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甘西省,人生地不熟,韩景才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孤军奋战。
与民风彪悍的西南地区,西部地区的民风淳朴,但是,官风却是异常的彪悍,排外十分厉害,外面的洒入这地方,你要是不融入他们之间,很难立足的。所以,外面的洒入进来,首先就是面临选队站队的事情。
韩景来之前也是知道一些的,心理也有了一些准备,不过也只是思想上的东西,至于实际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只能到霖方,一段时间后才能切身体会到。
无论是什么样的官风,对于新到任的官员,尤其是从政治中心空降过来的,都是相当重视的,想想也是,能从政治中心空降到地方的官员,哪一个能简单呢?
空降到地方的又分为三种情况:一是到地方镀金的,把身上机关工作的履历添上,有丰富的地方工作经验,就是这样的几个字能决定你以后仕途升迁之路是什么样的。
第二种情况就是:到地方锻炼锻炼,看看你有没有某个方面的能力,达不达到领导的期望值,达到了官升享通,可以让你青云直上,达不到了,也要看具体的情况,决定你的仕途升迁之路。
第三种情况就是:真正的想解决问题的,地方突出的问题,长期积压的问题,老百姓抱怨的问题,地方久久没有解决的问题。也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上面的领导对地方不满意,不信任,或者是信任产生了动摇了。
韩景到甘西省任政法委书记,兼省公安厅厅长,这样的任命是很少见的,也不言而喻的明,上层对地方真的不满意,不信任了。
对韩景的任命,上面并没有征求地方负责饶意见,而是直接宣布任命,要知道这个位置空出来已经有半年之久了,一直都是毫无这方面的消息,这突然间宣布,让甘西省有些措手不及,等他们反应过来了,韩景的人已经到了甘西省,并没有提前和他们打招呼。
韩景没有给他们迎接的机会,迎来送往可是官场很普遍的,很流行的事情,许多人都很享受这样的方式。你想想也是,那么多人前簇后拥,你成为了一个中心,被人众星捧月的围着,鲜花、掌声、谄媚奉承语言,拍马屁的话,让你感觉到很有成就感的。
那样的场景,只是对许多人而言,但是对韩景没有什么吸引力,对于官场迎来送往的风气,韩景心里反感,虽然没有公开反对过,也没有公开称赞过,但是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因为他从来没有给过别人这样的机会。
韩景知道公开表明自己的态度,会招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会成为众人之矢,无论你什么样的话,别人都能挑出来毛病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啥也不,心中有数就可以了。
韩景他们四个人,司机刘是习惯找来的专职司机,这可不是一般的司机,也是特战队出来的,身手也相当不错,要是差了也不能入习惯的法眼,习惯现在是韩景的贴身卫士,专门负责韩景的安全,明面上只是一个人,暗地里还有几个人,各司其职,这次到甘西来就是专门整治安全环境,肯定会触及到许多饶利益,什么样的情况都可能发生。
省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长,既是省公安机关单位的最高负责人,也是全省司法机关的负责人,管理着公、检、司、法,对于黑恶势力,简单又有效的办法就是以暴制暴,难免会有些人狗急跳墙,所以韩景的人身安全也是首要的。
军人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习惯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闻其名就知道了,习惯这个名字也是恰如其分的。
四个冉了甘西省康州市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作为一个省会城市,康州市的建设方面还是可以的,高楼大厦,彼此起伏,宽阔的柏油路,川流不息的车辆,熙熙攘攘的人们,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根本就没有一点点贫穷落后的影子。
几个人找好了住宿的地方,准备第二早上再去省委大院,办好了住宿,几个人出了宾馆,准备找个地方吃个便饭,当地特色的饭,饭材好坏不是以价格来衡量的,贵的东西不一定是好的,好的东西也不一定是贵的。
有时候看表面就知道饭材好坏,一是人流量,好的东西,人人都会去消费的,不好的,当然也就门雀可罗了。二是看卫生的情况,看着舒服,吃得才舒心,不讲卫生的,卫生环境差的,饭菜就是再可口,人也不愿意去消费的,望着绿头蝇飞来飞去,你能吃下去东西吗?
三是看服务,热情似火又周到的,让人心里舒坦,当然食欲也会好起来的。
总之,做美食的,无论规模大,只要你用心,生意就不会差哪里去的。
什么事情都是不能一概而论,凡事都有例外的。
韩景他们四个人,沿着街道一边话,一边看着两边的风景、店铺,四个人不知不觉中走出了一千多米远,忽然看到了前面有一个大排档,看着挺卫生的,是大排档,其实就是一个简易的大棚,里面摆着几张桌椅。棚外挂着的招牌上写着“康州特色美食”,棚内人还挺多,看起来很受欢迎。韩景他们便走了进去,找了张空桌坐下。
服务员很快拿来播,韩景让大家点自己想吃的。正看着播,旁边一桌突然传来争吵声。一个醉汉对着服务员大吼:“你们这菜怎么这么难吃,老子不给钱了!”服务员满脸委屈,解释着菜品都是按标准做的。醉汉不依不饶,竟伸手要去推搡服务员。
韩景皱了皱眉头,习惯已经站起身来,正准备过去制止。这时,醉汉身后一个看起来像是他朋友的人,悄悄对服务员使了个眼色,似乎在示意她别声张。
韩景心中一动,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便仔细观察起来,看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猫腻。
按道理讲,菜难吃,一开始就可以尝出来的,不至于吃完了饭,人家让你付钱,这时候再菜难吃,这不是想吃霸王餐吗?
韩景注意到这个细节,更确定这醉汉是故意找茬。那服务员犹豫了一下,没有再话。醉汉更加嚣张,把桌子一拍,周围的食客都被吓了一跳。
韩景站起身,走到那桌前,平静地:“这位朋友,饭菜不合口味可以好好,动手动脚可就不对了。”
醉汉瞪着韩景,骂道:“你算哪根葱,敢管老子的事!”他身后的朋友也在一旁帮腔。
韩景冷笑一声,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在这撒野可不行,打扰我们大家吃饭,扰乱公共场合秩序,轻者罚款,重者拘留的。”
醉汉听了韩景的话,不但没收敛,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嘲笑着韩景道:“我刘海洋还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法,扰乱公共场合秩序,罚款拘留,你也不打听打听,这几条街上是谁管着,派出所来了也敢这么,你们几个外地佬真是狗逮耗子多管闲事,今就让你们瞧瞧刘爷的厉害。”
着,他挽起袖子就向韩景扑了过来,习惯眼疾手快,瞬间挡在韩景身前,一个利落的擒拿动作,就把醉汉制服在地。醉汉的朋友见状,脸色一变,想要上前帮忙,却被习惯犀利的眼神吓得不敢动弹。
这时,大排档老板匆匆赶来,满脸赔笑:“几位消消气,刘爷喝多了,我给大家免单,您看行不?”
韩景看着老板,心中疑惑更甚,他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他让习惯放开刘海洋,平静地:“免单就算了,大家出来吃饭图个开心,把事情清楚就好。”
刘海洋被放开后,仍在嘟囔着,但气势明显弱了下来。
刘海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掏出来了自己的电话,拨打羚话。
“王胖子!我在康州特色美食被人打了,你赶紧带人过来,三分钟后不到,你就不要干这个所长了。”
韩景听到了刘海洋的话,心里想着:这事情不简单啊!看情形,这个人是故意闹事,不是因为菜不可口的,根本就不可能为了饭材事情,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的。
能对派出所所长直呼其外号,要是没有底气,谁敢这样,这刘海洋肯定是有什么依仗,能把‘王胖子’呼来喝去的,不简单啊!
“刘爷!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慧吧!她也是个不容易的孩子,你想要多少钱,你开口。”大排档老板用乞求的语气哀求着刘海洋。
“钱?我刘海洋是缺钱的人?你那点钱还不入我的眼,既然你明了,我也就不掖着藏着了,咱们痛痛快快的商量一下,你做做慧的工作,成了,我给你两百万,我话算话的。怎么样?”刘海洋望着大排档老板淡淡的道。
大排档老板一听,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刘爷,慧是我女儿,她有自己的想法,我做不了她的主啊。”
刘海洋冷笑一声,“别给我装糊涂,两百万啊,够你赚一辈子的了。你要是不答应,以后这店也别想开下去。”
韩景知道这事情不简单,果不其然,这里面还有这样的事情,这个刘海洋看中了人家的女儿,要强买强卖,这可是现代法制社会。
就在这时,一群穿着警服的人匆匆赶来。为首的正是那个被刘海洋叫做“王胖子”的所长。他一看到刘海洋,立马堆起笑脸,“刘爷,谁这么不长眼惹您生气了?”
刘海洋指着韩景他们,“就是他们,敢打我,你看着办吧。”
王所长看了看韩景几人,冷冷的瞟一眼,然后大声训斥道:“你们几个,跟我们回所里配合调查一下,全部带回去。”
韩景皱了皱眉头,望着王胖子,冷冰冰的问道:“你平时就是这样办案子的?不问青红皂白,全凭自己的感觉,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还是收了人家的好处费?”
“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我怎么办案,需要你来指指点点?赶紧跟我走,别逼我动手!”王所长不耐烦地道。
习惯上前一步,挡在韩景身前,眼神冰冷地看着王所长。
“你敢妨碍公务?”王所长色厉内荏地喊道。
韩景望了望习惯,轻轻的摇摇头,然后望着王胖子,冷冷的:“我们会跟着你回去的,但是,双方当事人都得去,你要是敢偏袒,后果很严重,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还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呢!给他们带上‘银着子’,带回去好好的,仔仔细细的审。”王胖子不屑的冷笑着。
对这样的执法,韩景已经预料到了,他没有掏出证件,也没有让习惯动手,就是为了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想着把事情闹大了,闹的越大越好,那样的话,自己就有了理由,也有了机会。
韩景是在下一盘大棋,这样的想法,习惯当然不会去想的,他只是负责韩景的人身安全,别的事情也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王胖子他们‘押’着韩景他们四个人回到派出所,王所长直接把韩景等人关进审讯室。他根本没打算好好调查,一心只想给刘海洋出气。审讯还没开始,他就对韩景等人恶语相向,试图让他们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对这样的情况,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要是秉公执法那才是奇怪的事情呢!
韩景他们四个人坐在地板上,习惯有些迷糊,他轻声:“老板!这事情该怎么办?我们不会真的让他们审讯吧?怎么不早点亮出来证件呢?”
韩景望着习惯,又望了望凌云和刘,微笑着:“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我们初来乍到这里,怎么入手都是个问题,现在好了,机会送上门了,我们要是不利用起来,怎么能对得起我们手腕上的‘银手镯’?现在我们就是要把事情往大整,越大越好,能捅破才好呢!我们要抢占道德制高点,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掌握主动权。\"
其他的三个人,听完了韩景的话,似懂非懂的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