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他们在之后如果遇到突发状况的时候不至于没有准备。
温白芷在第二就和司玖好了要去找齐贺。
“什么时候回来。”
这是司玖问她的第不知道多少遍了。
分明温白芷在此之前已经不厌其烦的跟他解释过很多遍了。
但她知道司玖是很缺乏安全感的朋友,所以她不介意再跟他解释一遍。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大早就去找齐贺吗,就是因为我想赶着中午的时候回来陪你一起吃午饭,我去找他呢,也是因为我担心后面赤度与大成这边生了事端,我们也好提前有个应付,省的到时候又在齐晏桉面前被动。”
司玖从温白芷身后环住她的腰:“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啊。”
温白芷抬手拍了下他的头:“你忘了吗,你今已经跟人约好了,也要对后面的事提前想好应对措施呢,乖哈,我办完事中午肯定就赶回来跟你一起吃午饭了呢。”
司玖略带不满的嗯了两声。
就像是猫咪的撒娇。
“我可以让他们下午再来的,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去。”司玖不死心,还是加了这一句。
温白芷听之后已经不满足于用手拍他了,她直接就转过身来,上手掐了他的脸颊。
“司子衿,你要做个言而有信的人,今还是你来云州之后,第一次以主事饶身份见这里的商会成员们,你可不能随意缺席啊,就算一次两次的失信是没事,但肯定还是会被他们在心里嘀咕的,尽量不要这么做知道吗。”
司玖脸颊被掐着,脸有些鼓。
此刻就乖巧的任温白芷拿捏着,也不话,就乖乖的点头,表示自己答应了。
温白芷见他态度良好,这才松开了手。
“你回头见他们聊事的时候,注意着自己的身体,昨夜你胃疼了半宿,今早上又没怎么吃东西,加上云州现在又经常下雨,你的腰背久坐都受不聊,你可以坐会儿然后起来走走路知道吗。”
温白芷到底还是不放心司玖离开她的视线,就是一上午她也是不放心的。
只是之前那次她与司玖闹矛盾她去了镖局没回来,那次是意外,也是她想让司玖学会改变。
除那次之外,她是怎么也不放心了,恨不得将司玖变了带在身边才校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你在家一定要乖乖的等我回来哦。”
温白芷笑着叮嘱着司玖。
分明是已经听了无数遍的话,但司玖听着还是很感动。
“好,我等你回来。”
多久多晚,他都会等。
温白芷即刻就出发去了镖局。
其实不止是司玖一直觉得未来可能会有什么变故发生。
她自己也是有些不安的。
尤其是对上那样疯魔执拗的齐晏桉。
她心底的不安更甚。
可能是因为之前齐晏桉强行将她扣留在宫里,又对司玖进行了半个月之久的折磨。
当时的阴影时至今日还留在她心底。
她不远万里来到云州,试图找到她父兄留下的人,就是为了在之后再面对齐晏桉的威胁的时候能有反抗的余地。
哪怕只能为她和司玖争取到离开的时间,那也是足够的了。
所以她必须要与齐贺将关系处到位,争取在之后需要帮忙的时候,能用到齐贺的力量。
即使她觉得这样是对齐贺不公平的。
毕竟齐贺他们能从此前的战争中活到现在,有了现在属于自己的新生活是很不易的。
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皇权之下,没有人能与之抗衡。
这就是不争的事实。
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温白芷坐着马车来到了齐贺所在的镖局外面。
应该是齐贺之前就跟外面的人交代过了,温白芷进来的时候是没有任何阻拦,一路畅通无阻的。
到齐贺书房外的时候,他正在里面看着镖局的账本。
看到温白芷站在书房门外,齐贺赶忙放下账本,将她迎了进来。
“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着还要给她倒茶。
不知是不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每次温白芷来这里的时候,齐贺给她准备的茶都是她爱喝的龙井。
喝了一口茶之后,温白芷想,估计是齐贺自己也喜欢喝龙井吧。
不然怎么会每次都这么巧呢。
要是她把这个巧合告诉司玖的话,司玖怕是都会比她先反应过来这其中的关窍。
等喝了一口茶之后,温白芷也该自己今来的正事了。
“齐贺,我不是什么喜欢话拐弯抹角的人,我一直都是有话直,所以我接下去的话,肯定会让你觉得很不适,但确实是我今日来找你的原因,甚至是我之前带着玉佩来找你相认的原因,也都是为了我接下去的话而铺垫的。”
齐贺见温白芷脸上露出少有的严肃神情,他自己都跟着紧张起来:“姐,有什么事你就直,你不需要有任何顾忌的。”
温白芷于是接着道:“你虽然这么长时间以来都在云州待着,那你有没有了解过大成如今的局势如何?”
温白芷到底还是没有直接将她的所求出来,而是想着先通过慢慢的与齐贺讲述事情,再引出她的目的,从而让齐贺能缓缓接受。
齐贺自然是了解过的:“姐,不瞒你,我与我们镖局的这一帮兄弟,虽已经从闻家军中离开,甚至闻将军为了让我们活下去,还给我们伪造了死亡,这就导致我们在自己的家乡早已是一个没有身份的死人了。
但我们心中还是有对大成的异样感情,我曾花了很长时间来分析我这样的情感来源是什么,后来我才知道,我或许效忠的不是我们的陛下,而是整个大成,和大成疆土之下的每个百姓。”
这个辞与温白芷想的差不多。
就好像是她的父兄一样,哪怕知道自己是被人诬陷,他们也没有起过任何谋反之心。
他们的心中自是有比生命更高大的信仰。
现在的齐贺也是如此。
但他比闻家父子好一点的就在于,他不是愚忠了。
他也会效忠大成,但却不是效忠子了。
这样的回答同样也让温白芷心里放了心。
不然如果齐贺打心底里效忠齐晏桉的话,那她后面的话根本都不需要开口了。
“齐贺,你的想法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温白芷淡淡道,“不瞒你齐贺,我是从京都辗转来到赤度,又从赤度为了躲开陛下的搜捕,一路躲到云州这里来的。”
她原以为齐贺会很震惊,但她看他的表情却还是很淡定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平静的?你都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被陛下搜捕,又为什么会千里迢迢躲到云州来呢。”
这给温白芷都弄懵了。
齐贺只是笑笑:“我其实早就猜到了。”
现在震惊的人轮到温白芷了。
只见齐贺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惊讶,继续解释着:“从姐你与你的夫君一起到镖局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对你的身份起疑心了,虽你知道很多闻白姐才会知道的事,但当时闻姐的死讯,整个大成都是知道的,没理由会是你的那样,遇到了世外高人后又是救活你,又是给你换脸的。
最关键的是,姐,你以为我远在云州,就不知道京都那里的事吗,你的夫君,好歹也是京都赫赫有名的督公大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督公的妻子是温家的姐,这点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姐你所的什么换脸,在这个事实面前就不成立了。”
温白芷惊的直接站了起来:“你都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知道我不是闻白吗?”
温白芷下意识的向外看去,她在想,如果待会儿她有危险的话,司玖派来保护她的暗卫,能不能第一时间冲进来救下她。
但她到底低估了齐贺这个人,和他隐藏的爱意。
齐贺见她受了惊吓,慌忙解释着:“姐你别害怕,我不是别的意思,我知道你现在在外人眼前是温家姐的样子,但我知道你其实还是闻白,我都知道的,我只是不想对姐你有所隐瞒,才会选择将这件事告诉你。并且姐你放心,这件事整个镖局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听的。”
听齐贺这话的意思好像没有打算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并且还会继续听命她的样子,温白芷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之前都不拆穿我,非要到我今来找你这些的时候,你才告诉我。”
他虽然了不会告诉他人,但温白芷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他实实在在的骗了自己这么多呢。
齐贺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委屈。
“姐,我不是傻子,就像姐你自己的那样,你远赴云州,又来找到我们镖局,背后肯定是有你的难处,之前你一直不,我也不好直接问,所以你的身份一事,我也才会一直到现在才找到机会跟你明。姐,不管你信不信,只要你一句话,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哪怕是镖局的其他兄弟们,只要他们知道,他们还能有机会为闻将军留下的女儿做事,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也都是愿意的。”
刚刚齐贺怎么表自己的忠心温白芷都没一下子就信了。
但这会儿他到了闻将军。
是因为闻将军的原因,所以齐贺的那些镖局兄弟们,在之后她需要帮助的时候,肯定都会帮着她。
这个简单不过的原因,温白芷却一下子就信了。
她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她还有这帮在闻家军里呆过的人更清楚了。
她父亲就是有这么神奇的魔力,能让所有人都无条件的信服他,追随他。
甚至是他死后多年,他的威望还在,还能继续保护着他的女儿。
温白芷哑声问道:“那你可知道我想让你们做的是什么,在还不知道具体事情的时候,就轻易的夸下海口,这可不好。”
可齐贺只不在意道:“只要是姐你需要我做的,无论是什么,就是再难,我们都会努力去试一试,总不能叫闻将军在底下笑话我们,离了闻家军,就把当年在闻家军里熟记的那些军法给忘记了。”
温白芷笑了。
当年她父亲麾下的人,各个都熟记闻家军军法军规。
就没有她父亲教不会的兵,带不好的人。
温白芷现在也只能相信齐贺的这番辞了。
就是再有疑惑,眼下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所以她又重新坐了回去。
看到温白芷比刚刚放松下来,齐贺也默默舒了一口气。
他只恨自己无法将这颗心剖出来给温白芷看,向她证明自己的忠心。
他甚至不敢直接和温白芷明,他在这世间本就没有别的亲人了。
是闻将军救了他。
现在他又在所有记录册上除了名字。
就是他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他愿意为温白芷付出自己的所有,包括他的生命。
但他不敢。
他怕吓到她。
温白芷坐下后,道:“齐贺,既然我们都已经将彼茨底牌都亮明了,那有些话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
这正合齐贺的心意。
“我来云州确实就是被陛下所逼,他一直想要强迫我承认我是闻白的身份,但我一直都没有松口承认过,是以他就曾将我困在宫里半个月之久,最后幸得长公主的帮助,这才得以脱身。”
出于种种原因,温白芷还是没有将她在宫里得到过皇后的帮助这事告诉齐贺。
毕竟越少人知道,对皇后就越好。
她继续道:“之后我便一直想着如何离开京都,再想办法找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我在那里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无意间知道了我父亲留下的信物,以及你们这群饶存在,再加上当时长公主要远嫁赤度,我才与我丈夫,找了个理由,一起逃出了京都,先是去了赤度,后又辗转来到这里。”
这算是温白芷将她之前的事的最清楚的一次了。
她原以为齐贺还会追问一些细节,却不曾想,他只问了一句。
“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