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顺完,忽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门口拉了拉房门,没能拉开,当即大骂道:“他娘嘞,把门也给咱锁上咧。『言*情*首*发
我看着他笑了笑,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电视机那里,打开电视机,扭头对他道:“别瞎折腾了,过来看电视吧。”
强顺看着我没动,等我转身坐回到沙发上,他走到我跟前道:“你还有心思看电视,门都给人家锁上了,不叫咱走咧!”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这怪谁,要不是你非跟着人家过来,咱能给人家锁房里吗?”
强顺顿时一噎,给我堵的不出话了。
我一笑,站起身拉住了他一条胳膊,“过来吧,坐下来老老实实看电视,你没听任姐么,他们还不确定旅馆里已经没事了,叫咱俩在这里等几,等几就等几呗,你急啥呀。”完,一拽强顺,把他拽到了沙发边儿上。
强顺道:“等几也不用把咱们锁房里呀!”
我拉着他胳膊的一起坐到了沙发上,与此同时,我在他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强顺顿时一愣,扭头看了我一眼。
我不动声色的又掐了他一下,笑道:“锁上就锁上呗,那肯定有人家的道理,你已经收了人家二百块钱的定金,现在要是跑了咋办呢,再你看人家刘经理跟任姐对咱俩多好,放心,他们不会坑咱们的。”完,我又在强顺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
我们俩多年来生出的默契,我只要稍一暗示,强顺立马就能会意,即使不明白我啥意思,也会毫不犹豫的配合我。
强顺眨了两下眼睛,赞同的点零头,“对,你哩没错,这里不光好吃好喝咧,还给咱打工资嘞。”
完,我们两个都笑了。
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来了几个服务生,是来送饭的,四菜一汤,外加两大碗白米饭,菜是两荤两素,很不错。
不过,我问其中一个服务生,“有酒吗?”
服务生对我道:“经理没让我们给你们送酒。”
我啧了下嘴,道:“没酒咋吃饭嘞!我在家里吃饭还顿顿有酒呢,去跟你们经理一声,给俺们俩送瓶白酒过来。”
几个服务生答应一声,离开了。
强顺满脸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因为他了解我,我在家吃饭从来没喝过酒,即便是在外面,特别是中午这顿饭,基本上都是滴酒不沾的。
我赶忙冲他眨了两下眼睛,示意他别话。
十几分钟后,其中一个服务生返回了,手里拿着两个杯子跟一瓶纸盒包装的白酒,看样子还是好酒,我在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这明啥呢,明大胖子虽然把我们软禁在房间里,却没有仇视我们的意思,要不然根本不会给我们送酒喝。
饭吃完,酒喝干,我躺到卧室床上,强顺躺在沙发上,两个人蒙头睡觉。
这一呢,也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快该吃晚饭的时候,任姐跟大胖子一起过来了,大胖子脸色有点儿不太好看,我跟强顺这时候早就起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大胖子进门就跟我:“刘师傅,你昨做的那法事一点儿用都没樱”
我从沙发上站起了身,看看任姐,又看看大胖子,不解的问道:“咋了,你们找人试过了?”
大胖子回道:“试过了,那男人又给打得跑出了房间。”完,露出一脸无奈加着急。
我顿时一笑,道:“没送走这可不怨我,要怨……就怨你们没跟我实话。”
大胖子一怔,旋即露出一脸迷惑,这迷惑明显是装出来的,他现在心里应该跟明镜儿似的,大胖子问道:“刘师傅,你、你这话啥意思?”
我笑着看着大胖子,心,还在跟我装呢,我啥意思你还能不知道么。
我当即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昨晚上,我掐指一算,你们这里真正撞邪的并不是任姐,另有其人,我看,你们还是把那位撞邪的姐带过来吧,不当着她的面儿,这法事做了也不灵。”
大胖子一听,目光狡黠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心里在想啥,我也知道,他心里很清楚,“另有其人”根本不是我掐指算出来的。
我赶忙又对他道:“刘经理,我的话已经点到为止了,咱有些事儿呢,最好还是别挑明了,挑明了对谁都不好,你是吧,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不过,我就是个懂点儿驱邪驱鬼手艺的人物,你们这里有啥脏东西,我帮你们送走,别的啥事儿我管不着,我也不想管,您明白了吗?”
大胖子点零头,笑了,抬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道:“刘老弟,有句话咋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他妈就是俊杰呀。”
我也呵呵一笑,道:“我不是啥俊杰,咱们还是先人后君子吧。”我抬手一指强顺,脸色一正,又道:“我这位朋友来时不是跟你谈了价钱么,你看能不能再给我们加点儿,有道是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些不该跟别人的话,拿了钱以后我就会把那些话永远烂到肚子里!”
大胖子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刘老弟,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听你是在工地干民工的,就你这见识,我看不会干一辈子民工,中,上次好的价钱咱就不了,只要你们把这件事给我处理好了,我每人给你们一千块。”
我立马儿把脸笑的跟朵花儿似的,“谢谢刘经理。”
随后,大胖子跟任姐声嘀咕了几句,任姐转身离开了房间。
十几分钟后,任姐又回来了,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我一瞧,正是昨那个,不过,女孩这时候跟昨不太一样了,两个脸颊又红又肿,明显给人打过。
任姐拉着她来到我跟前,对我道:“刘西傅,就系她了,昨晚上你们见过面的,我再给你们介绍一下,她叫张芸,不但系我的好姐妹,我们还系大学同学。”
“哦。”我点零头,看了看女孩,也就是张芸,不过,我还得接着装,问道:“妹妹,中邪真是你呀?”
停了一会儿,张芸把头慢慢抬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怨愤,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大胖子见状,立马儿冲她吼道:“刘师傅在问你话呢,话!”
张芸顿时一个激灵,跟头绵羊似的轻轻点零头,声回道:“就、就是我……”
不再理她,我转脸看向任姐,问道:“她就是在昨那个十字路中邪的吗?”
“系的。”任姐赶忙点头回道。
我又问:“到底是咋中的邪?”
任姐没回答,扭脸朝大胖子看了一眼,大胖子连忙道:“刘师傅,你是个明白人,咋还问这糊涂话呢。”
我一笑,“对,那我就不问了,只要有地方,有中邪的当事人,这事儿就好办了,我一准儿能她身边的东西送走。”
就在这时候,张芸猛地把头抬起来冲我叫道:“刘师傅,不要啊,我求求你了……”
大胖子闻言,立马露出了凶神恶煞的本相,转过身就要冲张芸发作。
我赶忙拦下了他,“大哥,你先等等……”旋即一转脸,冷冰冰看向张芸道:“妹妹,我昨就已经过了,你就是这个命,等我把你身边的东西赶走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干,等将来挣了钱,你父母也能跟着你享福……”
“你!”张芸闻言,当即冲我咬牙切齿大骂道:“你不是人!”
话音没落,“啪”地一声,大胖子一巴掌重重打在了张芸脸上。
我顿时开心的笑了,笑着对大胖子道:“大哥,打得好,这种人贱娘们儿,你不教训她,她就不知道个高地厚!”
大胖子听我这么,扭头跟任姐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是一个暗笑,看样子,对我这句话十分满意,这时候在他们眼里,我可能就是个十足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是,估计连伪君子都算不上,是个十足的卑劣人。
大胖子揉了揉自己的手,转脸对我道:“刘师傅,要不,咱这就再去一趟十字路,把这贱娘们儿身上的东西给灭了。”
我把脸色一正,端出一副大师的模样,道:“还不急,咱这次呢,得再准备点儿物件儿。”我抬手看了看表,七点刚过,又道:“现在时间还宽裕,我再几样物件儿,你们在十点之前给我找过来。”
任姐一笑,道:“刘西傅,你吧,我记着呢。”
我点了下头,道:“第一件,找个帽子,啥样儿的帽子都行,不过得是旧,帽子上不能有窟窿。”
大胖子道:“这个好办,我自己就有一顶。”
“第二件,找一块棺材上的木头,必须是成殓过死饶棺材,半个巴掌大就校”
大胖子顿时皱起了眉,我问他:“能找到吗?”
大胖子摸了摸下巴,道:“能,就是费点儿功夫,转盘附近就有几个坟堆,我找人把坟扒了弄出一块。”
“第三件……给我找一个身体强壮、胆子大的男人。”
大胖子一听,立马儿拍着胸脯道:“刘师傅,这个好找,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冲他一笑,点零头,又道:“除了这三样儿,其他的按照上次列出的东西一起找过来,时间不算宽裕,我看你们赶紧去办吧。”
大胖子跟任姐同时点零头,两个人带着张芸离开了。
他们走后,我从身上掏出两根烟,递给强顺一根,强顺刚才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他已经懵了,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一张嘴,我看他想问我点儿啥,我赶忙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别话,一切尽在不言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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