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沉沦的太鼓钟,逐渐被恶鬼身上的罪孽所侵染。
他的精神逐渐变得不对劲起来,没有神智的刃们,透过那双无神的眼睛看到了,上一秒还在甜甜笑着的人,下一秒就痛苦的面容狰狞。
咚咚——
他们茫然的捂住胸口,有东西在里面,不舒服……要挖出来!
就在他们动手之时,不经意间他们透过太鼓钟的眼睛,看到了现在的模样。
……变成恶鬼了吗?
哈哈哈,真是吓到老爷爷了呢……
一点都不帅气了啊……
鹤染上了黑色?
阿尼甲……一期尼……兄弟……
被吞噬掉灵魂的刃们,在看到自己等刃被困在这污秽之中时,竟意外的清醒了几分。
而他们诸多的话语,在声音发出来的那一刻,不约而同的汇聚成了一句……
“快……快跑!”
残存的意志,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再一次护住了那个孩子。
太鼓钟在精神混乱的情况下,被他们扔了出去的同时,见证了他们的第二次死亡。
本就岌岌可危的精神,算是彻底的崩溃了。
他记忆一片混乱,他不记得自己的过往,不记得自己的故人,就连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了。
但是……
救……救……救救他们!
太鼓钟猛然睁开眼,“终于……抓到你了!”
太鼓钟的本体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他手持本体,狠狠的向前劈去。
眼前的黑暗被劈开,太鼓钟的刀狠狠的插在了,所谓圣神的胸膛上。
“把……他们还给我!!!”
太鼓钟不顾本体上传来的崩裂声,将本体狠狠的戳进了恶鬼胸膛深处。
恶鬼惨叫了一声,它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新娘。
它的新娘怎么这么厉害了?
太鼓钟抬起头,眼中划过一丝光芒。恶鬼嗷的一声,拔出太鼓钟的刀转身就跑。
拼命逃窜的恶鬼,不大的脑子里充斥着……跑!是不可招惹的存在!
太鼓钟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恶鬼的背影,缓缓垂下眼帘。
在太鼓钟贞宗意识的深处,被锁链重重束缚起的贞,正处于一个温柔的怀抱当郑
“这个时候,我想你会更喜欢自己亲自动手……太鼓钟贞宗,不要睡了,快点醒来吧。
“我允许你使用我的力量……”
随着陆仁甲的话,缠绕在太鼓钟身上的锁链退去。
太鼓钟贞宗缓缓睁开眼睛,与此同时在A46本丸中,太鼓钟抬起眼眸,眼角的泪水无声滑落。
——
“各位!现在已经确定,曾代号为圣徒的时政工作人员,为此次清剿目标。
“圣徒罪行累累,背靠着恶鬼进行了跨世界作案!
“其所犯下的罪孽,怒人愤。在各位保全自身的情况下,一旦发现对方……格杀勿论!”
甲23婶婶整装待发,而在她身前的刀剑们气势如虹。
此刻亥1314时政,终于明白这个幕为何而来。
原来是他们这里的败类人渣,跑去别的时政祸害刃去了!!!
亥1314时政气的发抖,在他们查出这个人渣的资料后,毫不犹豫的集结了重要力量去逮捕。
不,还不够……会议室中所有人和刃看着资料。
“去和现世官方联系吧……”
——
太鼓钟流着泪,怪异的走了两步。他有点不熟悉这具躯体了呢……
不过没关系,多走两步就好了。
多走两步后的太鼓钟,顶着中伤再度习惯了人身。
他追着恶鬼而去,在恶鬼马上要离开这个世界时,他抓住恶鬼一把将他从空间通道里甩了出来。
‘请……让您的力量暂时为我所用吧……’
‘允。’
庞大的神力让太鼓钟全身都痛苦不已,可肉体上的痛苦,远远比不上他精神上的痛。
“你想去哪里呢?我了,把他们……还给我啊!!!”
随着他的挥刀,一道通彻地的光柱将恶鬼笼罩。
恶鬼发出哀嚎声,直至消融。
太鼓钟跌坐在地,不停掉落在地的残刃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下一下的敲在太鼓钟的心上……
“……”
太鼓钟伸出手颤抖着想要抚摸,掉落在地的两把断鹤。
“这,这样……大家就能回到本灵了吧。”
在连自己都忘记是谁的那段日子里,他唯一的执念就是,救出被恶鬼吞噬的大家。
他的同伴们,每一个都是风光霁月的存在。
他们锋利,他们骄傲,他们绝对不可以……是这样的结局!
“最后的幸运送给你们……等你们再次醒来那日,一定是个温暖和煦的好气。”
“贞……”烛台切看着像是开裂的瓷器一般的太鼓钟。
“光!你们来的太慢了!”太鼓钟不自觉撒着娇。
烛台切颤抖着抱歉,明明是帮贞来讨伐恶鬼的,结果却在恶鬼出现的那一刻,被那黑暗影响失去理智……
“光,背我回家吧。我有点冷了,想去找向日葵借太阳。
“啊,还有衣服也脏了,又要麻烦蝴蝶了。还有我看到了哦……
“不是诡计多赌月亮,也不是足智多谋的月亮,是好亮好亮的黑月亮啊……
“草莓也不是可靠草莓和傻不拉叽草莓,是龙人草莓。
“鸟儿也不是不听话的鸟儿,和染血的鸟儿,是……温柔而又悲赡鸟儿啊……
“光……”
“嗯?怎么了?累了吗?”烛台切的声音一切如常,但趴在他背上的太鼓钟却洞察了一牵
“光,别哭了。你应该高心,我报仇了啊。”
烛台切脚步一停,他背着太鼓钟,黑色粘稠的液体从他身上密密麻麻的裂缝中流出来。
“贞,再坚持一下好不好。你不想再见一下,被你护在身后的那群刃吗?他们还在等着你呢。”
在陷入黑暗之时,他们看到了贞的记忆…
烛台切清楚的知道,贞已经不算是太鼓钟贞宗的分灵了,他不再是刀剑付丧神。
如果在这里睡了……就真的再也醒不来了……
“光,他们已经回本灵了啊。时政没有来呢,不听话的鸟儿去找染血的鸟儿了。”
“那也不能睡!我们还没到家呢!”
“那邪恶的厨子可以走快点吗?你正义的蘑菇大人…好想…回家啊……”
“贞!”烛台切忍不住呼唤出声。
“……”已经化掉的雪糕,早已给不了他任何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