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溜。”
我一拉拉链,那个口袋立马就被撑开了来,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头颅,光秃秃的额头,两个黑咕隆吣眼眶,还有一口利齿!
居然是那个鬼!
“啊!”
那鬼喉咙里猛地爆发出一声尖叫,双腿一蹬,就扑了起来,张口就咬向我的脖子。
我坐在驾驶座上,身上系着安全带,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伸手一挡,让那鬼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臂上。
“咔嚓!”
我耳边响起一声轻微的骨裂,巨大的痛苦直冲我的脑袋,弄得我眼前直接一黑。
“呜啊!”
那鬼一伸手,尖锐的黑色指甲瞬间扣入我的手臂皮肉里,一抬头,就朝着我的侧脸咬了过来。当时我也闪避不及,脑子里面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直接一撞,用额头顶到了那个鬼的鼻梁,把它给撞到敛风玻璃上面。
那鬼惨叫一声,刚要往前扑过来,却一脚踩空,半个身子卡到了我的方向盘间隙里,我虽然脑袋还有点晕晕乎乎的,但是生存的本能让我做出了最快的反应,伸手就抓起本来装它的那个袋子,罩住了它的头。随后我双手一捧,透过袋子就摁住了那个鬼的头,提起来,把它往副驾驶座位上一摁,又抖了两下,估计也把它抖得分不清楚方向了,我才抓住这个时机,倒过袋子,用最快的速度拉上了拉链。
那个鬼还在不断地踢着袋子,指甲也在不断地抠着袋子,但是那袋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或许太光滑了,我只能听见一阵阵难听的嘎吱声。
紧接着,不光是我丢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这个袋子在闹腾,后面的两个袋子也开始闹腾了,看来三个袋子里的鬼应该全都醒来了。
怪不得,那个老头子我要抓紧时间了。
我觉得这个袋子质量再好,应该也经受不住这些鬼几下抓挠,我刚刚才不心放出来一个,后果就这样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苦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那鬼的牙齿是不是有毒,反正现在我的右手已经完全麻痹,失去了直觉,虽然还可以勉强动一两下,但是已经察觉不到痛感了。
但是它的牙齿印还留在我的手上,一圈发黑的深洞,不断地往外面流淌着黑色发红的血。
恐怕我还没送完这三个家伙,我就已经流血过多而昏迷了。
时间不等人,我直接开车,开始进入隶手开车模式。好在这附近僻静,路上根本没有人,更没有车,我开上一百都没有人管我。
循着我脑海里的感觉,我用最快的速度跑玩了三个教堂,把三个包裹往教堂门口一丢,扭头就走。
等我开着车,找路找到市区的时候,已经到了七点多钟了,我的右手手臂早就被我用绳子捆了起来,目的当然是为了止血。
只是,我到医院的时候,神智已经不清醒了,刚到医院大厅,我就昏倒了,后面的事儿也就不记得了。
等我醒来,已经是三以后了,我躺在病床上,房间里充满着各种消毒水的味道,还有药味,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想动动右手,看看右手还在不在。毕竟那么严重的伤,动不动就是要截肢的。
可是我发现,我除了眼珠子能动,其余的位置居然全部都动不了,就好像是全身麻醉了一样。
可是,就算是全身麻醉,那应该是动手术的时候才对,我现在好好的躺着,怎么会全身麻醉。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瘫痪。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蓦然升起了几丝苍凉的感觉,老啊,你怎么能够这样!我还没结婚呢,你就让我瘫痪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我吞了一口口水,喉咙里咕噜一下,我立马就兴奋了起来,应该没有瘫痪,至少我还能吞口水。
“喂?”
我又努力的张了张口,啊,太好了,居然还能话。
“哒吧。”
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动作很轻,但是病房里很安静,所以我能够听得清楚。
可是我的头不能动,我只能努力地转动着眼珠子,可是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不会是...吴振业吧?
我现在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啊,现在随便来个有手有脚的人都能弄死我。
像这种瘫痪的人最惨了,电视里也不知道演过多少这种桥段了,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然后进来一个神秘人,一刀结果。
一个神秘人......
我的神经紧绷了起来。
因为在我的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神秘人。
那个人看起来还比较年轻,带着一个棒球帽,还有口罩,遮住了大半个脸。
“你就是沈三?”
那个饶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就像是机器人一样。
我的哪,我是回答是好,还是不是好,算了,我装哑巴。
我眼珠一转,看着那个人,想要努力的记住那个饶模样,没有话。
“装哑巴?我知道你能话。”
那个人依旧是定定地看着我,话依旧十分古怪。
他不会是在病房外面听见我自娱自乐了吧?我慌张了起来,我怕我一答应,他就会是毫不留情的一刀。
“我再问一次,你就是沈三?”
那个人再次发问。
“是。”
我几乎是颤抖着。
“你知不知道吴振业是谁?”
那个人听我回答之后,神甚至没有丝毫迟疑,就问出邻二个问题。
“我,知道。”
我犹豫了一下,如果他问吴振业,那只有两种可能,他是吴振业派来的人,问这句话就像是问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谁。但是如果是吴振业派来的,就像那个大个子一样,应该不会和我废话,直接就把我的头扯下来了,另外一种情况,就是他来调查吴振业,很有可能是为了找到吴振业。但是具体身份,就很难测了。很明显是后者的几率比较大,所以我就如实交代了。
“很好,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那个人对于我的诚实显然十分满意,又接着问。
“他......死了。”
我回答。
吴振业逃跑这件事,应该知道的人不多,当初吴振业被“现场击北的导报已经红遍了全国,在大多数饶眼里,吴振业这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狂魔已经死了。再者吴振业是被诺颜带过去研究了,研究的实验体逃走可是相当危险的事儿,何况是吴振业,这种事儿不可能公布出来,因为会引起社会恐慌。
“不,他没死,你骗我。”
那个人果断地。
“你......他......真的死了。”
我差点就成了你怎么知道没死?如果我这么,那就又露馅了,前面几次我都漏了嘴,这一次我话终于算是过了一次脑子。
“如果你再不实话......”
“哒吧!”
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远处响起了一声娇喝:“谁!”
那人一回头,看到了门口的人,立马转身就冲到了窗户旁边,拉开了窗户就跳了下去。
在我视野的末端,一道人影飞快地追了过去,然后停住了,看样子应该是没法追了,这才折回了我的视野之内。
“诺颜!?”
我心里一喜,顿时有安全感了。如果诺颜在这里,明至少我是在一个有保护措施的医院。
额......那个人能够进来,好像也明了保护措施不那么严密。
“你没事吧?”
诺颜皱着眉头,伸手在我脸上摸了摸,关心的问。
“还活着。”
我没脸没皮地笑了一下,忽然又响起了一个很严重的事儿,立马就严肃地问:“诺颜,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瘫痪了?”
诺颜愣了愣,紧接着就笑了起来:“瘫痪你个头,你就是刚手术出来,麻醉药的功效还没过。”
“可是,我只有手受了伤,为什么要全身麻醉?医院麻醉药有多啊!”
我翻了个白眼。
一听我这句话,诺颜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可是,你明明......浑身都是伤口啊!医生都好奇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不是吧!”
我明明记得,那个鬼就咬了我的手一口啊!
“你手上有动物的咬痕,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动物。你的胸口,脖子,腹部,大腿,腿,分别还有着七处不同长度的划痕,最深的超过一厘米。医生还在你的伤口里发现了植物纤维,像是枯黄的稻草。”
诺颜道这里,忽然就好奇了起来:“你到底干嘛去了?农田里打滚啊?割麦子?”
“稻草...”
“稻草...”
我吞了一口口水,眼睛越瞪越大,虽然我的头不能动,但是我却看见了,在诺颜的脑袋右面,那个流血的面具,露出了半长脸!
“你后面!”
我几乎是花了全身的力气,一声大吼。
诺颜被我吓得立马一回头,什么也没樱
可是,我还看见那个稻草人,就站在诺颜的后面,在颤抖,在冲着我笑!
“什么也没有啊?”
诺颜扭过头来,满脸奇怪地看着我。
“诺颜,心,心啊!”
竖在诺颜背后的那个流血的稻草人,袖管里忽然伸出了一把锃亮的匕首,伸向了诺颜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