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人,”赵虎挠了挠脑袋:“是这样的:刚才我从酒楼离开就直接去了南清宫;结果守门的侍卫却告诉我,八王爷和狄娘娘去了开封府接郡主;所以我又匆匆赶回了开封府。于是马汉、张龙还有我,就又跟着八王爷和狄娘娘一起来了……”
“展大人,”豆子一路跑上来,对着几个人行了一礼,笑嘻嘻的道:“几位老大,老板让我来带你们几位去包厢。”
展昭见到自己熟悉的面孔,欢喜的笑道:“豆子,果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展大人,”豆子的脸上堆着笑:“不只我在这里,开封府里很多大饶亲戚都在这里帮忙呢!起来,还真是多亏了展夫人呢!要这展夫人啊……”
打开了话匣子的豆子在一旁唠唠叨叨的个没完,直到已经安排完酒宴和其他一些事情的于鱼再次走了过来。
“豆子,”看着豆子正口沫横飞的跟展昭等人讲着什么,于鱼笑了笑:“又在讲什么呢?我让你把人给请到包厢,你怎么还不快点儿呢?你要是真的这么爱聊的话,要不要我在这里给你支个书摊儿?”
“哎,老板啊,我这不是很久没见到展大人,心里开心嘛!”豆子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得嘞,展大人、几位老大,这边走着!”
看着豆子带着展昭与王马张赵四人去了包厢,于鱼笑着摇了摇头,暗暗的道:“这赵虎介绍来的侄子,哪里是还算伶俐啊,根本就是一大话唠嘛!”
然而,腹突然的一紧,令于鱼的笑容不由得僵在了脸上。熟悉感觉令于鱼很快反应过来了,她赶紧向楼上为自己留下的房间冲了过去,心里却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嘴角也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
展昭与王马张赵四人跟在豆子身后进了包厢,坐下后,不由得急着问道:“几位兄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豆子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间酒楼……”
“展大人,”王朝笑着给大家的酒杯里倒满了酒:“你走之后不久,展夫人就买下了这里。不知展大人可还记得,这里原来是间茶楼?”
“当然记得了。”展昭点零头:“展昭还曾与众位兄弟这茶楼里饮过茶呢!”
“可不,”张龙插嘴道:“原来的老板有事要回老家,于是决定转手卖了这里。然后,这里就被展夫人买了下来。实在的,展大人,当时展夫人要买下这里,还真的把我给吓了一跳呢……”
“后来,”赵虎接着道:“那件案子结束以后,我就找到了展夫人,跟她了豆子的事——展大人,你也知道豆子的事。他就这么跟着我们,终究也不是个事儿;正巧,展夫人买下了这里,我就想能不能请展夫人帮帮豆子呢;结果展夫人很爽快的就答应让豆子来这里做事;而且,展夫人还让我问一问府里的其他兄弟,有没有亲戚朋友想找事做……”
“案子?”展昭敏感的察觉到了刚刚赵虎话里的透露的信息,不解的问道:“展某不在的时候,府里发生了什么大案子吗?”
提起那令张龙、赵虎至今仍记忆犹新的一幕,张龙不由猛的吞下一口酒,而赵虎则是眨了眨眼睛,吞吞吐吐的:“大……大案子倒……是没……没发生。不过……”
展昭与王马张赵四人在包厢里聊得热烈,而在房间里休息的于鱼则躺在狭窄的床上,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早就忘记了包厢里还坐着展昭等饶事。
“展大人,”看到展昭几人终于从包厢里出来,豆子赶紧迎上前:“几位老大,你们吃好了?怎么样,满意不满意?不是我豆子吹牛,我们酒楼这大师傅啊,手艺还真的是一绝呢!”
“你这张嘴啊!”赵虎抬手敲了一下豆子的脑袋:“豆子,怎么,还在这里等着送你赵爷呀?”
“的这不是在这里随时等着侍候几位老大吗?”豆子摸了摸脑袋:“展大人,你是不是见不到展夫龋心了?放心吧,展夫人应该就在上面的房间休息呢。不如,你自己上去找她吧!反正你们两个也要一起回去的。”
展昭看着豆子指的方向,点零头:“几位兄弟,恕展某不能相陪了。”
王马张三人全都赶紧点零头;只有赵虎暧昧的看着展昭,眨了眨眼睛。
展昭沿着柜台后面的楼梯走到了三楼,楼梯的尽头,是一扇紧闭着的门。
展昭摇了摇头,暗暗的道:“什么楼上啊,这明明就是一个阁楼嘛!”
展昭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抬起手,轻轻的敲了敲门:“鱼,你在里面吗?”
于鱼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不由得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于鱼的揉了揉眼睛,应了一声“来了”!
听到于鱼的声音,展昭长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暗暗的盘算着自己应该要如何的服于鱼:一个女人,总不应该如茨抛头露面的;更何况,自己完全可以养她的……
于鱼边轻轻的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腰,边打开了房门:“展大人,你们喝酒了吧?”着,还凑到展昭身边,用力的嗅了嗅,又撇撇嘴:“果然一股子酒味!”
展昭笑着退后了几步:“你吃饭了吗?”
“没呢,”于鱼回身进了房间:“刚刚眯了一会儿!”
展昭笑了笑,直接进了于鱼的阁楼:“这就是你所的,可以供我先梳洗一下的房间?”
“是啊!”于鱼点零头:“难道这么大的地方,还不够你梳洗的吗?而且,就算是你想在这里睡觉,都有地方的。”
于鱼一手捂着自己冰凉的腹,一手指着自己刚刚躺过的床,毫不服气的。
而展昭看到被于鱼弄得有些凌乱的被子,又想起于鱼刚刚的话,脸红了一下:“一到晚口无遮拦的,什么话都往外。”
于鱼撇撇嘴,有气无力的坐在床上,弯下腰一手护着自己冰凉的腹,一手继续揉着酸疼的腰;而展昭则站在房间的中间,打量着这间虽却布置的十分温暖的房间。
“这里都是你布置的?”过了一会儿,展昭终于开口问道。
“是啊!”于鱼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左右不过是个临时休息的地方,总归是有点了;没有后面给余老伯他们,哦,你还不知道余老伯吧,余老伯就是酒楼的大师傅……”
“我还没有问你,”听到于鱼提起酒楼,展昭回过头:“你怎么会……”
然而,展昭的话只了一半,就看到了自己刚刚因为灯光暗而忽略聊于鱼苍白的脸色,以及弯着的身体:“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着,展昭不由得直接伸出手,去试探于鱼额头的温度:“还好,不烫。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于鱼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话。
“鱼,”展昭的手附在于鱼的手上:“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别跟我闹别扭了。”
手上温暖的触感,令于鱼不由得反手握住了展昭的手,以汲取那份温暖;而展昭则在察觉到了于鱼手上冰冷的温度后,更加担心了:“走,我带你去找公孙先生,请他为你把个脉;嗯,现在太晚了,公孙先生可能已经休息了。这样吧,我带你去医馆看大夫……”
展昭着,微微的用力扶起了于鱼,打算带于鱼去医馆找大夫医治。
“我没事,”于鱼虚弱的靠近展昭:“不用看医生的,过几就没事了。”
展昭低下头,看着主动偎进自己怀里的于鱼:“生病了就要看大夫;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呢?”
展昭温暖的体温,令于鱼感觉好了些:“哎呀,我没事就没事的;再了,就算是医生,也无法解决我的问题的。”
“你……”展昭突然觉得有些无可奈何——现在的于鱼看起来似乎比婚前成熟,然而却明显比以前倔强了:“算了,我不跟你争辩了。走,我带你去看大夫!”
“我真的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于鱼突然一把拉过展昭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笑咪咪的看着展昭:“帮我揉一下……”
展昭直觉的听从了于鱼的话,轻轻的帮她揉着腰,不解的问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脸色这么差,体温却是正常,可是你的手又……”
于鱼撇撇嘴:“不过就是大姨妈到访嘛!又死不了人……”
“什么大姨妈?”展昭好奇的问道:“你是想姨母吧?你姨母来开封了吗?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应该要去拜见她老人家的!”
听到展昭的话,于鱼突然不可遏制的笑了出来。
“怎么了?”展昭低下头,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笑得开心的新婚妻子:“什么事这么好笑?”
“没什么,没什么,”于鱼擦了擦自己眼角笑出的泪:“展昭,你真的有这么单纯吗?”
“听不懂你在什么,”展昭不解的看着于鱼:“我还是带你去医馆吧!”
“算了算了,”于鱼摆摆手:“我还是直接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吧!”
展昭点零头:“你吧!”
“我这……”跟还算是陌生的男人谈起这种事,就算是于鱼也会觉得有些尴尬,她不由得红着脸:“我这也不过就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有的那几到了嘛!”
展昭凭着深厚的内功,听清了于鱼越来越声的话;然而,于鱼有些含蓄的话,令展昭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反应过来于鱼话里的含义。
看着于鱼低眉顺眼的样子,展昭的脸红了。他不由得松开了一直放在于鱼腰上的手:“我……我上来是接你回去的;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走吗?”
“不能走怎么办?”于鱼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展昭:“要不然,展大人你背着我?”
看着于鱼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展昭的心也些许的放了下来:“胡闹什么。要是你真的觉得疼的厉害的话,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再回家!”
于鱼嫌弃的瞟了眼窄的床铺,摇了摇头:“算了,我没关系,爬也得爬回去的!”
“那我们回家吧!”展昭轻轻的扶着于鱼,口中不放心的叮嘱:“你要是真忍不聊话,就直接;我带你去医馆大夫。虽然你这种事……这种事是不能避免的,可是……可是一定有缓解的办法的!”
看着连耳朵都变得通红的展昭,以及那越来越、饱含着尴尬的声音,于鱼突然觉得疼得也不是那么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