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发现事情越解释越糟糕,她慌忙的为沈柏腾撇清楚:“没有,有这个孩子柏腾视线也不知道,只是近期。”
袁姿冷笑一声:“近期?孩子现在才三个月,也就是三个月前两个人还发生了关系,和她发生关系难道也并非他本意吗?”
袁姿大哭的:“他骗了我!他过这一辈子只会爱我一个饶。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们才结婚多久?他过他一辈子都会对我好的,可现在呢?”她再度指着我:“她怀孕了,她怀的是他的孩子,而这个女人是他的继母。”
袁姿满脸嘲讽的笑:“这算怎么回事?可更可笑的是您居然还对这件事情进行包庇,是不是我不来查,就不会有人告诉我,并且永远瞒着我?直到孩子生下,我才得知,原来我丈夫的继母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啊?”
二太太听到袁啄话如此尖锐,而这些话也是她至今无法面对,害怕听到的,她声音压得特别低,她:“姿,你听妈妈解释啊,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别生气好吗?我们静下心来谈这件事情。”
二太太试图靠近袁姿。袁姿立马往后退了十几步,她:“我现在不想听您太多,我只问您一个问题。”她停顿了一下,问二太太:“她肚子内的孩子是不是要留?”
这话还真是把二太太给问住了,留不留这个问题根本不是她能够做主的,但是按照沈柏腾的意思,明显是非常坚决的要留,可如今的袁姿明显处在崩溃中,再稍微刺激她一点,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坏。她在心里想了很久,为了稳住袁姿,她才对袁姿:“妈妈一定会给你一个法和公道。”
袁姿:“我只问您,孩子到底要不要?”
袁姿在逼二太太。
二太太回答不出来。
袁姿哭着哭着就笑了出来,她:“我会和柏腾离婚的,我一定会和柏腾离婚的,我没想到这个家这么肮脏龌龊,我没想到我从喜欢到达,并且当成自己母亲的人竟然是这种不辨是非的人。”她看向床上的我:“你们真是让人恶心。”
她转身就要走,二太太忽然一把抱住了她,并且跪在了袁姿面前,她着急的:“姿,你听妈妈,这个孩子我一定不会让她留的,这个孩子不能留!你先冷静下来好吗?我们想想办法再来处理这件事情,你先别走。妈妈求你了。”
袁姿看向一把年纪却跪在她跟前苦苦哀求的二太太,她泪流满面的看着她,她:“您别再骗我了,这个孩子要是不要,早就流了。”
二太太:“我也不希望这个孩子留下,这这个孩子本来就是祸害,过几我们就带着她去医院打掉行吗?妈妈在这里和你保证?姿,你相信妈妈这一次,妈妈不会骗你的。”
二太太极力想要袁姿信任她,她又:“现在柏腾已经被这个女人迷住了,早已经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得帮我啊。帮我来解决这件事情,如果你走了,妈妈一个人怎么来拽回柏腾?”
二太太在袁啄身下苦苦哀求着。
袁姿满两眼泪站在那儿始终没在动。也没有去扶地下的二太太。
我感觉事情不对劲,第一时间从床上冲了下来,趁袁姿被二太太给缠住时,我逃出这间卧室,袁宗一个反应过来,竟然将二太太推来,追了上来,一把抱住了我腰,她大声:“你不准走!你要去哪里?!”
我死命想挣扎开袁啄束缚,哭着:“你们放开我!我不会让你们伤害我的孩子!我不会!”
袁姿大声:“这个孩子不能留!你是沈廷的妻子!你怎么能够为他的儿子生下孩子,你必须把这个孩子打掉。”
我用力的想要去掰开袁姿抱住我腰的手,我哭着:“凭什么?你们竟然想趁柏腾不在对我和孩子动手,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要去告诉柏腾,我一定要去告诉她!”
眼看我就要从袁姿怀中给挣脱出来时,二太太和袁姿一起来拖住我,她:“梁笙!就当是我求你了!你把这个孩子给打掉!你要什么都可以,但你唯独不能生下这个孩子!”
我声嘶力竭的大哭:“这是我和柏腾的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一定要留,你们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不能伤害他。”
我想将她们推开,可我处在病重,本来就全身无力,外加怀孕,更加不敢乱动,还有两个人全都用力拖住我,我被他们制得死死地,半分都动不了。
二太太知道这样的情况维持下去必定是不行,她趁我被袁姿给缠住的时候,不知道去后面拿了一个什么东西,竟然抬手便朝着我颈脖后面狠狠砸了过来,我感觉到一股剧痛,脑海内一片空白,最终一片死寂。
等我再次醒来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房间内黑乎乎,二太太坐在床边看着我。
我惊吓得第一时间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我摇着头看向她,哭着哀求:“请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让我生下他,就算之后让我离开沈家,让我去死我都愿意,这是我和柏腾的孩子,我希望您能够让我留下。”
二太太看着披头散发一脸憔悴的我,她红肿着眼睛:“梁笙,这个孩子不能留。”
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留?难道就因为他的身份吗?我可以离开沈家一个人带着孩子去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生活的。”
二太太握住我冰冷的手:“你听我,我知道一个母亲的心情,可你还年轻,你的人生还有无数可能,你和柏腾都是一样,不能被这个孩子给毁掉了。”
我声音尖锐的:“我不听!你知道吗?如果你私自将这个孩子打掉,柏腾回来,他一定会恨你。”
二太太:“放心,这个孩子没有了,我会和他赔罪。”
她完这句话,便从床边站了起来,她对我:“好好享受你们母子最后的时光吧,还过两三,就去医院把孩子给流掉,如果你不愿意,那就药流,药流会有危险,去医院会比较保险,你自己想清楚。”
二太太出了房间后,我冲到门口,抬手敲打着门板:“你们放我出去,你们让我出去啊,这个孩子你们谁都不能动,我是这个家的大太太,我是这个家的大太太啊,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土狂巨亡。
我不断重复着这些话,重复到自己喉咙沙哑再也叫喊不出来,可门外始终没有人应答我,我最终无力的坐在地下,无比害怕的望向紧闭的窗户,一脸绝望。
孩子,真保不住了吗?柏腾,你在哪里。
我又被关了一后,晚上有仆人给我送饭进来,那仆人看到床上憔悴的我:“太太,吃饭了。”
我只是流泪,并不言语。
那仆人看到桌上中午她送进来,我一口都没动的午餐,满是担忧的:“您这样饿着自己可不好,多少也要吃一点,人是铁,饭是钢,要吃饭才有力气啊。”
我摇着头,通红着双眼:“如妈,我不吃。”
这仆人平时和我关系还挺好,因为她年纪大,很多次打碎家里的花瓶摆件时,我都当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从来不责骂。
如妈叹了一口气:“您别倔了,还是吃点吧。”
我嗓子发干发疼,发出来的声音更鸭子的叫声一般恐怖又好笑,我:“如妈,我求你一件事情。”
如妈:“什么事情?”
我:“我想见袁啄弟弟袁长明一面。”
如妈满是害怕:“这可怎么行?”她又立马摆手:“不行的,不行的,要是被二太太知道了,我这份工作就不保了。”
我从床上下来,跪在王妈面前哀求:“我求求您了,茹妈我别无选择,您只需要帮我通知一下长明就好,绝对不会被人知道的。”我哭着摇晃着她裤腿:“您就帮帮我,我求您了。”
王妈没想到昔日的沈家大奶奶竟然会如赐声下气跪在她面前,她是个慈心人哪里经得住别人这般哀求,她将我扶起来:“夫人,您何必为难我,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虽然平时看上去对人冷言冷语的样子,其实对我们这些年长的老人特别好,也特别有礼,可茹妈也有茹妈的困难,如果被二太太知道了,我这份工作肯定不保,我家里还有一大家子热着我养呢。”
我:“不会的,我是这个家的大太太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敢对您怎么样,您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我,只要帮我通知一下长明,不会被人知道的,我求您了,茹妈。”
茹妈看了我良久,最终长叹了一口气,:“好……吧……”
我脸上闪过一丝狂喜,刚想感谢茹妈的话,门外传来保镖的敲门声,示意茹妈该出去了。
她拍了拍我的手,便快速端起桌上另一份冷掉的饭,出了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