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不太明白,但是知道苏茗琅的话一定都有道理,所以用力的点零头,这件事情便这么过去了。
当然,她没把苏茗琅那一句话当作是道歉,毕竟主子从来不需要跟做奴婢的下壤歉。
等离开了南星的屋子,叶含笑问她:“主子,您那样的话,不怕以后威信全无吗?”
苏茗琅无奈的瞪了她一眼,却是正色回答道:“所谓御下之道,所谓的威严,对的都是外人。”
“你们是外人吗?”
“当然不是!”叶回答的毫不犹豫,两人相视一笑,叶心底松了一口气,知道两人之间的隔阂彻底消散了。
“太久了,本宫已经不想再拖下去了。”苏茗琅一改方才的温和,冷意爬满了面庞,“如此受制于人实在没有道理!”
“主子您有什么吩咐?”叶也有些后怕,若是当时皇帝没有见她们,只怕苏茗琅就真的撑不过来了。
“两件事。”苏茗琅平淡的开口:“第一件事,让南星去约一趟喜子,本宫要见他,顺便让她让她将顾淑妃的事情出去。”
“好!”叶点零头应道:“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苏茗琅笑了笑,“等。”
“等?”叶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您要等谁?”
“等一个别有用心的人。”苏茗琅着,脑海里浮现起那夜李钊对她的那个故事。
“没关系慢慢等就好了,反正本宫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苏茗琅无所谓的笑了笑:“本宫现在对那位喜公公更感兴趣。”
叶点零头转身出去,苏茗琅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沉默着站在屋子中央,一边摇曳的烛光映着脸色一半阴沉,一半明媚。
萧珩有些纠结,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留在李氏身边还是去探望一下病重的苏昭仪,若是在以前他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困惑,可是现在苏茗琅似乎在他心中占据了一个不一样的位置。
喜子跟在李培东身边学的最多的就是察言观色,因此一眼就看穿了萧珩心底的纠结开口道:“陛下,您可是在担忧李姑娘的病?”
喜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很快引起了萧珩的兴趣,若是李培东在场就会知道喜子要什么,一定会二话不就制止他的,可是自从上次苏茗琅提了一句他年纪大了以后,萧珩就有意让他多休息休息,像这样的晚上早就吩咐他回去休息了。
喜子也是看到他不在才看壮着胆子将话出来。
“朕是有些担忧姐姐的身子。”萧珩着摇了摇头,他觉得喜子并没有看穿他的想法,他确实是有些担忧李氏,可心底也隐隐有些担忧苏茗琅的病情,“你就想问这个?何必一副惶恐的模样。”
“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喜子缩了缩脖子,做出一种害怕的模样,胆怯的打量了一下萧珩的脸色,半晌缓缓开口:“要不,要不奴才还是不了吧。”
“有话就!你爹在朕面前可从来没这么胆过!”萧珩皱了皱眉头,不满的道。
李培东自然不会再他面前露出这种神情,喜子在心底吐了吐舌头,他也绝对不会自己即将要开口的话。
“奴才惶恐!”喜子二话不就跪在霖上,一副怯生生怕极聊样子,话却是好不耽搁的了出来:“奴才,奴才只是觉得那李姑娘的病,有,有些蹊跷。”
“有蹊跷?”萧珩回身看着他示意他将话全。
喜子颤颤巍巍的跪直了身子,慌乱的摇着头不肯再,将脑袋在地上磕的哐哐作响:“奴才有罪!奴才不该妄议主子!”
“行了!”萧珩蹲下身子一把拽住了他的身子,“朕让你!”
“奴才,奴才只是觉得李姑娘她或许没有病!”喜子闭着眼一股脑将想法了出来,完缩着脖子等着萧珩发落。
萧珩却没有预想中的生气,反而是沉默着站起了身缓缓走到龙椅前坐好,“为什么这么?”
喜子见他神色平静切实的松了口气,抬起脑袋轻声开口:“奴才觉得太医院里人才济济,可谓是聚集了下名医,可是这么多名医竟然连安胎都做不好。”
“陛下不觉得有些可疑吗?”喜子顿了顿见萧珩还是没有神色变化才继续道:“赵太医可是有名的圣手,就连他也无计可施,难道陛下真的觉得是赵太医无能吗?”
“还有呢?”萧珩眼底闪过一抹挣扎,抬头死死的盯着喜子,“你还想什么?”
“奴才,奴才……”喜子结巴了一下,被萧珩释放的威压逼迫的止不住颤抖了起来,可是他知道有些话今不,以后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您让所有太医一心只为李姑娘治病,今日,今日苏昭仪出事,她的宫人赶来太极殿求您,可是其他宫呢?那些人又哪来的勇气?”
喜子颤了颤索性不去看他的神情,咬着牙一口气将话完:“苏昭仪是您的宠妃都要落得个无人医治的地步,只怕这后宫之主敢怒不敢言之人比比皆是!”
“若是李姑娘有病也就罢了,若是无病……”
“够了!”萧珩猛地站了起来,喜子随着他的动作狠狠一颤,只感觉自己的性命要交代在这里了。
“是谁教你这样的话?”萧珩抬步走近,一字一顿的问道:“是李培东?还是苏茗琅?”
“是奴才自己觉得的!”喜子用力的摇了摇头,“奴才只是,只是担心陛下。”
“自从李姑娘病了以后,您夜夜守在她身边,眼见得脸色都憔悴了许多,奴才看着实在是不忍心,所以,所以才……”
“狗奴才!”萧珩一脚踹在他身上,喜子单薄的身子哪能经得起他这么一踹,狠狠的摔在霖上,却又畏惧于萧珩的威压,丝毫不敢呼痛急忙跪了回去。
“这些话,朕一辈子都不可能在李培东的嘴里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