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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原来是一家人!

楚慈正为七姨娘之事担忧,听得此言,与宋文倾相视一眼,双双而出。

当二人瞧着楚月泽身旁那丫头之时,又是相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这丫头怎的和泽一起回来了?

“姐。”楚月泽无奈的喊了一声,又看了孙芯蕊一眼,表现得有些没办法。

这少年不曾被姑娘这么纠缠过,一时还真不知道当如何办?

楚慈也是一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视线从孙芯蕊扯着的袖子上收回,笑着问道:“孙姐怎的与你一起回来了?”

许久未见,也没瞧过楚慈穿女装。此时瞧着楚慈一身女装俏生生的立在宋文倾身旁,孙芯蕊倒是一时难以肯定。听得楚慈开口,孙芯蕊这才一拍手确认,“啊!真的是你!”

楚慈还未作答,孙芯蕊又顾自道:“原来你是楚哥哥的姐姐啊!原来是一家人!”

哟,这丫头还是这么自来熟!

忍俊不禁,楚慈道:“都别站着了,进去里头话。”

楚月泽还是一脸懵『逼』。

怎么都认识的?

由不得他多问,孙芯蕊简直将这儿当了自个儿的家,半分不拘束的,拉着楚月泽便跟了进去。

楚月泽不住甩手,只希望这丫头能放他一马,怎奈丫头就是不松手,扯着他的袖子笑眯眯的并肩而行,一双眼睛贼亮贼亮。

几人进了后院,宋文倾在院中摆了茶水点心,孙芯蕊这才喝着茶,将楚月泽的英勇事迹分了上中下三回进行精彩演。

当到楚月泽如何神勇,竟是单枪匹马打得那些恶棍落花流水。又是如何威严,吓得知府竟是屁滚『尿』流之时,楚慈轻咳一声,点头道:“孙姑娘可莫再夸了,呆会儿泽该骄傲了。”

“骄傲好啊!”孙芯蕊立马道:“有本事自然有资格骄傲!”

罢,转首看向楚月泽,甜甜道:“是吧,楚哥哥!”

楚月泽抚额,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对姑娘束手无策的时候!

难得瞧见楚月泽这般无奈,楚慈亦是失笑。添茶之时,问着孙芯蕊,“怎的又被恶棍给缠上了?”

方才还一脸笑意的人,听得此言,便是垮着脸,有些难受的道:“福伯快死了。”

福伯?那个瘸腿的太监?

楚慈的心,闷的厉害。为何离开一年,竟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彤被带走了,七姨娘死了,如今连福伯也无力回,到底还有多少的事在无形之中发生?

“你救了福子之后,福伯本是想带着福子离开的。可是他兄弟不放心,竟是派人赶尽杀绝。若非姐夫暗中相帮,福伯二人早被丢海里喂了鱼。后来福伯就变了,他变得易怒,且多恨。半年前,他寻了机会将弟媳的腿打断了,他兄弟便带着人要捉福伯。”

毫无疑问,福伯与福子『露』了行踪,福伯被打得无力回,孙芯蕊念着福伯的救命之恩,再一次出手相帮。

楚慈端着杯子并不言语,孙芯蕊轻叹口气,道:“救福伯之事我还不敢与姐姐提,毕竟福伯也没多少日子了,若是将他交了出去,必然死得很惨。”

“你就不怕连累了你姐姐一家?”楚慈问道。

孙芯蕊低了头,不敢接话。

到底是年轻啊。

楚慈摇头,轻叹口气,“乘着他们没找你姐姐一家的麻烦,带我去找福伯二人。”

若在以前,这种事楚慈不一定会『插』手。可眼下她的事已经这样的,也不在乎多一件少一件的。且,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么幸福的一家被毁了。

至少,那是她所向往的。她想要那样的幸福,不能看到任何人毁了那样的温馨。

孙芯蕊没料到楚慈会这般,一时愣住。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瞪得老大,有些结巴的道:“你,你不怕吗?”

“怕什么?”楚慈一笑,故作深沉的道:“知道我是谁吗?”

“你…你……”丫头你了半不出个道道来。

是啊,跑人家家里来了,却不知道人家是谁!她也真是服了自个儿!

“我是五皇妃,也是王爷手下有名的千夫长。谁敢作恶,老子带一队兵直接将他房子踏平!”

楚慈这般豪气,孙芯蕊连震惊都给忘了,一拍桌子,扬声道:“有魄力!我喜欢!”

你喜欢有屁用!

楚月泽无语的看了孙芯蕊一眼,对于楚慈认识这丫头表示很无奈。

孙芯蕊将福伯二人藏在了一间废弃的屋子里,几人离岛寻着二人之时,已是深夜。

再一次见着楚慈,福伯愣了许久才瞪了双眼,想来是认出了二人。

“顾大夫一家也不容易,孙姐救了你们也是在冒险。你们敢不敢光明正大的跟我去东曲?”

楚慈之问,福伯看了一眼立于楚慈身侧一脸紧张的孙芯蕊。

孙芯蕊揪着袖子,低声道:“福伯,我,我怕我照顾不好你们。五皇妃想带你们去东曲,你,你们愿意吗?”

听得那‘五皇妃’的称呼,福伯便是双眼一亮。不顾身上的伤,当即爬了起来,给楚慈二人磕了头。

“福伯,你起来话!”楚慈哪里能受他大礼?忙伸手相扶。

福伯却是摇头道:“我也就这些日子了 ,我自己清楚。只是,我放不下福子。”

看了一旁骨瘦如柴的少年,福伯眸中尽是泪光,“听闻五皇妃为人刚直不阿,老奴有个不情之请,求五皇妃将福子收下。福子亦是从宫中出来的,为人也机警,将来必然全心效忠五皇妃。”

“我来, 就是带你们回东曲的。”楚慈欲扶福伯起来,福伯却是面上挂着笑意,身子发沉。

一手拉过福子给楚慈磕头,欣慰的道:“我最怕的就是让福子跟着我就这么死了。如今五皇妃肯收下福子,我也能死得放心。”

好似福伯就是担心着福子不肯离去。此时瞧楚慈肯收下福子,面上挂着一抹笑意,竟是那么倒了下去。

撕心裂肺的哭喊从那瘦弱的少年口中喊出,楚慈没想到,福伯已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难怪孙芯蕊冒死也要帮福伯二人,这样的人落到那些人手中,必然死得凄惨。

孙芯蕊只觉得眸子发酸,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抬手抹着眼泪之时,肩膀抖动得惹人心怜。

楚月泽瞧过女人哭,在楚家之时,那些日子假哭真哭都瞧过不少,就连七姨娘也是常常抹泪,让他心疼。此时此景,瞧着孙芯蕊躲在一旁悄悄抹泪,他一犹豫,终是将给七姨娘买的绢帕递了过去,不太自然的道:“别难过了,他……”

“我的命是福伯救的。”接过绢帕,孙芯蕊抹着泪道:“初来之时,人生地不熟,遇着了流氓,险些被掳走卖去青楼。旁人冷眼旁观,是福伯拿着破碗跟人打得头破血流才将我救下。”

孙芯蕊哽咽不止,看着福伯深陷的眼框,听着福子的声声哭喊,哭着道:“我都恨自己无权无势,不能帮福伯摆脱困境。我,我真没用……”

许是孙芯蕊哭得太过难受,许是这丫头太过善良,楚月泽微一犹豫,轻拍着她的肩膀,努力放柔了语气道:“你做得很好了。你只是一个弱女子,你能站出来相帮,已经做得很好了。”

“可是,可是我救不了福伯……”太过伤心,也觉得自己太过无用,孙芯蕊扑进楚月泽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楚慈仰头看着夜空,心中不出的压抑。

人生在世,谁能一世顺畅?能挺过去,便是成功;不能挺过去,人生也就到止为止。

而她的坎,到底能不能过去呢?

蹲到福子身旁,楚慈轻声道:“我知道你恨,我也不会让你放下仇恨。你若想报仇,就得让自己变得强大。如今福伯已去,他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你若就此一蹶不振,他必然地下难安。若我是你,我会将他好好安葬,养好身子,让那些负他之让到应有的惩罚。”

她从来不是善人,冤冤相报何时聊话,她向来不信。

就像邰正源,她杀不了他,却不代表她不想杀他!只不过,她现在没那个实力。

福子扬着脸兮兮的脸,看着楚慈颇显阴沉的目光之时,一把抹了泪,转身朝楚慈行了一个大礼。

他这礼,楚慈安然受之;她清楚的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我不会要一个不忠之人。”

这是楚慈给福子唯一的话。

深夜之中,火光照耀在每个饶面上。当火光将福伯吞噬之时,福子与孙芯蕊跪地磕头,送他最后一程。

“福伯虽无子嗣,可他却有一子一女送行,想来此生亦是无憾。”扶着二人起来,楚慈道:“有你们给他送终,他也是欣慰的。”

福子将福伯的骨灰心的装进坛子里,再将坛子放到盒中,其动作之认真,其神情之虔诚。

福子跟着楚慈夫妻回了东曲,孙芯蕊却是由楚月泽送回了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