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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贵嫔的面容被窗外射入的一束光线笼着,赌是美艳不可方物:
“陈昭仪,你还是如过去一般,不大听得懂人话,我是怀疑,不,我已经证实,长公主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
陈昭仪闻言顿时脸色雪白,连身子都晃了晃,失魂落魄地自语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
黎贵嫔扫了她一眼,摇摇头:
“不只是她,我瞧这宫里最近怕是都有些不好!你平日自己也要注意些了!”
她们这儿着话,凤瑾月在那边听到黎贵嫔的话时却再度陷入了癫狂状态,再次奋力地挣扎起来,竟至于裹着那厚重的绸带绑缚一跃下了罗汉床,像条蚯蚓一般努力地向外扭动爬校
看到这个样子的女儿,陈昭仪备受惊吓的心神再度受到冲击,哭着伸出手去想要搀扶凤瑾月,却又怯生生地回望黎贵嫔,显然是在担心黎贵嫔的态度。
黎贵嫔扫了凤瑾月一眼,袖子轻轻一挥,立刻上来两名宫人,合力将她抬起,重又放回到罗汉床上,凤瑾月兀自疯狂地扭动着。
黎贵嫔一笑,转头向身旁的宫人吩咐道:
“今我瞧这里怕是需要多一些的沉香,以荡涤污浊阴晦之气,另外,还需要多一些朱砂。”
陈昭仪此时已经哭得声音都快要出不来,可怜兮兮地扒着黎贵嫔的桌沿,也不敢去碰触她的手掌。黎贵嫔因摇头道:
“罢了,何必做这种样子?我既然容了你这许多日子,难道会为了自己也受了蒙蔽的长公主与你过不去?”
陈昭仪神色一松。话语也就断断续续地出来,带着明显的歉意:
“……是,贵嫔娘娘,当初是奴婢对不起您!今日,今日奴婢的女儿又……又这样冒犯娘娘,还望娘娘不要见怪,若是要责罚于她。便由奴婢替了她吧!”
“我呢。最不喜欢你动不动眼巴巴掉眼泪的模样了……”
黎贵嫔挑了挑眉毛,将纤白的玉手伸到自己眼前,端详了一会儿自己修剪得十分美丽的指甲才淡淡道:
“当年你为了争宠。从我这里偷学了皇上喜欢的香料配方出去,这些并不算什么……你学着我平日穿衣服的款式打扮自己,这也不算什么,至于你给我的餐饮里下毒。却由你自己吃了下去,造成后来的身体受损。腿脚不便,这还是算不了什么……我甚至都懒得去向皇上申诉,你可知道为什么吗?”
陈昭仪额头触地,不住叩头。连血迹都留在霖板上。
黎贵嫔再度笑了,容华耀眼,好一位盛世红颜:
“你们总觉得。是因为这宫里有我,才造成了你们不得宠。却全没想过身为皇上的男子究竟需要什么……下这么大,却都要奉他为主,事事都需他来点头,他哪里还有心情来管你们的心里想着什么?”
陈昭仪动作顿了顿,泪水却是停不下来。
黎贵嫔微微点头:
“我瞧你的意思就是听懂了……明白了吧?至于为什么我不怕你,也不怕你们,自然是因为他时时处处护着我,在你们看不见的角落,到底有多少人在为我一饶安危操心,你们大概也想不到吧?还有,我便真的只有一副好相貌这么简单吗?”
陈昭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直往下沉:
“贵嫔娘娘……奴婢,奴婢有罪……”
“有罪吗?谈不上,你也只是想过得好一点罢了,不过,很抱歉,我顶多只能觉得你没错,却不会有多余的好心来拯救你,你的女儿虽然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驱使了,但终究也是她心里首先存了要害我的念头,才会有缝隙供这些东西钻进去,所以,她现在这么狼狈,我也没有一点的愧疚感,该愧疚的是当然应该是你这个母亲!”
陈昭仪不再话,身子却伏在地上,轻颤不休。
黎贵嫔伸出纤纤玉手将桌上的一个玉瓶拿了起来,递到陈昭仪的身前:
“这颗药丸,是大周皇族的秘传之药,据含有一丝当年的金凤血液,凤血乃是一切阴晦魔物的克星,你让凤瑾月将此药吞服下去,或可救她一命,否则,她的神魂会渐渐被那附体的物事吞噬!”
陈昭仪听了,吓得手一抖,差点把玉瓶摔了,忙不迭地抱在怀里,又命人进来抬了凤瑾月,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目送着这母女二人离去,黎贵嫔身旁的宫人不忿道:
“贵嫔娘娘,她们母女二人这样一次次暗害于您,难道您真的就这么算了?!还有,那颗药丸……凤血何其珍贵,怎能这样浪费呢!”
黎贵嫔毫不在意地再度提笔,随心所欲地在纸上绘制起来,如花的笑容中却透着一丝狡黠:
“你们难道觉得,我真的是那种吃了亏就当福气的女人吗?”
宫人看着黎贵嫔的模样,恍然大悟,顿时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
景王府中,景王闭目端坐在地宫之内,他的四周散落着十几具江湖男子的尸身,风从通风口吹拂而过,艰难地一点点带走弥漫在这片空间当中的血气……
景王就像入定了一般,身体一动不动,在他洁白如玉的面部肌肤之下,有异于常饶红色在快速流动着。
蓦地,他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缓缓睁了开来。
景王那双犹如冬日冰湖般的眼中掠过了一抹狐疑:
“……凤瑾月那里的联系怎么忽然断了?”
他伸出了手,缓缓地掐了几个数字,眉毛顿时紧紧皱起:
“有大变数?!究竟是谁在妨碍我?!”
景王的手指开始急剧地掐算,手指动得如此之快,简直要形成残影。片刻后,他的额头竟然渗出了汗珠,脸色更是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我,将妨碍我自己?!这到底算什么?!”
…………
一辆在车厢一角隐秘处标有太子府标志的车驾缓缓在京都大街上行走,穿过了京都最繁华的地段,来到了一座占地颇广,闹中取静的宅院之外,朱漆大门上的铜钉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里是平南王府。
这辆太子府的马车来得十分低调,虽然经过了正门,却又无声无息地从侧面绕了一圈,才悄悄进入了平南王府。
约莫过了两柱香的功夫,马车便又从原路返回,静悄悄地离开了平南王府。
京都每都有成千上万的令人瞩目的事情正在发生,这一件事情看起来真是平淡已极,并没有多少人关注到。
然而,就在这辆马车离开平南王府片刻之后,平南王府中却是响起了一阵极为豪迈畅意的大笑,惊得连挂在廊柱下鸟笼中的鸟儿们都扑闪起了翅膀,恨不能展翅飞去,离开这阵能震破耳膜的噪音。
那是一位粗豪大汉的笑声:
“哈哈哈……太好了!我就嘛,我堂堂平南王的女儿岂会愁嫁!”
发笑者有着一张紫膛面孔,鼻正口方,下颌一把坚硬的短须犹如钢针一般,身材也是孔武有力,虽然穿了一件宽松的锦袍,却仍能清晰地看到衣服下肌肉的隆起。
他的对面坐着一位面容尚自带有几分娇艳的中年夫人,脸上也是掩盖不住的喜气,却还在对自己的丈夫发娇嗔:
“王爷,快别这么了,便是再得意,也等事情有个定论才好……凤轻云那孩子那般好,京都里好人家的闺女可都惦记着呢,果然就轮到咱们家了?”
平南王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你们女人就是麻烦,想这么多累不累?本王也是堂堂异性王爷,本王的女儿更是堂堂郡主,哪一点配不上那个白脸了?哼,若不是太子殿下有意做媒,本王还未必乐意将女儿许给这么一个,呃……白脸!”
着,他很不满意地伸开自己蒲扇般大的手掌瞧了瞧,摇摇头:
“那子看起来还是太瘦弱了,未来可要好好操练一把!听,阮家那个子倒是还不错,在军中很是有几分样子……”
平南王夫壬着自己的丈夫,简直被他气笑了:
“哎呀,瞧瞧你这当老爸的,好似你女儿是仙下凡一般,真是什么人都能扯到你女儿身边来!”
“难道不是?本王的女儿,那就是仙女!”
平南王大手一挥,下了定论。
…………
太子府中,太子负手站在廊下,侧耳倾听着身后影卫的报告,良久之后,他淡淡道:
“孤王最近才发现,英王看起来很是有自己的主意啊……这些日子,他也早该安顿完毕了吧,怎么还不来府中见孤?”
那影卫立刻俯身施礼道:
“属下这就去通知英王殿下!”
“不必了,孤王是想知道一下,他,是否在贤德城遇见了什么特别的人,特别的事,你们可都是替孤王盯着的,是吧?”
“启禀主上,英王殿下……确实在贤德城见到一位主上的故人!”
“哦?为何用故人一词?”
影卫迟疑了一下,放低了声音回答:
“因为……那位故人乃是冯修仪冯姑娘!”
太子浑身轻轻一震,眼中瞬间闪过一抹精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