮茹母女和她一起住个十几年,想来聋老太太也不会反对!
段鸿轩在聋老太太家待了一会儿,陪着他们又闲聊了一会儿,就先回去了,大家都知道,最近段鸿轩都泡在他自己的房间里整理研究资料,要有正事做,所以大家也都不太打搅段鸿轩!
段鸿轩回去了,她们继续聊她们的,聊着礼拜全院大会换管事大爷的事儿,也聊着关于秦淮茹和贾张氏分家的事儿!
当下午下班,傻柱带着自己媳妇儿又来到院,吃饭的时候,秦京茹提起了段鸿轩下午的秦淮茹生完孩子之后的事儿,大家都来了兴趣!
听到秦京茹到段鸿轩建议秦淮茹和贾张氏分家,众人一致表示赞同,傻柱一拍桌子道:“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这家就该分!
要我,秦淮茹是嫁给贾东旭当媳妇儿,又不是嫁给贾张氏当牛做马来了!
现在贾东旭人都不在了,这又不是旧社会,贾家就不能限制秦淮茹!”
于莉开口道:“话是这么,可秦姐总不能不管贾张氏吧?儿媳妇儿不管婆婆,秦姐还不得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啊,秦姐以后还怎么做人?”
于海棠愤愤道:“姐,话也不能这么!秦姐还这么年轻,总不能就为了贾张氏,一辈子就这么一个人过下去吧?
现在国家可是鼓励寡妇再嫁的,可没有原来旧社会那种嫁到谁家死都是谁家的鬼!
别秦姐的丈夫现在已经死了,就是没死,日子过的不痛快,国家也允许离婚的!”
于莉犹豫道:“话是没错,可秦姐要是真的再嫁人了,那贾张氏谁养活啊?还有家里的孩子怎么办?”
傻柱噗呲就乐了,“媳妇儿,要照你这么,将来哪秦淮茹要是再找一个,是不是还得带着贾张氏一块嫁过去?也没这种法吧?”
“呃……!”于莉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一下就被问住了!
段鸿轩笑道:“于莉嫂子,贾张氏今年才多大年纪?四十多吧?和一大妈年纪差不多!
这要是在厂里上班的话,四十多岁可没到退休的年龄呢,轧钢厂像贾张氏这种年龄的还在上班的妇女大有人在,别的家庭就算了,可贾家这种就剩下孤儿寡母的家庭,贾张氏怎么也得正经找个活干干吧!
可贾张氏现在在家就想享福,还整叫穷都不愿意找个能挣点钱的活!
虽吴大妈一大妈她们年纪也和贾张氏差不多,可吴大妈家里儿子儿媳都在上班挣钱,一大妈也有一大爷挣钱,贾家就没个挣钱的男人,这种情况下,就算过几个月秦姐上班挣钱了,这么一大家子,靠秦姐一个人能行吗?她又不是一大爷那么能挣钱!
贾张氏哪怕像韩大妈似的,找个街道上纳鞋底或者糊火柴盒的活也好啊!
可她就是赖,自己不想干活只想享福,整就想吃好的,钱从哪来?就指着压榨秦姐呢!
秦姐刚上班,这点工资哪够她们一家开销?以秦姐的工资,贾家吃杂粮窝头都够呛,更别荤腥了,贾张氏能愿意吗?”
于莉不解道:“她再不愿意能怎么样?秦姐上班就那点钱,贾张氏总不能让秦姐去偷去抢吧?”
傻柱也点点头:“就是,贾张氏那老太婆再不愿意挣钱,顶多就是在院里哭哭穷,让一大爷接济点儿,还能干嘛!”
段鸿轩摇摇头,一脸莫名道:“柱子哥,我问你,以前有时候一大爷让你从轧钢厂食堂拿点剩菜回来给贾家,你拿回来那些有荤腥的剩菜和馒头,贾家是怎么分的你知道吗?”
傻柱紧张地偷偷瞟了眼于莉,见她没什么反应,想了想道:“我记得后来秦淮茹好像过,拿给他们家的剩菜和馒头,也就当能稍微吃上点,还吃不饱,秦姐压根就没份儿,大头都进了贾张氏和棒梗的肚子了!”
“啊!”于莉惊讶地叫出了声,“这……,她们家也太过分了吧?”
何雨水纷纷道:“哼!嫂子,你是不知道,原来当就是个干瘦干瘦的黄毛丫头,棒梗到是白白胖胖的,搁谁看,都没法把他们俩当做亲兄妹!
当刚住进来那会儿,胆子可了,吃饭的时候,看着满桌的菜流口水都不敢主动伸手,还是鸿轩哥把她抱在怀里喂着疼着,当这才慢慢变得活泼开朗,头发也慢慢变得又黑又亮,身上也慢慢长了肉,脸色也红润了!
你问问当,她被贾张氏骂赔钱货,要不是有秦姐顶着贾张氏的骂给当碗里拿点吃的,我真担心当会不会被贾张氏给活活饿死!”
“啊!”
这下不但于莉吃惊,就连于海棠和秦京茹也目瞪口呆,她们俩真不知道当以前这么可怜!
秦京茹怜惜地摸了摸当的脑袋问道:“当,你奶奶以前不让你吃饱吗?”
当一听秦京茹的问话,想到贾张氏凶恶的样子,眼神不由得流露出怕怕的表情,糯糯道:“奶奶我是赔钱货,要先让她和哥哥吃饱了才行!妈妈给当夹点菜,奶奶就骂当和妈妈!”
秦京茹听到这眼眶一下就红了,于海棠气愤道:“贾张氏太过份了,怎么有这么恶毒的当奶奶的人,再怎么当也是她的亲孙女啊,简直一点人性都没有!”
于莉也点点头:“我就当怎么一直都住在你们这,秦姐也不闻不问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傻柱道:“当住在鸿轩这,吃的好穿的暖,住的也舒坦,鸿轩他们都心疼这丫头,当在这就是享福来了,秦姐怎么还愿意让当再回家去受苦!”
“唉!”于莉叹气道:“我真没想到贾张氏心肠这么狠毒!”
段鸿轩微笑道:“在贾张氏眼里,男孩子才是正儿八经贾家的人,女孩子……,呵呵,就像她的,就是赔钱货,要不是有秦姐这个亲妈在跟前护着,当还真指不定会被贾张氏饿出个好歹来!
当身体里好歹还是贾家的血脉,至于秦姐,严格来和贾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秦姐现在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在家里干家务,伺候她和棒梗,还有就是挣钱,挣钱供养她和棒梗,供他们吃喝!
要不然,秦姐早就被贾张氏赶出家门了!”
傻柱点头道:“嗯!这到是,贾张氏这老妖婆真干得出来!”
“所以啊,”段鸿轩继续道:“你们,要是秦姐挣的钱不够贾张氏和棒梗享受的,贾张氏会不会逼着秦姐想办法给他们找吃的去?”
于莉疑惑道:“怎么找吃的?秦姐能去哪找?”
段鸿轩笑道:“呵呵,以前贾张氏手里拿着轧钢厂好几百块钱的抚恤金,在家里叫穷,家里没吃的了,她就是不给秦姐钱去买,非让秦姐去找一大爷哭穷扮可怜,这才有了一大爷让柱子哥从食堂拿剩菜回来!
现在柱子哥不从食堂拿剩菜了,又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媳妇家庭,柱子哥这边贾张氏就指望不上了!”
于莉看了看傻柱,把傻柱看得一阵心慌,于莉又向段鸿轩继续问道:“那贾张氏怎么办?她还能逼着秦姐去找谁哭穷?”
傻柱咂吧咂吧嘴道:“还能找谁,满院子也就能找一大爷了呗!”
段鸿轩点点头:“没错,也就一大爷了!可一大爷最多也就给他们家点棒子面,别的不可能给!”
于莉点点头:“这年头能给点棒子面就不错了,但是不对啊!这几个月我也没见过秦姐找过一大爷啊?”
段鸿轩笑了笑:“嫂子,那是你没见过以前是什么样!
这几个月,一方面是当住到我这了,多多少少总能帮贾家省点粮食,另一方面我时不时从我这儿给秦姐拿点吃的回去,最主要的,也是秦姐肚子越来越大,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他们贾家的骨肉,贾张氏还指望秦姐能帮他们贾家再生个男孩呢,她现在可不敢过于逼秦姐,要是真把秦姐逼的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贾张氏得哭死!
你看着吧,等秦姐生了孩子,尤其是再生个女孩,秦姐这时候唯一的作用就是干家务和挣钱了!
挣的钱要是不够他们用,呵呵!”
于莉追问道:“不够用怎么样?”
不但于莉对这个问题好奇,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
段鸿轩摇摇头道:“唉!你们首先要明确一点,贾张氏压根就没把秦姐当成他们贾家的人,甚至连当都是!
秦姐既然不是他们贾家的人,只是帮他们挣钱的工具,这和旧社会那些卖身给别人家的长工有什么区别?那就得想着法的压榨你给家里挣钱,怎么挣?”
“是啊,秦姐怎么挣?除了上班的工资秦淮茹还能去哪挣钱?她又没我这厨艺!”
这下就连傻柱都急不可待地想知道答案了!
段鸿轩端起酒杯嘬了一口酒,语气莫名道:“男人挣钱得靠手艺,当然,如果女人有手艺的话也行,可秦姐没有啊,秦姐唯一有的,也是她最大的优点就是长得够漂亮!”
段鸿轩这话把满屋子人都惊呆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段鸿轩,傻柱一下脸通红,瞪着段鸿轩就好像要吃人似的!
段鸿轩抬抬手看着众壤:“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的话有点不可思议?可是你们仔细想想贾张氏的为人和秦姐在她心里的地位,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别这么急赤白脸的想跟我发火!”
于莉,于海棠和秦京茹都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段鸿轩的法,何雨水则眼神闪烁,若有所思地微微点着头。
傻柱坐在那呼哧呼哧运了半气,一拍桌子,恨恨道:“这个恶毒的老妖婆,鸿轩不我还真没想到,也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可鸿轩这么一,贾张氏还真干得出来!”
于莉完全没法想象,“怎么会这样,就为了一口吃的!”
段鸿轩道:“嫂子,街道上的一些半掩门,大多数都是家里没了能挣钱的男人,自己又找不到什么正经工作,为了养活一家老,才干的!”
秦京茹听这恨恨道:“怎么会这样!贾张氏真当我们姓秦的家里没人了!她要是敢这么逼我姐,我就把我们家里人都叫来,非跟这老妖婆好好道道!大不了我们不当他们贾家的媳妇儿了,反正我姐的男人也已经死了!
不行,我得跟我姐好好,等她生完孩子办了户口,一定得跟贾张氏分家!”
傻柱也愤愤道:“回头咱们大家伙都去跟秦淮茹道道,无论如何得跟贾张氏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