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呢?”苏茗琅无所事事的坐在屋子里,感觉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南星的身影了。
“好像有人要见她,现在应该还在宫门前,娘娘您要找她吗?奴婢这就去叫她。”叶着就要出门,苏茗琅出声叫住了她。
“可知道是谁?”
叶摇了摇头道:“是下人来传的话,奴婢没见到人。”
苏茗琅点零头,没再多问,这时候南星一脸欣喜的走了进来,“娘娘!”
“嗯?”苏茗琅抬头看她,将手边的一碟点心推到她面前,“怎么了?”
“喜公公给我送来了这个!”南星将一个木刻的兔子放在苏茗琅面前,脸上洋溢着兴奋,“他有时间的话就教我刻这个!”
那木雕没有多精致,手工雕刻的痕迹很重,看起来用的刻刀并不专业,应该是用的寻常刀匕首之类的,细节处打磨也并不充分。
可是单看这一个兔子想来也要耗费一大把的功夫,喜子每日跟在萧珩身边一刻也不得闲,竟然还能刻下这种东西送人,不可谓不用心。
“收着吧,可想好了送点儿什么回去?”苏茗琅含笑看着她,不管喜子有什么目的,有多大的野心,至少他对南星不错,这就够了。
“我缝了这个!”南星欢欢喜喜的跑走了,没一会儿拿了一个香囊一样的东西回来,上面缝了一只鸟,不过实在是看不出来是什么模样。
叶接了过来端详了一番,又将香囊放到了苏茗琅的手里,两人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
“”你这绣的是什么?”
“”鹈鹕!”叶兴冲冲的指着香囊上的刺绣,“”喜公公他曾经在行宫里见过一种叫鹈鹕的鸟,有一张很大的嘴巴,能藏好几条鱼在嘴巴里。”
“”不过我没见过,所以全靠想象着绣的,反正鸟嘛!肯定有两只翅膀。”
叶也没见过鹈鹕,她看了看香囊上的东西,又看了看苏茗琅,见她摇头也只好将香囊还了回去。
“”但愿鹈鹕真的长这个样子。”叶扯了扯嘴角,实在是不出什么赞扬的话。
实在是南星的绣工拙劣的好像三岁孩儿涂鸦。
“”对了南星,今喜子怎么有空来找你?”苏茗琅突然想起来正色问道。
“”好像是太极殿那边又传召了一大帮御医,所以就没他什么事了。”叶摊了摊手道。
“”御医?”苏茗琅沉下了眸子,对叶道:“”叶,你现在去一趟太医院,就本宫身体不适,让太医院派一个太医来给本宫瞧瞧。”
“”是!”因着苏茗琅提前与她提过此时,叶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有多问加快脚步转身走了。
反而是南星一脸担忧的看向苏茗琅:“”娘娘,您身子不舒服吗?”
“”我没事。”苏茗琅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你不用在这儿守着了,下去找念儿去吧。”
“”可是......”南星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却耐不住苏茗琅赶人,也只能无奈的出去了。
叶赶到太医院的时候里面果然没几个太医当值,几个资历老的太医都被派去太极殿了。
当值的太医看到叶也很是为难,这里有资格替妃子诊脉的就只有他一个,可是他必须留下来值班,不能随便离开。
剩下的都是先入太医院的人,尚且还未通过院正的考核,不算是真的太医。
“”叶姑娘,你也看到了,太医院里现在没人了。”留守的太医擦了擦莫须有的冷汗指着空荡荡的药房道。
实在是上一次她们两个在御前闹得太大胆了,他生怕一个不注意又让她们把事情闹到皇帝那边,到时候问责的还是他们这些当值的太医。
“”那几个呢?那不都是太医?”叶指了指身后几个人,一脸不解的问道。
站在太医身后的三人中赫然有那道熟悉的面孔。
正是齐仲元。
“”那,那几个还不够资格,实在不是臣不派人,这......”他倒是想将这几个人派出去,只怕到时候出点什么差错要了自己的脑袋。
“”上次娘娘病重,你们就派不出来太医,怎么这一次也要奴婢去御前告状吗?”叶一脸不悦的道。
这一次太医的冷汗是真的滑了下来,他咽了口唾沫,不敢拦叶的步子,眼睁睁的看着她指了一个人转身就要走。
那个新人有些惶恐的看了看叶又看了看他,见他无奈点头才背着药匣子跟着叶走了。
送走这一尊大佛后当值太医瘫软在椅子上,这个活实在是不好干,动辄就要得罪人,还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想他唐唐一个太医,竟然被一个宫女拿捏的不敢话,真是滑稽可笑又可悲。
齐仲元一眼就认出了叶,当看到她走近自己的时候还很开心,却见她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眼神在三人间逡巡了半晌,最后才像是下定注意一般点了自己。
齐仲元感觉自己就像是等着临幸的女子一般,对叶这般挑拣的动作反而十分感激。
叶领着他往玲珑宫走去,一路上谁也没话,只有药匣子里药瓶叮叮当当的想着。
齐仲元倒是想话,可他看叶一副神情严肃的模样,又不敢开口了。
他早就听过皇宫里的贵人各有各的脾气,一个不心就要掉脑袋了,却没想到在宫里当差的人都这般不苟言笑?
玲珑宫与太医院的距离不远不近,两人也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玲珑宫的宫门,守门的侍卫朝两饶方向看了一眼,见到是叶之后没话让开了路。
齐仲元看着宫里的一切都很新鲜,但他也知道不能乱看,因此一路上低垂着头亦步亦趋的跟在叶身后。
“”稍等。”叶身上拦下了齐仲元,“”奴婢要进去通报一声。”
罢没等齐仲元反应过来就自己走了进去。
齐仲元看着这一处明显庄重一点儿的建筑,看着那紧闭的大门,突然有了一些近乡情怯一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