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联姑娘盯着赵玉娘看,愣了一会儿她对赵玉娘身后的蒋正涛用中国话问道:“她是妈妈吗?”
话语虽然有点生硬,但是却相当的流畅。
蒋正涛朝她点零头。那个北联姑娘一下子平赵玉娘怀里喊道:“妈妈!”人家已经扑进了怀里,自己不能无动于衷啊,赵玉娘也抱住了她。
那个北联姑娘喃喃地道:“我可见到你了,妈妈!”
大颗的泪珠滴在赵玉娘的肩头。赵玉娘还有点不适应,太突然,对外国女人毕竟有先性的隔阂。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把赵玉娘整蒙圈了,不是一般的蒙圈,而是彻底的蒙圈,蒙得都找不到哪是北了。
一名四五岁的男孩,穿着条裤衩,揉着眼睛从里屋走出来了。出来个男孩令赵玉娘惊讶,更惊讶的是这个男孩,除了皮肤白和棕色的头发,和时候的蒋正涛二样不差。
就像一个模子扒下来的一样。身板,体型,还有那面目。完全一样,不差分毫。
赵玉娘不由自主地松开了那个北联姑娘,朝男孩走去。这时,那个北联姑娘对男孩道:“盼盼,叫奶奶!”
那个男孩用中国话脆生生地叫道:“奶奶好!”
喊叫的同时他朝赵玉娘扑来,赵玉娘泪流满面,急忙蹲下把孩子抱在怀里。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赵玉娘抱起男孩直起身,她问男孩:“你叫盼盼?”
盼盼闪着机灵的大眼睛道:“是啊!妈妈‘盼盼’就是盼着回家,妈妈,我们的家在中国的胡啦河畔,郑家屯。那里有奶奶,有河流,有山川。河里有姿态优美的鱼,山上有各种各样的鸟。盼盼是临时名字,以后叫什么,要奶奶起。”
赵玉娘听了激动万分。
“你的中国话谁教的?”赵玉娘问盼盼。
“是妈妈啊!”盼盼干脆地回答道。
这时,蒋正涛看着冯淑兰和张淑玲一直站着,便道:“你们俩别站着了,坐下。”
蒋正涛把二人让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给二人拿水果。二人开始不坐,坐下也不吃水果。
赵玉娘这时也从幸福美好之中清醒过来。蒋正涛对她:“进来半了,也没告诉你,她就是叶塔列娃。”
赵玉娘接着:“不是你没告诉,是你没时间告诉。你不我也猜到了。”
完,她看看窗外,空已经微蓝。
赵玉娘看着蒋正涛:“我把他们娘俩带回家!”
“你不是住县政府宿舍吗?”蒋正涛问。
“县政府前边有套四合院,我没去住。你岳叔住车队,我一个人没意思。早都收拾好了。”赵玉娘告诉蒋正涛。
“我还真忙,下班我回去。你把他们带回去吧!”蒋正涛完,看着叶塔列娃。叶塔列娃听到后,急忙走到蒋正涛身边把蒋正涛紧紧搂在怀里道:“亲爱的,你晚上一定回去!”
蒋正涛看着他妈赵玉娘和其他二人,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答应叶塔列娃:“我一定回去,你和妈妈先回去。我今要忙。”蒋正涛耐心地劝叶塔列娃。
吉普车路过松滨江大桥的时候,叶塔列娃看着滚滚东流的松滨江水问赵玉娘:“妈妈,这下边是胡啦河吗?”
赵玉娘笑笑:“这不是,是松滨江。”
盼盼这时看着赵玉娘问道:“奶奶,爸爸时候淘气你打他吗?”
赵玉娘笑笑:“打啊!不打不听。”
盼盼真地看着赵玉娘又问道:“奶奶,我淘气你打我吗?”
赵玉娘摇摇头:“不打,怎么淘气也不打!”
盼盼瞪大两眼问道:“为什么?”
赵玉娘笑着:“打你奶奶手该痛了。”
吉普车停在了四合院门前,冯淑兰对这里很熟悉,以前都是她安排的。
人们进了院门,是一个标准的四合院。倒坐房、正房、两侧厢房。
由于当初以为赵玉娘县长得住,冯淑兰已经把这里的一切都安排好了,生活用具一应俱全。
岳洪光在车队基本不回家,赵玉娘自己住还得住进警卫和随身护理人员,她嫌麻烦,不如住县招待所方便。
现在儿媳孙子来了,就得住自己家了。
收拾妥当,已经大亮。
赵玉娘吩咐冯淑兰去外边买点吃的,大家一起吃。冯淑兰简单算计一下,除了书记的家人还有十五六个,加起来有二十来人。
买回早餐,吃过后。赵玉娘问冯淑兰今应该干什么?冯淑兰笑着把自己记录的那张纸递给赵玉娘。
赵玉娘接过一看,道:“哎呀,这么大的事啊!我都记不清了。”
冯淑兰笑着:“正涛让我记下来,你还不让呢。他担心你忘了。”
赵玉娘笑着:“他心里清楚,我心里糊涂着啊!”
赵玉娘让张淑玲带着两名民主联军女兵守护着自己的家,换句话就是保护叶塔列娃和盼盼。
叶塔列娃什么也不同意,但她的拒绝无济于事。
这一,叶塔列娃就陪儿子逛街,出去由三名民主联军腰别手枪护卫着。叶塔列娃的汉语相当出色,与任何人沟通都非常的容易。
母子二人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好奇。
一名粗鲁的商贩随口骂出:“操他妈的!”
盼盼听到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虽然他的汉语很好,日常交流没有问题,但对这句中国非常流行的国骂,他还不懂,问他妈妈叶塔列娃:“妈妈,‘操他妈的’什么意思?”
叶塔列娃听了,道:“我也不懂。”其实叶塔列娃是真的不懂。她接触的是蒋正涛那些抗联六十四训练旅的指战员,他们当着叶塔列娃的面是不会骂这句话的。
蒋正涛当着她的面也不会骂。
盼盼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便问张淑玲:“阿姨,这句话什么意思?”
张淑玲摇摇头:“我也不懂。”
盼盼仍然仰着真的笑脸问张淑玲:“那谁懂呢?我应该问谁呢?”
张淑玲回答盼盼:“问你爸爸吧!他能懂,他军衔高,官职也高,是副司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