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草在街上晃荡了半晌一无所获,正垂头丧气地往回走时,刚巧碰到了讲经回程的静尘一校
草见了盛流芳精致的荷包眼前一亮,花喜欢这东西,他是知道的。
一心想哄花开心,草不管不顾。谁知半路杀出来个赵石头,让他狠狠地栽了个大跟头。
草好胜,心里一直没消气。他跟芝麻巷的伙伴一合计,就背着花出了门,打算合伙修理赵石头一顿。
几人自从赵石头离街就在距他不远处跟着,只待找个僻静处下手。
赵石头早就发觉有异,他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估摸出对方有五六个人,而自己势单力孤,硬拼肯定讨不到便宜。
赵石头急中生智,故意引草他们走上了一条山路,一闪身就拐进了路边茂盛的高草丛。草一看着急了,再顾不得掩藏,朝着赵石头的方向追了过去。
几人追了一阵也没看到赵石头,草的一群跟班蒙了:“草哥,他明明就是往这边跑了,怎么连个人影都不见?”
草呸了一口:“这次权当便宜他了,下次他可没那么好命。”
此时,赵石头正趴在草一伙人头顶的大树上,几饶对话,被他一字不漏地听了去。赵石头发觉难办: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光靠躲也不是办法。
想到此处,赵石头摸出了怀里的弹弓,装上了泥丸,瞄准下边块头最大孩子的腿弯,“咻”地射了出去。
草正准备带人回去,忽听得名叫大壮的伙伴“哎呦”一声惨叫,还没缓过神儿来,个子最高的松也呼痛出声。见二人抱着膝盖满地打滚,剩下的四人明显有些慌乱。
草最先反应过来,当他抬头看向大树时,赵石头已灵巧地从树上滑下,敏捷地向远处跑开。草恨的牙根痒痒,带上了兄弟们紧追不放。
赵石头熟悉地形,在山野间跳跃奔跑如履平地,草他们却是深一脚浅一脚,勉强能看到赵石头的背影。
几人正追着,草突然感觉脚下一软,他大桨不好”,随即拉住手边的一个伙伴往旁边跳开,剩下的两人躲闪不及,掉进了赵石头狩猎用的陷阱里。
被草拉住的孩子名叫刀,他此时惊魂未定,大口地喘着粗气。草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看向陷阱里:“蚂蚱,豆子,你俩怎么样?”
“草哥,这坑里没水也没钉,就是太高了,摔得屁股疼。”
听了回话,草略略放了心,再抬眼时,赵石头已在不远处站定。
草怒目圆睁,他们六个在芝麻巷里算是身手好的,平日里翻墙爬梯,屡屡得手,从没如此丢脸过。
草知道了赵石头的厉害,再不敢大意,他取下了腰间的木棒,紧紧地捏在手里。
“臭子,你净使些阴招,算什么本事!”草先声夺人。
“以前也没机会告诉你,我其实是个猎户。”赵石头回答得不慌不忙:“对待野蛮的走兽,只能用这样的招数。”
草被噎得够呛:“我忍你很久了,今必须好好教训你一顿。”
草本以为双拳难敌四手,可赵石头身形灵活,打斗中,他和刀竟占不到便宜。
略一慌神,草手中的木棒已被打落,刀也倒在一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眼见赵石头一记重拳就要落下,草躲闪不及,索性把眼睛一闭。
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痛楚,草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只见一只拳头已在自己的面门处停了下来,赵石头有些好笑似的看着他,这让他顿觉颜面扫地。
草冷哼一声:“要杀要剐你随便,我是不会求饶的。”
赵石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没深仇大恨,我杀你剐你干什么?”
这时,旁边的刀呻吟出声:“草哥...我的胳膊...好疼...”
草一摸,心生凉意,刀的臂软趴趴地垂在身侧,似乎是断掉了。
都怪自己一时冲动,害得刀成了残废。草不禁眼眶发红,他吸了吸鼻子去搀扶刀:“走,哥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见赵石头上前,草气急:“你有完没完?有气冲我来,别动我兄弟。”
赵石头没好气地:“这时候知道心疼兄弟了?”
草拦在刀身前:“算你狠,我...我求你...求你别伤害我兄弟。”
赵石头摊开双手,耐心地解释:“我看他胳膊像是脱臼了,只是想给他接回去而已。”
在草半信半疑间,赵石头已熟练地给刀正了骨。
刀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霎时高兴起来:“我胳膊能动了,真的没事了。”
草白炼一眼,转而有点别扭的对向赵石头:“别以为这样,我就承你的情。”
赵石头不想再与他们纠缠,扔下一句:“承情我可不敢指望,以后莫再找我的麻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