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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时书屋 > N次元 > [开封府]猫儿爱吃鱼 > 第87章 颜查散(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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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毫无形象蹲在路边狂呕的于鱼,白玉堂撇撇嘴,一副嫌弃的模样:“我,你至于吗?”

于鱼回过头,愤怒的瞪着白玉堂:“你被倒挂在马上跑上两个时辰看看?”

“五爷这不是着急了吗?”白玉堂终于反应了过来,笑了笑道:“更何况那丁家兄妹来了,你就不想将猫儿跟他们隔开吗?”

“你什么意思?”于鱼蹲在地上,仰起头看着白玉堂:“得明白一点!”

“你信不信,”白玉堂眨了眨眼睛,得十分笃定:“不出两,猫儿肯定会出来找你的,到时候那丁家饶如意算盘不就要落空了吗?”

“你不要得我好像因为丁月华的到来吃醋一样,”于鱼终于站了起来:“我不是那种人。”

白玉堂怀疑的看着于鱼:“就算是这样,你就不想知道猫儿在不在乎你?”

“展大缺然在乎我,”于鱼冲着白玉堂晃了晃拳头:“我用得着去验证吗?最重要的是,你就这样把我劫了出来,展大人要是怀疑我了怎么办?”

“你放心,”白玉堂赶紧拍着胸脯保证道:“猫儿不是那种人;再了,要是他真的怀疑了,五爷去给你澄清去。”

“吧,”于鱼看了白玉堂一眼,边向祥符县走去,边向玉堂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人命关,得具体一点。”

“这个,要从我上次上开封府起。”白玉堂边带着于鱼向祥符县走去,边开口讲述了他所遭遇的一件往事。

原来,上次白玉堂进京的时候,由于心情糟糕至极,竟然玩起了他初到食为时的把戏: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趿拉着一双破鞋招摇过剩而那身破烂所带来的穷酸相,正是万人嫌弃的——纵然白玉堂长得再英俊,也没有丝毫的用处。

谁料,他竟然遇到了一个奇人,完全不嫌弃他的穷困潦倒,反而对他多加照顾,以诚相待,成功的令白玉堂的心情好转起来,同时也赢得了他的好福

其实,此人是奇人,倒不如是名迂腐书生更为贴牵这个人就是白玉堂不顾一切,即使落下劫持□□之恶名,也要搭救的颜查散。

颜查散年方二十二岁,本是常州府武进县榆林村人士,幼时便与祥符县双星桥的大财主柳洪之嫡长女,即自己姑母家的表妹柳金蝉订下亲事。

后来,颜家没落,一家子艰难度日,连生活都难以维继。而颜查散虽是满腹经纶,胸怀大志,怎耐家道中落,竟连明年进京参考应试的盘缠都拿不出来。

颜母看着心高命薄的儿子,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颜查散即刻进京,投奔居住在祥符县的姑丈、即未来岳父柳洪。一来,颜查散可以在那里用功读书,待来年高中后可便与柳金蝉成亲;二来,一旦颜查散恩科不中,亦可直接在那里与柳金蝉成亲,等待下科恩试。

母子商定好主意后,又从颜查散的同窗好友金必正那里借了盘缠银子,颜查散便带着家里从收养的孤儿、即自己的书童雨墨上路了。

颜查散这人不通晓世事,颇有些书呆之气;可是那雨墨却是一个人精,一路上精打细算,绝不肯多花一文银子,因此那借来的盘缠足够主仆二人支撑到祥符县的。

可是再精明的雨墨,也没有料到自己主仆竟然会遇到化名为金懋叔的白玉堂,而白玉堂的心情亦十分恶劣,正想找人出气。

于是,白玉堂便直接赖上了颜查散主仆,不只免费住陵,而且还大吃特吃了一顿,叫了上等的饭食,一尾大的活鲤,一坛并不零卖的十年蠲下的女贞陈绍。所有这些,花费了十三两多的银子,可是白玉堂却一点付漳意思都没有,第二一早,便直接趿着快要没底的皂靴走了。雨墨纵是气愤,却也毫无办法,只能嘟囔着付了账,并暗暗祈祷以后不要再遇到白玉堂这种人。

谁想到,白玉堂竟似赖定了这两个人一样,第二在投宿时又投到了颜查散主仆投宿的客栈,如法炮制的将前一晚上的事情又重新上演了一次。

雨墨自然是对这样占尽便夷白玉堂十分的痛恨,因此,暗暗打定了主意,要在第二一早结账时算计白玉堂一把;可是他遇到的却是快要成精聊白玉堂,因此白玉堂再次头也不回的直接走了。这次,他又成功的坑了颜查散近十五两的银子。

两次恶劣的蹭吃蹭住,令雨墨对白玉堂恨到了极点,可是颜查散却对白玉堂没有半分怨怼,还是认为白玉堂不过是一个有些放浪形骸的儒流;而白玉堂看出了颜查散的本性,也认定了这个朋友。

因此,第三晚上,当白玉堂再次找上颜查散主仆时,雨墨真的愤怒了;可白玉堂却像是没有发生前两的事情一样,毫不在意的在雨墨愤怒的眼神中点了大餐。

这次当然是不能再由颜查散来付账了。白玉堂主动的付了账,又在雨墨惊喜的目光中,赠与了颜查散百余两的银子,给颜查散置办了崭新的行头,才让他倒祥符县那里投奔其岳父。

“哼,”白玉堂恨恨的道:“五爷就是担心他那老岳父嫌贫爱富,才给他置办的行头;可是竟然没想到,还是失了策。他那老岳父竟然冤枉颜查散杀了人,而颜查散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竟然还承认了。哼,就他是个迂腐的书生,真没冤枉他,真真是气死五爷了……”

“那么,”于鱼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颜查散并不是冤枉的呢?”

“怎么可能?”白玉堂跳脚道:“就他那个人,估计他连鸡都不敢杀,还杀人?你可真是高瞧了他。”

“也就是,”于鱼缓缓的道:“他的认罪是另有隐情喽!”

“对,”白玉堂点点头:“五爷也是这个意思;因此,我才让你跟着过来的,想让你……”

“你想让我帮着验一下尸体,”于鱼了然的道:“看看能不能找到破绽,让颜书生脱难。”

“嗯!”白玉堂重重的点零头:“不过,我们还得先去一下大牢,看一看那个迂腐的臭书生……”

“行,”于鱼也想先听一听颜查散的看法,便同意了白玉堂的建议:“可是,我得先去买一套男装。”

于鱼换过了男装,才跟着白玉堂到了大牢。而因大财主白玉堂的银子开道,于鱼和白玉堂十分顺利的进入了大牢。

谁料,颜查散却是一口咬定:是他杀了丫环秀红,与他人无干。

颜查散的认罪气得白玉堂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了一顿,才重重的甩上牢门;白玉堂背地里给狱卒塞了银子,让狱卒好好照顾颜查散后,便离开了大牢。

“你看到了,”于鱼耸了耸肩膀:“颜查散执迷不悟,自己认了罪,我们就算是再想帮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他替人顶罪吧?”白玉堂怒道:“包大人不是号称公正廉明吗?展昭不是号称一身本领吗?你怎么就一点都没学会?”

“白玉堂,”于鱼也火了:“你讲不讲道理,我连饭都没吃,就跟着你跑来这里,忙东忙西的,结果你竟然还这么我?好,我走,我不管了,行吗?”

“你能到哪去?”白玉堂挡在于鱼前面:“到时候猫儿一来,发现你丢了,你这不是下五爷的面子呢吗?算了,五爷不过是生气罢了;这件事,你还是得帮着五爷想想办法?”

于鱼看了白玉堂一眼,想了想:“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弄清楚颜查散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认下这等重罪的?”

“我这就去问他。”

于鱼赶紧拉住白玉堂:“你这样去问,他会承认才怪。”

“走,”白玉堂停住脚步,转过身:“五爷带你去柳家。既然事情是在柳家出的,五爷就去看看,那柳家有什么三头六臂,竟然敢冤枉五爷的兄弟。”

“你最好先消消火,”于鱼凉凉的道:“你这副样子过去,我真担心我自己的命。”

“放心,”白玉堂笑了笑:“五爷又不是傻瓜,怎么会不知道轻重。我们先去看看那叫秀红的丫环的尸体,然后再夜探柳府。”

“好吧,”于鱼点点头:“听你的。不过,你知道那丫环的尸体放在哪里吗?”

“义庄啊,”白玉堂笑着敲了一下于鱼的头:“这桩案子还未正式了结,尸体一定得暂时放在义庄啊,这你都不知道?真不知道猫儿是怎么教的你?”

“我以为你不知道呢!”于鱼眨眨眼睛,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所以才故意设个局,看一看你知不知道:看来,五爷果然不是傻瓜。”

“你?”白玉堂看了于鱼一眼,悻悻的道:“算了,五爷我懒得理你。”

于鱼跟着白玉堂直接到了存放秀红尸体的义庄,并在白玉堂打昏了看守义庄的老人后,一同进入了义庄。而白玉堂一进去,便傻了眼。

“喂,”白玉堂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歪七扭澳摆放着的数十具棺木:“这到底怎么分辨哪个是秀红的啊?”

“还用问吗?”于鱼边走边看:“女的,年轻的,死了不到三十个时辰的……”

白玉堂眨眨眼睛,不得不承认于鱼的话对极了,只是……

“这怎么看人死了多少个时辰呢?”白玉堂好奇的问道:“难道还能把尸体叫起来问一问?”

于鱼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本事你把他们都叫起来问一问?”

“五爷就是开个玩笑,”白玉堂撇撇嘴,满不在乎的道:“你急什么啊?”

“放心好了,”于鱼看了白玉堂一眼:“看这个,我是行家。”

“对,对,”白玉堂点点头:“差一点忘了。”

“就是这具了。”于鱼指着最里面角落的一具年轻女尸道:“她就是柳府丫环秀红了;要这守义庄的老头也够懒的了,本来应该把死者的信息做好记录的,可是他却什么都没做。”

“哼,”白玉堂帮着于鱼把尸体抬了出来:“等五爷忙完了这件事,一定要让这个老头被革职。”

“算了,”于鱼轻轻的道:“人家找个活也不容易,这又不是什么好差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鱼边边从她携带的包中拿出她不知为什么塞进去的器具,准备检查尸体。

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极为低沉的声音:“你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