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父亲的话,沈千鹤猛地回头,“什么意思?”
肖承洲的目光深邃:“谢家的秘密,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你看这枚戒指的凸起花纹,很可能是打开某个重要东西的钥匙。”
话音未落,沈千鹤的手机再次响起。
谢一的声音阴冷:“婶,戒指拿到了吗?别让我等太久哦~”
沈千鹤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戒指:“我马上到。”
电话那头的谢一听起来很满意,“好,那就一个时后见,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要是敢带别人来,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你最爱的老公,被我砍下一条腿。”
电话挂断。
沈千鹤觉得自己嗓子干哑的厉害。
肖承洲上前,将女儿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别怕,相信爸爸。”
谢一给的地址是郊区的一座废弃药厂。
斑驳的外墙上爬满了藤蔓,铁门锈迹斑斑,破碎的玻璃窗在风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这座药厂以前是谢氏集团旗下的,也是谢一父亲谢建同的产业。
自从谢建同死后,这间药厂也被查出诸多违规操作以及药品不合格的问题,最后只能倒闭。
看来谢一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是早已筹谋好了。
路上,肖承洲给贺局去了个电话,把情况简单明了。
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眉头紧锁,目光如炬。
贺局听完,表示会立即安排救援组前去支援。
“千鹤,爸爸刚才教你的那些,你都记住了吗?”
肖承洲侧过头,目光中带着关牵
沈千鹤点点头,手指不自觉握紧了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枪。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稍稍安心。
以前在港城的时候,肖珩曾在自家靶场教过沈千鹤射击。
虽然学了没几次,准头也一般,但也算会用枪,能以防万一。
半个时后,车子抵达药厂大门。
夕阳的余晖洒在破旧的厂牌上,映出一片血色。
“哎呦,没想到你还挺准时啊。”
谢一的声音从药厂门口的广播中响起,带着几分戏谑。
通过监视器,他看到沈千鹤从驾驶位下来。
确认没有人跟着,他操作手中的遥控器,打开了药厂大门。
铁门缓缓开启,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去第五车间。”谢一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
第五车间,沈千鹤抬头看了眼药厂的指引牌,发现第五车间位于药厂最中心的位置。
沈千鹤的腿脚不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尽管每走一步就像踩在刀刃上,可她还是咬着牙,以尽可能快的步子朝前走去。
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顾不上擦拭。
来到第五车间的门口,她犹豫着没有进去,而是抬头看向门口的监控,对着监控那头的谢一大声道。
“我要确认,谢瑾承和老爷子都在里面。”
没过一会儿,沈千鹤的手机响了。
是视频来电。
沈千鹤连忙按下接听键。
“给你看看,他俩都还有气儿,没死。”
谢一恶劣的将手机放在谢瑾承脸上晃了晃。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老爷子倒是没什么外伤,只是瞪着眼看着眼前的谢一,骂了一句,“孽障!”
沈千鹤看着虚弱的男人,心都要揪起来了。
深呼吸过后,她走进了车间大门。
一进入车间,沈千鹤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道,混杂着霉味和铁锈的气息,令人作呕。
昏暗的灯光下,灰尘在空气中飘浮,像是无数细的幽灵。
“往前走,别耍花样。”谢一的声音从头顶的广播中传来。
沈千鹤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跟着谢一的提示,一步步朝车间最里面走去。
另一边,肖承洲躲开监控,利用药厂的通风管道,朝着谢瑾承所在的楼层爬去。
沈千鹤终于走到了车间的尽头,眼前是一扇紧闭的铁门。
谢一的声音再次响起:“推开门,你就能见到他们了。”
沈千鹤心中一喜,立马朝前走了过去。
“等一下!”
谢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把戒指放在门口第二排第二格的更衣柜里。”谢一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
沈千鹤朝摄像头的位置看了一眼,语气坚定,“不行,我要先亲眼见到谢瑾承和老爷子,否则我是不会给你东西的。”
“真他妈事儿逼!”
谢一对着监控骂了一句,“那就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进去看一眼以后立马把戒指放回来,记住,别给老子耍花样!否则,我让你们一起死在这儿。”
“好。”沈千鹤点头,心跳如鼓。
“一分钟,计时开始。”
沈千鹤听到计时开始,顾不得脚上的伤口,立马朝前跑去。
铁门很重,沈千鹤费了好大力才将铁门打开。
打开门的瞬间,沈千鹤就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谢瑾承和谢老爷子。
谢瑾承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还有未干的血迹。老爷子的眼睛紧闭,呼吸微弱。
“谢瑾承!”
沈千鹤大叫一声,朝谢瑾承的方向扑去。
她的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但她顾不上疼痛,颤抖的手抚上谢瑾承的脸。
“谢瑾承,醒醒啊,谢瑾承!”
沈千鹤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你不是过,你会回来接我的吗?你可不能话不算数!”
绑在背后的老爷子听到,忍不住直叹息:“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谢瑾承似是听到了沈千鹤的呼唤,慢慢睁开了被血污染红的眼睛。
他的目光有些涣散,但当他看清眼前的人时,瞳孔猛地收缩:“千鹤,你怎么来了?”
沈千鹤的眼泪更加汹涌:“我来救你,我来带你回家。”
谢瑾承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什么,但最终只是虚弱地笑了笑:“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