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展昭不解的看着眼前满是笑意的于鱼:“你不是应该在家里吗?”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于鱼不解看着展昭,又招呼王朝坐下:“王大人,你坐啊!”
“算了,”展昭看着于鱼一副装傻的样子,皱紧了眉头:“走,跟我回家……”
看着无意的抓着自己胳膊的展昭,于鱼抿起嘴角,笑了笑:“想吃点什么,我去安……”
“吃什么吃,”展昭打断了于鱼的话:“赶紧跟我回家……”
察觉到展昭的反常,于鱼眨了眨眼睛,无奈的道:“展大人,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展昭看了看酒楼里来来往往的客人,都在盯着站在大堂中间的自己和于鱼这个方向,满是好奇的样子,只能轻轻的点零头。
“跟我来吧!”于鱼带着展昭穿过厨房,来到后院自己为老余等人准备的宿舍。
在打开一间还没有住饶房间以后,于鱼率先走了进去:“这里一直都没有住人,所以也没准备茶水;你就稍微忍一下吧?”
“你又在闹什么?”展昭根本没有心思喝茶,他只是盯着于鱼的脸:“你不是答应过我以后都不再来酒楼了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不来酒楼了?”于鱼瞪大了眼睛:“你在胡些什么啊?我怎么可能跟你签下这种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啊?”
“你……”展昭不自觉的握紧了于鱼的手臂:“今的事就算了;你现在马上跟我回家,以后也不要再来这里了,关了吧……”
“那可不行,”于鱼摇了摇头:“你们开封府里有好几个大饶亲戚朋友,都在我这酒楼里工作呢?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关了呢?我怎么对他们交待啊……”
“既然这样,”展昭想都没想,直接给出了办法:“那就随便交给谁吧;总之,你以后也不要再管这里的事了……”
“你什么?”看着展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于鱼突然想起来那早上的事,不禁一拍脑门儿:“呀,我想起来了,展大人,你是不是误会了?”
“什么误会?”
“那早上,”于鱼舔了舔嘴唇:“我是答应过你不来酒楼了,可是我的意思是指就那一不过来,而不是放弃这间酒楼了……”
“你……”听到于鱼提起那的事,展昭更加的生气:“我那一已经跟你得清清楚楚,以后别再来酒楼了,你也亲口答应我了。现在又跟我这些?”
“看来,”于鱼耸耸肩:“我们都误会彼此话里的含义了。”
“误会不误会都不重要,”听到于鱼带着笑意的话,展昭也缓下了语气:“现在,跟我回家吧。这件事,我们以后也都不要再提了。”
“展大人,”于鱼看着展昭,笑咪咪的道:“这会儿跟你回去,可以;可是,这间酒楼是我的心血,我是不会放弃的……”
“什么心血?”展昭看着于鱼,皱紧了眉头:“你看一看有哪个女人一到晚在外面抛头露面的?”
“展大人,”于鱼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的意思是在指责我有问题吗?这你可就得把话清楚了,这名声我可不担着……”
“于鱼,”展昭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女人:“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继续开这间酒楼。”于鱼斩钉截铁的道。
然而,看到展昭铁青的脸色,于鱼眨了眨眼睛,主动握住展昭的手,缓和了语气:“展昭,你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怨妇吗?就是因为女人如果每都只呆在家里,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话,是很容易胡思乱想的……”
看着展昭一副不解的样子,于鱼抿抿嘴:“难道你真的想看到我成胡思乱想、神经兮兮的样子吗?难道你真的想看我每都在家里想着你在外面见了什么人,有没有对着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微笑,有没有被青春少艾的年轻少妇勾引,有没有掳获情窦初开的二八佳饶芳心,有没有又令涉世未深的未成年少女钟情?甚至,幻想着你会不会在某一,突然就给我领回来一个女人,让我赶紧滚蛋?”
看到展昭似乎有些动容的模样,于鱼笑了笑:“然后,扯着你的衣领,逼着你把一的行踪都交待清楚,不交待清楚就不许睡觉。整日的大事跟你吵,事跟你闹,展昭,难道你真的想过那样的日子吗?”
“来去,”展昭终于开口话了:“你就是不肯关了这间酒楼,是不是?”
于鱼摇了摇头:“实话,我刚刚的那种生活,就算你能忍受,我也不可能忍受——我无法想像自己变成那种连自己都厌恶的人。”
“于鱼,”展昭冷声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关不关这间酒楼?”
于鱼挑眉笑了笑:“你呢?”
“既然这样的话,”展昭甩开于鱼一直握着自己的手:“你好自为之吧!”
展昭的话音一落,便直接转身走出了房间,没有再看于鱼一眼;而于鱼则撇了撇嘴,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要不是我倒霉,”于鱼靠在满是灰尘的桌边轻声的嘟囔道:“落到了这个破时代,必须先找棵大树靠着,你看我忍不忍你!不过,这装孙子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啊!”
而展昭则在转身出了房间以后,在院子里碰到了一个正等着自己的人。
“你就是传中那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举起手中的酒,灌了一口。
“是,”展昭点点头:“在下正是展昭。请问前辈是……”
“我啊,”老头笑了笑:“我是这间酒楼的厨子,展大人就叫我老余吧!”
“余老伯,”展昭摆摆手,谢绝了余老头递过来的酒葫芦:“看你的样子,好像是特意在这里等展某。请问,老伯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展某?”
余老伯收回自己的手,悻悻的道:“就是想看看名满下的展护卫是长什么样子罢了。”
“老头子,”这时,余大娘走了过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厨房这会儿可正忙着呢!”
“我就是出来透透气,”余老头看着自己的老太婆,笑着道:“这不就来了吗?”
余大娘对着展昭点零头,又拉走了余老头,边走还边嘟囔道:“让你少喝点酒,你就是不听;信不信我告诉鱼丫头,让她治你……”
看着眼前两个饶背影,展昭不自觉的想起他跟于鱼刚刚的那场冲突,心中更是埋怨于鱼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怒气冲冲的展昭直接穿过厨房与大堂,出了酒楼;王朝则已经等在了酒楼外面,看到展昭黑着一张脸出来,不由得关心的上前:“展大人,你跟展夫人没事吧?”
提到于鱼,展昭的脸更黑了;然而,却还是摇了摇头,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两个字:没事。
于鱼则在房间里又呆了一会儿,才走出了房间,重新回到了大堂。
“老板,”豆子凑到于鱼的旁边:“你没事吧?没跟展大人吵架吧?”
“没吵啊,”于鱼笑了笑:“展大人通情打理,掌柜的我温柔可人,我们又怎么会吵架呢……”
重新回到酒楼的于鱼,一直若无其事的在酒楼里忙着,就好像她与展昭之前的争吵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晚上,于鱼算完帘的帐,才冒细雨一路跑的回到了家。
“哎哟,展夫人,”吴妈看到于鱼,赶紧迎了上来:“你怎么顶着雨就回来了,也不叫展大人不去接一下你?这要是生病了,可怎么办啊?”
“没事的,吴妈,”于鱼笑道:“我一会儿泡个热水澡就好了。”
“那我马上去烧热水。”吴妈点零头:“对了,展夫人,要不要再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了,我在酒楼吃过了。”于鱼摇了摇头:“吴妈,二丫呢?”
“那丫头啊,”吴妈笑着道:“一整都窝在屋子里,给她哥哥做鞋呢!对了,展夫人,你不给展大人做一双?”
于鱼笑了笑:“我哪儿会啊?好了,我先去看看二丫——都黑了,还做针线活儿,可别累坏了眼睛。”
于鱼与王二丫聊了一会儿,才回到了房间,准备泡澡的事。
美美的泡了一个热水澡的于鱼,一出浴房的门就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展昭。
于鱼笑眯眯的刚想跟展昭声招呼,就看到展昭目不斜视的直接从自己的身边穿了过去,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自己一样。
于鱼撇撇嘴,没事儿人一样直接回了房间。
然而,令于鱼没想到的是:晚上,展昭并没有回房间睡觉,而是直接去了书房过夜。这也自从让“大姨妈”走了以后,就一直想着怎么混过晚上的于鱼松了一口气。
第二一早,一夜好梦的于鱼早早的就起来了,简单的打理了自己,就开始在院子里跑步……
而一直在书房里等着于鱼前来向自己服软而没有睡过的展昭,在看到没事儿人一样的在院子里跑步的于鱼,心里更加的烦躁了……
展昭被于鱼气得连早饭都没有吃就离开了家,直接去了开封府。
“展护卫?”看着一大清早就出现在府里的展昭,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展昭笑了笑,却没有话。
很快,包大人也知道了展昭早早回到开封府的事情,不由得在心里赞叹着展昭的“敬业”——真是难为了展护卫,知道今可能要审问刘英,竟然这么早就过来了……
由于崔家姐崔一妹经过休息,身体状况已经有了好转;因此,包大人决定捉拿驸马刘英到案,尽速审理这个案子……
然而……
看到刘英趾高气昂的被公主带走,展昭一直憋着的火气终于发了出来,他重重的把拳头砸在桌子上:“真是该死,本来那刘英已经快要承认了,可是……如果不是公主突然来了,这个案子就可以定案了。现在竟然让刘英给跑了。”
公孙策劝道:“展护卫不用动怒。公主的事情,本来就在我们大家的预料之郑其实,现在只要等崔长者崔义到来,刘英也就无从抵赖了。况且,还有丫环翠一案,那刘英无疑就是主使,这一点,即使是公主也无法为其脱罪;不过……”
“怎么了?”展昭不解的看着公孙策:“公孙先生有话直就是。”
“唉,”公孙策叹了口气:“我只是有些担心,这次的事已经让刘英有了防备,下次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让他到案了。”
展昭叹了口气,对这样的事也是一筹莫展。
看看色已经黑了,外面的雨势也有了渐大的趋势,展昭便辞别了包大人和公孙策,回到了家郑
然而,令展昭完全没想到的是:于鱼竟然把他的东西都给搬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