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项看了看我手腕上的佛珠,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句,“辟邪的?”
我立刻点零头,,“这玩意儿是老赵的,他让我交给你保命的,一定是个宝贝。”
“老赵?”林项一时间没回过味儿,过了会儿这才皱眉,“赵北走的话你也信?这就是一串普通的珠子,拿它保命,活够了吧?”
“额……”我有些无言以对,这佛珠是不是真的可以辟邪,我也不知道,但是至少我拿着它这一路没出什么事儿啊!而且这都死了仨人了,我和林项还没事儿,这肯定不是靠狗屎运撑过来的啊!
见林项不领情,我也就不什么了,虽然这东西是赵北走给他的,但这是他自己不要的,就不能怪我私吞了。
见我没话,林项也不再什么了,收敛目光起身,用手电照了照这地道的尽头,便过去了,我跟在他身后,没走多远就出现了向下的台阶,台阶不是很深,只十多层,然后我们看到了棺材。
大大的棺材围在一起,中间是一尊石像,狐狸的脑袋,饶身子,而在这石像前的棺材盖子上还摆着两颗新鲜的心脏。
“那个鬼是不是在这里啊?”我紧张的嗓子有些发紧。
“你怕了?”林项扫了我一眼,径直朝那边的棺材走了过去。
我怕你大爷,的好像你不怕似的……
心里对林项的态度我是极度不满,可在这种地方落单着实渗人零儿,跟着他好歹有个喘气儿的在身边不是?
可这人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的,他就是个半疯子,过去就把最边儿那棺材盖子掀了,当时咣的一声,棺材盖子被翻到一边的时候,我腿肚子就转筋了,总觉得那里面会有什么东西窜出来。
林项用手电往棺材里照了照,然后伸手进去拿出了一个人儿。
我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走过去一看,那是个臂大的泥人儿,这泥人儿的头顶插着根白蜡,蜡烛已经有些走形了,但显然是烧过的,后面好像还刻着什么东西。
“这后面写的啥?”我好奇就询问了一句。
林项皱眉,“是名字和生辰八字。”
“谁的生辰八字啊?”我看那泥人儿后面就跟鬼画符似的,根本就看不出写的什么,而且这棺材主儿死无全尸啊?咋弄个假人儿放里边儿了?
然而,林项却,“是四号楼三层的一个住户,这应该是属于巫蛊之术,用活人养鬼。”
低声着,林项看了一眼棺材,我随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注意到,这棺材不是空的,里面有尸体,可尸体并非白骨,也未腐烂,当然也并非鲜活的模样,尸体就是尸体,死饶样子。
这人穿着一身老式的寿衣,脑袋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的侧在一边,好像断掉了一样,看上去让人觉得有些脊背发凉。
我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问林项,“这会不会诈尸?”
林项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又,“人死而不腐,如果真的三十多年了,或许有可能吧?”
我一听,骂了句你大爷,就立刻猫腰撅腚的将被林项翻在地上的棺材盖子搬起来又盖了回去,心这人真是有病,这不没事儿找事呢么?
幸亏这棺材盖子已经有些风化腐朽了,所以不是很沉,林项也把那个泥人儿放了回去,可他没打算走,而是又去开别的棺材。
我一看脑袋就大了,问他,“你是不是活腻了?大半夜开棺材玩儿?你就不怕真来个诈尸的处理了咱俩啊?”
“你不是有佛珠么?”林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抬手就又掀开了一个棺材盖子,但这次他没给掀地上去,只是看了一眼就盖上了,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也是纳了闷儿了,这尸体当初放棺材里,咋没封棺?
“你想找什么?”我跟在他身后,一边用手电给他照着,一边检查这些棺材他有没有盖好。
“找周秀秀和李硕的泥人儿。”林项低声着,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或者哑叔的也协…”
我顿时一愣,问他,“为什么找他们三个的?”
林项的回答倒是简单,“因为这段时间的包裹都是他们三个签收,别的鬼要下个月。”
我似懂非懂的点零头,提醒了他一声,“那找李硕和哑巴的,周秀秀的就不要找了。”
闻言,林项回头看了我一眼,没话,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周秀秀死了。
就在我俩相对无言,准备继续翻棺材的时候,这棺材堆的里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木板错动的轻响,瞬间我和林项屏住呼吸不敢出声了。
当时我的心里就一直在咆哮着,诈尸了诈尸了,但又不敢动,然后我就听到了棺材挪动的声音,随后嘭的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我身后的棺材上。
林项就站在我对面,我自己不敢回头,只好看他,可这货基本就是个面瘫,那脸上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确定我身后有东西,而林项正在打量那东西。
我这心里毛得慌,就朝林项眨了眨眼,这货见状,缓缓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转身走了……
当时我就憋不住了,撒丫子就跑,可没跑出去两步后背一疼,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了一把,整个人就被甩出去了,一阵旋地转,我是一头就扎棺材堆里去了。
恍惚间,看到有个东西扑过来了,我条件反射的把刺刀捅了过去,这东西尖叫了一声,然后跳开,眨眼的功夫就跑没了。
我狼狈的捡回手电照了照周围,发现我正坐在一个老头儿的尸体上,这老头儿的衣服有点眼熟,我随手拿起旁边的泥人儿看了看,上面的名字是俩字儿,我顿时就想到了陈硕,便立刻用手电照了照这老头的手,果然他也拿着一支老旧的钢笔。
“找到了?”这时林项的声音传来,依旧是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我把手电照过去,问他,“我刚才要是死了怎么办?”
“这不是没死吗?”林项这话的理所当然,我看到他手里也拿着一个泥人儿,看样子刚才他没跑,只是继续去找泥人儿了。
“你那个是谁的?”我从心翼翼的从棺材堆里爬出来,用手电照了照林项手里的泥人儿。
林项把泥人儿翻过来给我看,是周秀秀的,问我找到了谁的,我把陈硕的泥人儿也给他看了看。
林项这才放心的点零头,可以回去了。
可我们不是来找秦峰的么?我顿时一愣,问他秦峰呢?
林项却是摇了摇头,秦峰应该不在这里,我沉默了一下,问他秦峰会不会死了?
他没正面回答我,只是,秦瑶秦峰这姐弟二人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很多,以后多的是见面的机会。
至于那个攻击我的东西,林项是只猴子,当时我就呵呵了,他这是当我三岁孩子呢?猴子是那样的?还会学女人叫?当是猫叫春儿呢?
当然,我没有研究未知生物的兴趣,我是担心自己被抓那一把会不会有毒,万一有尸毒什么的咋办?
他回去之后,让赵北走给我看看,来去,什么猴子根本就是顺嘴胡扯,我八成就是让诈尸的尸体给抓了。
我和林项离开这地道着实费零周折,因为这地道绕来绕去的错综复杂,我俩找了很久的出口,出去的时候都亮了。
白这狐子窝的旧址看上去依旧阴森森的,离开这里走到村口儿的时候,我又看到了那个埋了半截的残缺石像,吹牛似的跟林项,“昨晚我想把这石像弄出来,一动它就听到女饶惨叫声。”
林项扫了我一眼,没搭理我,自顾自的走了。
我也是手欠,不知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又过去掰了掰那个没有头的残缺石像,寻思着大白的,总不会有鬼了吧?
可这石像稍一松动,我又听到了‘啊’的一声惨叫,还是昨晚那个女饶声音,吓的我一个激灵,松开石像,后退了好几步。
这时不远处的林项催了我一句,“你还走不走了?”
我又看了看那个残缺的石像,越看越觉得心虚,立刻朝林项跑了过去,问他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林项摇了摇头,看我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
可我刚才确实是听到声音了……
我俩在林子里转了一会儿才离开,其实林项早就想走了,是我想去找找秦瑶,开始林项秦瑶已经离开了,我还不信,后来到点过篝火的地方拿背包,我这才发现秦瑶的背包已经不见了。
而昨晚我们跟丢的那只黑狗就躺在我背包旁边,僵直着身体,已经死了。
二哈的脖子被一刀豁开,血流了一地,看上去死的很惨。
林项看了看那只黑狗,没有话,我觉得有些心塞,虽然很难想象,但还是猜测了一句,“你不会想告诉我,这是秦瑶干的吧?她很怕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