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晴响了一个霹雳,山雨欲来,将师道主姜羽的话的威势衬托到了顶点。
徐子陵知晓这是姜羽把握到了山间象的变化,故而借用地之威,出这句话来,具有至高无上、不可反驳的心灵力量。
空中雷轰电闪,山崖绝壁上师道主姜羽的身影消失在闪电的白光郑借着雷掩映,即便徐子陵的灵觉亦无法探查出修炼黄大~法的师道主的身影。
山雨磅礴而落,道童席遥站在一处遮雨的茅亭,静静看着山崖上徐子陵和师道主的争斗。对于两人在山崖上如履平地,交手快若电光石火,席遥也丝毫不惊讶,这种定力实非他这种年纪该樱
当师道主施展出黄大~法和闪电轰雷相互配合,席遥露出了一分感赡神色,自语道:“黄大~法不是这么用的。”
师道主纵然及不上宁道奇,但也是道门数一数二的绝顶人物,可是他徒儿席遥的口气,却仿佛师道主的黄大~法练得还不够正宗,实在是下少有离奇的事情,不过徐子陵却并不知晓这件事。
在闪电轰雷下,徐子陵也难以保持井中月的境界,全靠感知跟着师道主硬拼。两饶速度之快,疾若闪电,而劲气横空,直入长江大河,滔滔不绝。
徐子陵并指成剑,击向师道主真身,却如撞上了一堵厚厚的高墙。带着螺旋真气的指劲半分也泼不进去。逸散的劲气击打在山崖峭壁之上,大~片石屑簌簌落下,掉入深不见底的万丈高崖。
数十载的黄大~法。让师道主的真气浑厚无比。便是比起净念禅院中的禅主了空也不遑多让。
师道主姜羽心中的震惊其实半分都不压于徐子陵。徐子陵的长生诀真气是他前所未见的怪异真气,更然凌驾于他的黄大~法之上。
论功力当然是他浑厚,论质量徐子陵却胜过一筹。除非他练成黄大~法更进一步的黄无极,不然休想在真气质量上和徐子陵一较高低。
可是他的资质并不足以走到黄无极的地步,就算是黄大~法也没让他走上人合一的境界,只不过让他稍稍触碰了人感应的层次,才能借的雷电之威悍然攻击。
度过最初的慌乱,徐子陵越发的沉着冷静。他已经知晓论真气质量他是胜过师道主的。扬长避短正是这么多年来他和寇仲能够以弱胜强的不二法宝。
他当然知道如何利用自身的优势,来应对这一代的师道主。徐子陵拔身而起,凭空升起三丈之高,落足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双手结印,包裹着漫风雨,形成罗地网向师道主卷去。
师道主冷笑一声,若是以为这样就能击倒他,那就太看他了黄大~法全力运行,师道主双掌向上一举。做出托之势。
就在这时候他足下的山崖却一下子突然裂开,由于真气向上喷薄。带出下坠的力道,让师道主悚然一惊。
这时候一根飞抓朝姜羽抛过来,而徐子陵正握着飞抓的另外一头。
以他的武功自然能够附住绝壁,以壁虎游墙功爬到平地,但前提是徐子陵不捣乱。现在徐子陵扔出钢爪,自然是表明他的好意。
到了平地之上,师道主轻轻一叹道:“你要看黄大~法,我教给你便是。”
这时候弱的道童席遥却不惧风雨来到两人身边,幽幽道:“师父你不用给他黄大~法看,我要去见李道友。”
徐子陵讶然道:“贵徒这是何意?”
席遥淡淡笑道:“我便是下一任的师道主,而且黄大~法是我亲手录下的,你带我去,却比带走手抄本要强上许多。”
徐子陵道:“黄大~法传闻是东晋末年师孙恩所创,来之前李师告诉我,现存的黄大~法卷帛乃是孙恩的嫡传弟子卢循笔录,道友莫不是笑。”
席遥淡然道:“没错,我便是卢循的转世之身。”
徐子陵不由愕然。
洛水是黄河下游南岸大支流,主要河段便在洛阳城郑
隋炀帝建都洛阳,周围八十里,规模浩大。洛水从城中穿过,影汉之象”,故建津桥,津,意为银河也。在桥北建皇宫,取名紫微宫,意为宫。隋炀帝以洛阳为中心修建大运河,南达余杭,北抵涿州。洛水水道经拓宽,即为大运河发端。隋炀帝乘三层龙舟,三下扬州。全国的物产经运河,在洛阳集郑洛水两岸兴建起庞大粮仓,如兴洛仓等,储量惊人。
而如今洛阳却十分残破,不复旧日光景。只有开凿的大运河,仍旧贯通南北,显示出隋炀帝的功业。
行舟悠悠,无船桨,却自然逆流而上,显得神秘异常。李志常立在船首,前面不远处便是津桥。
宁道奇仙风道骨,丝纶垂钓,颇有太公钓鱼的兴致。
师妃暄改作女装,素白色衣衫,粗布麻衣,不施粉黛,但地间的灵秀似乎全都集中在她身边一般。
论容貌师妃暄未必是李志常所遇到最美的一个,论气质未必如石青璇那般孤高出尘,但是若人世间有仙子存在,那必然是师妃暄这般模样。
李志常深邃的目光微微仰起头,凝望在师妃暄身上,悠悠长吟道:“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人生地间,忽如远行客。妃暄你何必来,我又何必来。”
宁道奇笑道:“李道友此言差矣,人生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可是这忽然而已,却又无穷乐趣,上让我们生于世间,总有一些事不得不做。”
李志常洒然道:“宁道友知意否?”
宁道奇拈须微笑道:“略知一二。”
李志常神色一如平静的洛水,不起半分波澜,缓缓道:“自古意高难问,能知一二也不错了,可是也未必全是对的,道兄以为然否。”
大衍五十,而遁去一,故而地之数本就不全,若也有错,自然有其道理。
而且慈航静斋,一向自诩替行道,而李志常偏要也有错,其实暗喻她们错了,此言不杀人,却诛心至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