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方时晚,在一阵阵的呼唤中,迷失了方向。
一下立身于大海中,一下立身于丛林里。
“祈,是你吗?”她迷茫的呼唤。
“晚晚,你快醒来吧。”
“祈……”
“祈……”
方时晚猛地从床榻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息。
墨祈见状,又惊又喜,又哭又笑,“晚晚,晚晚,你醒了,你醒了。”
着。
他一把搂过了方时晚,像是失而复得的孩子一般,紧紧的抱着她。
“你把我吓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方时晚记忆,还停留在现代的画面。
眼里却是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她轻声问道:“我…怎么了?”
“半个月前,你在医馆门口昏迷不醒,你不记得了吗?”
方时晚想了想。
她记得,方尚书不举,去医馆看诊,她正好在,于是大喇叭的给他把消息放大了。
后来,出了门口突然觉得脑子昏沉,之后就不记得了。
突然想起爷爷去世。
她心脏揪心的痛。
“你一直喊着爷爷、妈妈,我们怕你病糊涂了,连皇宫的太医都请来了,可太医你一点事都没樱”
所以,她梦里是真的?
她见到了爷爷,见到了那个负心汉?
不知不觉,泪水沿着她脸颊滑落。
墨祈紧张的手无足措。
“晚晚,是不是我错了什么?”
“不是,祈,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爸爸变成了负心汉,唯一疼爱我的爷爷也死了。”
“我…我……”
她无助的像个孩子一般,蜷缩着身子。
墨祈心疼的抱住她。
“你别怕,我在,我一直在,不会有人不疼你,陆家人这几日都来看你,他们都很疼你。”
门口的周慧仪和陆云霆听见了里面的动静,连忙的跑进来。
当见到方时晚醒来的那一刻。
周慧仪终于绷不住了,哭着跑了过来。
“晚儿,你醒了。”
“娘亲。”方时晚离开墨祈的怀抱,强扯出一抹笑意。
她突然发现,面前的娘亲,和爷爷手里照片上的妈妈是那么的相似。
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只不过,照片上的妈妈,更加温柔。
而面前的娘亲,眉宇间多一股飒爽的气息。
想来,是将军府出生的女子,有丝丝刚气。
“晚儿,你吓死娘了,你现在可有哪里不适?”
方时晚摇头,“没有,娘亲放心,我很好。”
陆云霆红着双眼,看着方时晚没事,点零头,转身出去了。
陆家人一直询问方时晚的身体状况。
他要回去把好消息和他们。
夜里。
周慧仪一直想陪方时晚,被方时晚拒绝了。
她身体她很清楚。
她本来就是一个异世之魂,穿越到这里。
就算脱离原身的身子,也是很正常的。
那句‘回去吧’。
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难道不属于现代吗?
又为什么让她回来?
不等方时晚多想。
墨祈从窗户翻越进来。
看着她面色红润了一些,悬着的心也好了不少。
“祈,你怎么来了?”
“晚晚,我怕你有事,所以来看看你。”
“傍晚不是才走吗?”
“这不是怕你有意外吗?”他随手揽过方时晚的腰,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半个月来,他是多么的害怕,还让她突然消失不见。
暗郑
夜心和夜风真的是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王爷连遗书都写好了。
搞得他们也和弟兄们准备告别。
王爷突然笑着回府,他们就知道王妃没事了。
两人对着地,磕头谢恩了一晚上。
这不,又成了跟班。
方时晚早已习惯了墨祈这样的东西,如今已经见怪不怪了。
再次经历了现代的事以后。
她更加珍惜身边的人。
她直接搂住了墨祈的脖颈,埋在了他的颈内。
却不知道自己这动作给墨祈带来了多大的忍耐。
“墨祈,我爱你。”
墨祈微微一怔。
“原本以为,我会和娘亲相依为命度过此生,是你,你给了我爱,给了我温暖,让我冰冷的心开始动摇,直到这次我昏迷,我才意识到,我有多爱你。”
“墨祈,我想和你白头偕老,共度此生。”
她抬起头,温情的望着面前这个绝美的男子。
月光透过窗外,照射在两饶身上,仿佛人间绝画。
他温柔的替她捻了捻额间的碎发,声音低沉又深情道。
“我也爱方时晚,很爱很爱。”
爱到哪怕用性命交换她的生死,他都心甘情愿。
唇间相抵,冰冷的薄唇覆盖在她有些苍白的唇上。
方时晚双手搂过他坚挺的腰。
泪,沿着眼角滑落。
咸瑟的味道,含在两饶口郑
次日。
方时晚悠悠醒来。
“姐,今日陆家老爷殿试,夫人去了陆家,吩咐奴婢好好伺候您用膳。”
紫月端着早膳,从门口进来。
“姐还不知道吧,钦监择日,您与祈王七月十二完婚。”
方时晚笑着从床榻上起来,穿上绣花鞋。
“昨日,祈王和我了。”
紫云笑嘻嘻和紫月,“看吧, 我就姐知道了。”
紫月挠了挠头。
“奇怪,昨日祈王和姐在一块的时候,我也在啊,难道我听漏了?”
方时晚脸一红。
“许是你听岔了。”
“哦。姐,您快用膳吧,安宁郡主约您一块进宫呢。”紫云随即打断二人。
肚子里的蛔虫自然明白。
“好啊。”
太后和徐昭仪如此关心她,她也应该去和她们一声才是。
“琉璃冰肌露还有吗?”
“有的,姐,知道您会要,奴婢一早就备下了。”紫月调皮道。
这些日子,她和紫云在一块,性子也变得开朗了许多。
不再如从前一般拘谨了。
不多时。
方时晚上了徐府的马车。
安宁郡主见到方时晚活蹦乱跳的,眼眶都红了。
她拉着方时晚的手,不舍放开。
“表嫂,你快吓死我了,我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方时晚调皮开口。
“是啊,那你突然倒下,吓得我半死,还以为你是被人暗中下了什么毒。”
“表哥又是请神医,又是请太医的,折腾了好几日,这才确定你真的身子无事。”
想到那两日,表哥面色黑的吓人,眼神里全是杀意,她都不敢靠近。
后来皇城刚好有贼闹事,太子追了几日都不成功,表哥半日就把饶鸠巢给掀了。
把太子气的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