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佛母面庞发出怒吼,一只巨大的手臂忽地撕裂九子的“外皮”,从厚厚实实的混沌层探出,抓向这件九环宝物。
这等恐怖规模的手臂,自然是九子的真身,由外而内,不惜自残探入自己的躯体虚,来争抢宝物。
佛母或母的真实伟力,无法实质降临九子,若是“圣道”压制都无用,她要动手,便只能驱使九子的“躯干”!
此时,这条遮巨臂猛地撕皮探将进来,貌似凶猛无比,但在李青云看来,这条巨臂却是少了一股“生气”,呆板,僵硬。
“竟是,全死了!”
他便知道,万怒、刹寒、陀厉以及其他连称呼都还不清楚的昊,已经彻底陨落。
李青云不知道母具体是如何做到的,竟能瞬间“收割”走九大昊!
但他猜测,终究少不了神魂、血脉、道途这些方面上的禁锢。
在九族的那位先祖,祈祷母,获得那枚改变命阅圣种,并吞下之后,九子便彻底沦为她的“鱼塘”。
把柄,尽在母手中,此界九子昊在外人眼中也许强横无比,但在母眼中,却是随手可提溜走的钩上鱼获。
“还好,贫道足够心谨慎,也算是一路误打误撞,规避了这位母的各种隐秘陷阱,此身蠢,已真正从她的影响力中剥落出来……”
李青云心中感叹,并感到丝丝侥幸。
若不是在以生覆死,化身凡人,心谨慎地生活了那么久,以致他养成了“谨慎微”的习惯,仅重生道一事,即可让他不由自主、无声无息地落入母的掌控郑
那样一来,此刻他面对这位母的大恐怖意志,想必也没有反抗之力。
还好,“坑”都巧之又巧地避过了!
瞬间收敛诸般念头,李青云浑身金色神辉涌动,以重生道意推动一身伟力,化作一只金中泛出丝丝紫意的覆大手,毫不畏惧地迎向那只昊真臂!
同时一声清啸,震荡混沌:“此宝,已然无主,自是当与贫道有缘!”
此时九子昊已死,昊躯干不过是在神秘母的意志控制下,做出一些基本的反应,威慑力大减。
这等“空落昊”,李青云都不敢直面相抗,那还谈什么寰宇伟业!
轰!
伟力凝化的金紫大手,与那昊真臂,闪电般轰在一起,便是崩地裂,大片混沌都被撕裂,渗出暗红色的“血”。
“贼,你休想!”
那神秘母凝化出的佛母之首,忍不住嘶鸣起来,有一丝丝的慌乱。
李青云的道行实力,超乎她的想象!
这一刻,她有点后悔了,觉得或许应该先留一子之命,打灭面前的道贼再。
但那样一来,本来就是提前收割的“药”,就更不完美了!
嘣!
两手交撞,各自“抓”住九环宝物的两边,两相猛地发力扯动,那宝物就发出崩裂般的巨响。
九环之物,竟生生从中裂开!
“可惜!”李青云猛地挥拉,便见有三个环朝他这边飞来,不由惋惜摇头。
他惋惜的,不是九环之物损裂,而是自己全力以赴,却终究比昊巨臂的力量还要差几分,只抢来三个环。
另外分开的六环,被母控制巨臂,收走了。
不过,三环之数,仿佛定,正好满足他的设想,此身、玉清真身、道君之身刚好都能占得一环位。
嗡!
李青云收起三环宝物,同时浑身金光如轮,风驰电掣地顺着那条巨臂撕裂的“皮豁口”,全速冲掠而去。
“母,贫道知道你是个好人,如此好心为我开路……”
分开混沌,抵近皮裂开之处,他心情大好,不由长啸而起。
“这就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那佛母巨面却是森冷一笑。
顿时,原本退出的那条昊巨臂,又猛地探入,迎着李青云的身影按落而去。
李青云刚才已经试出此臂的力道,自是不想硬扛,身影一闪,于混沌中横移数万里,就要从皮裂口的边缘冲出去。
但,就在这时,他却警铃大作,忍不住低呼,化作一道金光立刻直冲而起。
却见是,他原来冲去的方向,又有一只巨掌撕裂皮,骤然抓来。
稍慢一丝,他都要落入这只巨掌之中!
“敢情不是自己的身体,根本不疼惜是吧,宁愿自毁一千,也要阻我八百?”
李青云也是怒了。
在混沌中蓦地拐向,同时挥拳,闪电般朝前方的混沌外皮轰去。
金光刹那间急闪十余次,便听得嘣地破之声,刺破了九子的另一边外皮。
“你休想……”
那神秘母气恼之下,一只巨掌便在外头,遮挡在刚刺破的裂口处。
咻!
李青云却看也不看,俊脸冷冽,毫不犹豫又迈开一步,闪烁到另一处。
拳出,金光现,嘣地巨响中,又有一处皮被他打破了!
轰轰轰!
他的身影,在混沌中闪烁不定。
每抵近皮边缘,便毫不客气地轰裂出一道“痕”!
“九子昊已死,这里就是一处死地,谁还能阻贫道,今日破壳而出,寰宇证道!”
“母,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道音如磬,声遏混云,李青云的声音就像一把锋利的剑,割到母“脆弱”的心灵上。
“你这贼子!”她有些僵硬地控制昊之躯,疯狂封堵李青云。
但眼前的一幕,终究让她不得不承认,贼子气候已成,已是遏制不住了!
再这般下去,这口“鱼塘”都要千疮百孔,还谈何继续养鱼。
“滚!滚出去!”
这位神秘的无上存在,终于忍不住地气怒大吼。
不再做无谓的封堵之举。
“嘣!”
李青云却不为所动,反而又是一拳,轰地又打破一处皮。
冷声道:“想打就打,想收就收,问过贫道的意见没有?”
既然局面在他,又岂容这女人再放肆!
到底是谁看不清楚当前的形势!
你已黔驴技穷,贫道却是豪迈飞扬。
轰轰!
身影在混沌中闪烁来去,处处金光裂,又是连破十余处皮。
没有昊在位的九子,眼下就是一艘破船而已,母这女人又哪里来的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