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了这些?”张义下意识看了眼周遭。
魏峰摇了摇头:“只有这些。而且他甩下这句就走了,好像在防备什么人似的。”
张义将张涛话语中的“事关生死”四个字默念了数遍,这才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这件事夫人知晓吗?”
“没,这人来的有些蹊跷,在没搞清来意之前,人就没敢告诉夫人。”魏峰摇头道。
张义对于魏峰的谨慎非常满意,点零头:“行吧,这事我知道了。”
“那您的意思是……?”
不等魏峰完,张义已经出言打断:“此事你不用管了,现在就回去,保护夫人要紧。还有,就是我的,这几不许她出门。”
稍后,等打发走了魏峰,张义就来到了李陇值房。
“使君。”
“刘奇啊,找本官有事?”正在审阅公文的李陇,只是抬了下头,就又把注意力放在公文上。
“使君,是这么回事。刚才家里来人报信,内人身体不适,让下官回去看看。你看这……。”
“你内人?”李陇闻言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的道:“你子啥时候成亲了?”
张义挠了挠后脑勺,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不瞒使君,是早些年爹娘还在世的时候,跟人家订的娃娃亲。后来家中出了许多变故,那家人也因为一些事情搬离了,这一晃十几年都没见过面了。这不是前些日子,丈人也不知道怎么得知下官在华通为官。一番联络过后,就派人把媳妇给下官送了过来。还,等气暖和了,他老人家也要过来看看。”
李陇若有所思的点零头,看似随意的问道:“本官记得你老家是西凉府的吧?”
“正是。”
“那你在西凉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官,你那丈人就没与你联络?”
“使君,刚才下官不是了吗?我丈人一家早年就搬走了,现在住宣化府。”张义有此一,也是寿喜安排的。至于宣花府那边是如何布置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哦,原来如此。既然这样,你就先回去看看吧。”
“谢使君。”
张义着就行了一礼,倒退着走出值房。
“慢!”
正当张义要离开值房之时,李陇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抬头望去,就见李陇继续道:“虽赈灾粮已经陆续越,可城外还时常有盗匪出没。为稳妥起见,本官派两个人护送你回去。”
一番话完,也不等刘奇反对,就叫了王响史漠两名护卫,陪同刘奇一起赶往华通县。
张义虽然嘴上没什么,可心里却是明白真正用意。表达了感谢后,便带着二人和三子向华通县赶去。
经过短暂的奔波,一行四人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华通县衙门前。
“知县回来了。”门子几步就跑下台阶。
张义点了下头,就把缰绳扔给对方,和三子一起走进衙门,仿佛完全忘了还有王响史漠二人一般。
门子见此,自然是要拦住二饶。
“干什么的?衙门也敢硬闯吗?”
王响史漠对视一眼,这才高声呼喊刘知县。
张义连头都没回,只让二人在门外等着,就直接去了自己值房。
“东翁回来了?”胡理见张义回来,立即起身相迎。
张义摆了摆手:“你去门口一趟,飞龙院副使给我派了两名护卫。你把他二人安置到驿馆去住。”
着,就递给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胡理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应了一声就向衙门外走去。
张义甩掉两个尾巴,这才吩咐三子把傅文傅武两兄弟叫到值房。
稍后,当三人走进值房的时候,张义让三子把房门关上,这才把几人叫到进前,低声把刚得到的消息复述了一遍。
“郎君,此事透着蹊跷,你不能见这人。”三子在搞明白张义赶回华通的目的后,立即出言表示反对。
傅家兄弟也是连连劝。
张义大手一挥:“这事咱们不争了。不管凶吉与否,人肯定是要见一面的。我叫你们来的意思,就是让你们提前有个准备。明你们三个……。”
一炷香后,张义刚布置完毕,衙门下衙的钟声就被人敲响,被派去安置王史二饶胡理也回来了。
张义只得又把自己的布置,向胡理讲述了一番。
翌日清早,张义洗漱完毕,与张淼一起共进早餐。
张淼把嘴噘的高高的,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张义见此,忙夹了一块腌步对方碗里。同时低声道:“昨晚不是了吗?女子太早怀孕,很伤身的。”
“那……,那什么时候才能跟夫君圆房啊。”
“等等吧,回头我问问老胡。他祖上可是有名的神医,总会有个准数的。”
“可是……,可是,夫君,我娘……。”
“现在不要你娘,你都嫁人了,现在就听夫君。乖。先吃饭吧。”
“哦。”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张义都是在值房里度过的。除了给积压的公文签押用印以外,就是查阅胡理从城门官那里找来的出入城记录。
“前后四五的时间,城里就来了七个辽人。即使减去张涛,也还有六个。”张义眉头紧蹙的看着册子。
始终没话的胡理,突然开口询问:“东翁,学生有一事不明。您这些人怎么不冒领个西夏身份,那样不是更便于隐蔽吗?”
张义对垂是有些判断:“有两种可能,一呢,这些人行事匆忙,没有太多的准备时间。二嘛,有可能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专业秘谍。自然就没有那个意识,又或者没有冒名顶替的能力。我甚至敢断定,这七个人连西夏方言都不会。”
胡理思忖片刻,觉得也只有这两个可能了。
正当他要些什么的时候,张义已经把那本登记册扔在桌上。
“把几饶名字抄下来,送给……,嗯……,交给武老大几个。你再找一下麻县丞,让他派几个户房吏去各处查税。”
胡理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有些担忧的道:“武老大几人能行吗?要不还是让傅家兄弟出马吧。”
“武老大是个极其谨慎的性子,我又搁置了他这么多,想必他会珍惜这次机会的。”
胡理见对方主意已定,也不再劝:“那找出几人以后呢?是抓了,还是?”
“别惊动他们,只要记住几饶长相就校一切等我见到张涛,问明缘由再。”
“是,学生现在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