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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秦峰锁骨和肩骨上的不是锁魂钉,只是普通的骨钉,好吧,看上去确实是有些区别,但是……

我蹙眉看向温白,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会有这东西?你不是没见过锁魂钉么?”

可能是察觉到我的语气有些不善,被我拉到身后的林歌不着痕迹的拽了拽我衣角,似乎是在提醒我注意话的语气,可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觉得必须要问清楚。

“我真的没见过锁魂钉,”温白低沉的回了一句,随即别开眼神,看向别处,继续,“我又没我没有骨钉……”

“你……”我顿时语塞,他的好像是这么回事儿,但怎么有股强词夺理的味道?

“好了好了,这些事一会再,温大哥,你有办法破开秦峰身上的咒术么?”林歌见气氛有些不对劲儿,立刻转移话题问了一句。

“咒术可以破,但这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不是吗?”温白微微蹙眉,似乎是另有他法。

“我明白你的意思,就算现在救了一个秦峰,还会有下一个人遭殃,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决掉赵北走,可是……”我接过话茬,不安的着摇了摇头,想抓住赵北走那老狐狸,难如登。

温白也是微微摇头,低声,“不,根本问题在你身上,赵北走不就是冲着你来的么?”

“不是吧?大哥,你是来救我的,还是来解决我的啊?”我一听,顿时心虚了,见温白和林歌都没话,我这才承认道,“是,赵北走是冲着我手里的密卷来的,可密卷已经被我烧了。”

“其实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你电话里的,这个赵北走有点怕你,不敢跟你正面交锋,我觉得他不敢靠近你,可能是因为你身上的锁魂钉。”温白自顾自的着,摆明了早就知道我身中锁魂钉的事儿了。

不过,赵北走和锁魂钉之间,我想不出什么联系,林歌却是默不作声的点零头。

见我俩都没话,温白继续,“他一直在旁敲侧击的试探你身上是否有密卷,你,如果他知道你真的有密卷,会怎么做?”

不等我话,林歌抢先一步反问道,“冒险一抢?”

闻言,温白打了一个响指,点头,“没错,他面对锁魂钉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接近你只能一次性突袭,在没有确定你身上有密卷之前,他不敢动你,只能利用你身边的人来激怒你,逼迫你使用密卷,一旦确定真的有,他就会冒险一抢。”

可赵北走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锁魂钉?难道这玩意儿还有心电感应?或者是林项的?

想到林项我不禁心虚的瞄了瞄林歌,这丫头还在想温白的话,并没有注意到我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温大哥,你的意思是让赵北走以为我们手里真的有密卷?”林歌想了想,这才反问。

“他想要,就让他来抢,我有把握可以将人拿下。”温白这话的很是胸有成竹。

“那就照你的办!”我接过话茬,下了决定,转而问他,“那现在秦峰怎么办?”

闻言,温白看了秦峰一眼,这才,“你们先出去,我来破他身上的咒术,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

这……行么?

我侧头看向林歌,这丫头片子明显是被温白那张大叔脸帅晕了,脑子根本就没在这根弦儿上。

温白是我找来的,他的做法我当然不好质疑,现在林歌也不话,我俩只好就听他的出去了,站在旅馆的走廊里,店老板正好上楼,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儿,刚才听到有动静。

我顿时一愣,立刻解释和女朋友吵架了,客房有什么损坏的话明会赔,这店老板看了看我俩,林歌一直靠在墙边出神,他也就没多什么,又下楼去了。

我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转而问林歌,“你觉得温白这人怎么样?”

“温白?”林歌顿时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敷衍的,“挺好的啊!”

一看林歌这态度,我立刻板了脸,一本正经的,“我没和你开玩笑,这个人我只有过一面之缘,上次我问他锁魂钉的事儿,他跟我这骨器属阴,都是用尸骨做成的,并非善物,但今,他可是用骨钉制住秦峰的。”

“你怀疑他不是什么好人,对吗?”林歌闻言,这才稍稍收敛了笑容问我,见我没啥反应,就又追问了一句,“那你觉得我哥是好人吗?”

林项?我被林歌问的一愣,想了想,心里有点不待见林项,因为他擅自做主在我体内打了锁魂钉,可他算不上是个坏人吧?

见我微微点头,林歌这才继续,“那不就得了,生死门是邪派,但这并不影响我哥做一个好人,有句老话的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林歌的似乎有些道理,至少温白看上去不乏一股凛然正气,面相甚至比林项还要靠谱一点,看着不坏。

见我没话,林歌继续,“再了他这不是在出手帮你吗?有什么好质疑的,的好不如做的好,反正我觉得温大哥是个很有安全感的男人,比你强多了,整疑神疑鬼的!”

嘴里嫌弃我疑神疑鬼的,林歌翻了我一眼,表情很是嫌弃。

“我只是有点疑虑而已,不过,你能看出温白的来历么?”我低声解释着,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林歌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

这我倒是没有很意外,因为林歌对锁魂钉根本就没啥认知,想必对使用骨器的宗门派别,也是不知道了。

我俩站在走廊里话,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哀嚎,然后就是重物跌落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我和林歌在外面听的一阵心惊,想推门进去,又想起温白嘱咐过,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开门,只好罢手了。

房间里的动静持续了两三分钟,直到楼下的店老板又被吵了上来,房间里这才消停。

我和林歌一阵极力解释,打发走了老板,这才敲了敲门,我正要喊温白的名字,这门就自己打开了。

“他已经没事了,只是气虚,明大概能醒。”温白低声着抬手卷了卷袖子,似乎是费了不的气力。

我和林歌立刻进屋看了看,秦峰平躺在床上,脸上有些淤青,明显刚才的叫声是因为被揍了,身体多处的关节附近都被打了骨钉,只是这骨钉和我身体里的锁魂钉不一样,一律入体三分,触骨不破,力道拿捏的刚好。

就连我这外行一看,也能看出来这骨钉是可以随时拔掉的,对秦风的身体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醒了就能痊愈了吗?”我诧异的看向温白。

林歌却是抢先一步道,“你之前秦峰被鬼上身过,还他做过魂祭的祭品,但你知道么?上他身的鬼,本身就是魂祭的祭品。”

怪不得刚才林歌用回魂术的时候,会出问题,原来是因为这个么?

温白也是点头,道,“他这个情况还有些特殊,从秦峰的生脉来看,之前他被鬼上身过,应该是被下了定魂咒,估计是有人想破开他身上的定魂咒,但不得其法,所以想出了以魂呑魂的办法,将一个魂祭用过的祭品魂魄打入了秦峰的体内,后来的魂魄便吞噬了之前的魂魄。”

“以魂呑魂?”我听的一愣,转而问他,“这鬼是可以吃鬼的?”

“不是吃,这‘吞’是吞噬的意思,可以是收,但前提是魂魄要足够强,不然反被吞的可能性更大。”温白声音低沉的解释着,似乎很有耐心。

闻言,我继续问,“那秦峰体内的魂魄是……”

“一只狗。”林歌接过话茬,了三个字。

“狗?”我只觉得心里一抽,不禁有些犯嘀咕,他还真是被狗上身了啊?

温白见我诧异,点头继续,“是一条半大的黑狗,其实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只要是纯种黑狗,鬼魂都要惊惧三分,而且兽魂没有自主意识,就算秦峰被兽魂上身了,大部分情况下他还是能保持意识的。”

听温白是黑狗,我自然是想到邻一次去狐子窝林项留给我的那只黑狗,后来我和林项一起出来的时候,那只狗被人割喉死了,当时林项还旁敲侧击的示意我这可能是秦瑶干的,我秦瑶怕狗,记得当时林项,他也怕狗。

我还以为他就是随口开句玩笑,没当回事儿,可现在想来,他那就是在下意识的推脱嫌疑,那狗根本就是林项杀的,应该是他用黑狗帮秦峰收拾掉了身上的鬼,之后又找到了我,而秦峰则是找到秦瑶,先一步离开了狐子窝。

可是,林项当时用黑狗魂祭了什么?那里是狐子窝,难道……

我不禁想起了狐子窝那尊一碰就叫的无头石像,顿感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