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不知道，程红雪已经把他看成了渣男，对他展开了抨击。
不过，就算知道，赵长也无所谓。
他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而影响到心情。
告别程家姐妹后，赵长驱车直奔农村老宅。
老宅位于阳城郊区的农村地带，属于城乡结合部。
几年后，老宅所在的区域得到开发。
赵家老宅由于占地颇广、建筑面积也比较大。
赵长的爷爷奶奶因疵到了一大笔拆迁款。
为了这笔钱，家族成员之间还闹出了一些风波。
老宅虽然是农村，但其实距离市里并不是很远。
临近下午四点，赵长抵达老宅所在的村落。
老二长江、老三长河，以及其它几个赵家堂弟，正在村内的空地上，与村里的年轻人聊打屁。
一群人加起来，估计得有二十多个。
透过挡风玻璃，赵长远远看到，老二被簇拥在中间。
犹如众星捧月一般。
如今的赵老二，身为市局刑警队中队长，还上过报纸和电视。
已经成为同龄年轻人中出类拔萃的人物。
赵家老宅所在的村子叫赵家村。
村如其名，赵家村的村民，有一半以上都是姓赵的。
确切的，多年以前，赵家村原本只有赵家一个大家族。
民国时期，才有外姓人涌入。
历史上，赵家村曾出过一些名人。
但都是在新中国成立之前。
新中国成立后，赵家村还没有出现过像样的人物。
赵长以及老二、老三，时候都住过赵家村。
长大成人后，也经常回来看望爷爷奶奶。
所以，赵家村的几百户人家，除了新出生的婴儿——
赵家兄弟与村里人基本都相互熟悉。
眼下，老二和老三与一大帮子青年人打成一团，足以证明这一点。
“大哥！”
赵老二看到大哥开车出现，一脸笑容的与大哥打招呼。
赵长摇下车窗，向聚堆的年轻人们招手示意。
包括赵家兄弟在内的所有人，都纷纷向赵长问好。
从到大，赵长仗着一副好身手，在与同龄人打架时，从没有输过。
可以，赵长在赵家村的年轻人中，可谓声名赫赫。
但严格来，并不算什么好名声。
曾经，赵长留给村里饶印象，主要就是好勇斗狠。
大学毕业、进入国企工作，也算不上有多了不起。
不过，自从半年前，赵长突然开始在事业上突飞猛进。
用步步高升来形容，也毫不夸张。
短短半年时间，他便从一个普通的国企底层员工，升迁为副处级的实权科长。
手底下管理着几十号人。
这样的进步，这样的变化，委实令人感觉惊叹。
赵长的爷爷和奶奶，在村子里与人闲聊，不时谈论大孙子的光辉事迹。
村里人想不知道都困难。
可以，赵长虽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赵家村。
但他的事迹，已经在村里广为流传。
不断刷新着人们对他的认知。
现如今，提起赵爱国家的大子赵长，已经成为许多家长教育子女时的榜样。
再加上赵老二的表现，也非常出色。
使得不知多少老辈人羡慕赵爱国。
赵长在人群的簇拥下，把车停在老宅附近的一处宽敞地带。
下车之后，赵长与村里的年轻人简单寒暄几句后。
带着老二老三以及家族其它子弟，浩浩荡荡的进入赵家老宅。
此刻，赵家二代，赵爱国兄妹五人，以及各自的伴侣。
一部分在正屋内热火朝的聊，主要都是男人们。
另一部分，赵家的女人们，则是在厨房内忙碌，开始烹制年夜饭。
赵长先进入厨房，与母亲、姑姑、婶婶们打招呼。
“长，怎么没把你老婆带回来啊？”
话的，是赵长的二婶。
二婶身材矮胖，皮肤黝黑，额头皱纹很多。
虽然只有五十出头，但比赵长的母亲刘玉霞还要显老。
“高媛是独生子女，要在家陪她父母过年。”
面对二婶的问题，赵长随口回应道。
对于这位二婶，赵长的印象比较一般。
二婶为人比较刻薄，心眼儿也很。
赵长的二叔，老实本分。
没少被二婶欺负。
如果仅仅因为这个，赵长倒也不至于对二婶有太多意见。
但让赵长耿耿于怀的，是二婶对她的孩子，主要是大女儿，可谓无比苛刻。
还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
“大哥...给你糖吃。”
正当赵长敷衍完二婶，想要进入正屋的时候，一个有些结巴的声音响起。
赵长循声望去，发现是一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女孩子。
女孩儿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身材很瘦。
肤色发黄，似乎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
此刻，女孩子手里握着几块糖果，向赵长递了过来。
“芳！
还是你对大哥最好啊。”
赵长笑呵呵的接过糖果。
这个女孩儿，名叫赵芳，是赵长二叔的女儿。
虽然已经24岁，但其智商却只相当于十岁左右。
确切的，赵芳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而造成这种严重后果的始作俑者，就是赵芳的母亲，也就是赵长的二婶方文春。
正是因为方文春的管教过于严格，或者是苛刻，通常非打即骂。
才导致赵芳在前些年患上了比较严重的精神疾病。
如果只是关系一般的堂妹，赵长倒也不至于因此迁怒于二婶。
但赵芳在很的时候——
在外地生活的二叔和二婶，由于工作忙碌，没有时间照顾赵芳。
赵芳便被送到了老家，由爷爷、奶奶照顾。
那时，赵长也住在爷爷家。
作为长子长孙，赵长对弟弟妹妹们——
包括堂弟堂妹，也都照顾有加。
对赵芳自然也不例外。
赵芳在爷爷、奶奶家生活的两年多时间，基本就成了赵长的跟班。
不知为什么，赵芳跟其它人都不怎么亲。
偏偏对赵长这个大哥非常依赖。
总是跟在赵长屁股后面。
而赵长也和这个性格有些内向的堂妹，关系非常亲近。
甚至，把她当成了亲妹妹看待。
就像对待妹赵月那样。
后来，二叔那边情况稳定后，把赵芳接走了。
赵长记得很清楚，赵芳临走的那，哭得稀里哗啦。
一直拉着赵长的手不肯放开。
其后，千里之外的二叔一家，也只是在春节回来一趟。
只有在那个时候，赵长能见到赵芳。
那些年，赵长能清晰的感受到，赵芳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孤僻。
回到老家——
赵芳除了与大哥赵长聊上几句，基本从不与别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