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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调任反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夏长安声音发颤,“我怎么不知道?”

夏宝珠看他眼眶都红了无奈地摊手,“你你为啥不知道?别难受啦,这不就知道了?都忙着忘了告诉你这个编外人员了。”

夏长安摆了摆手,失魂落魄地走了。

夏宝珠顾不上管他,跑去人事科看名单,林春兰、夏用武、夏长征、李行都报名了......

她暗自嘀咕,这李行凑什么热闹?

这周日他和宝珍就要结婚了,宝珍是林业局的技术员,去三线不是胡闹呢。

想到这里她顿了下,特殊时期厅局是重灾区,到时候林业局可能都瘫痪了,干部和技术员受冲击的可能性极大。

就算宝珍根正苗红没被冲击,待着也是搞斗争,况且到时候林业局估计就变成革委会的林业队了,林业业务正常开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或许去三线是步好棋。

她拉着姚大嘴嘀嘀咕咕了一阵,姚大嘴听完沉吟了片刻,“厂里会优先安排累赘的,最好夫妻双方都是咱们厂的职工好协调安排,像你爸妈,一个车间技术骨干一个大厨都是顶顶有用的。

其次就是你哥嫂那种,给你嫂子安排到食堂干活儿她都乐意,不少人都是冲着这个报名的。

你姐那里,除非你姐去三线不硬要求到当地的林业部门任职,那他们一个是大学生一个是中专生都是三线厂需要的骨干力量。”

夏宝珠若有所思地点头,“最终名单什么时候能敲定?”

她近期最要紧的工作就是推肖凯进入大秘状态,何况三线建设准备工作千头万绪,中层及以下职工是党委办和人事科的活儿,中层以上就需要博弈了,川字纹最近都焊在姚书记额间了。

姚大嘴压低声音,“明早就开始分批谈话了,你家十有八九吧。

六七八级老师傅报名的不少,但大多都是拖家带口的,你哥你姐你姐夫都是青年骨干力量,跟着你爸妈去他们也没牵挂,很有可能被一锅派出去。

别的不,你爸妈和你哥嫂至少分房能分一起吧?无形中就给组织上减轻负担了,三线艰苦,有家人陪着也能安心搞建设,这些都要综合考虑的。

夏,你这是想让你家人去还是?你要是......”

夏宝珠笑着摆摆手打断她,“我爸妈哥嫂响应领袖的号召我是举双手支持的,就是我姐情况特殊我来打听打听。”

问清楚情况后,她没急着去找宝珍,听姚大嘴的意思,李行这个大学生属于香饽饽,人事科不会因为宝珍在林业局工作就直接筛掉,会谈话请他们考虑的。

等压缩饼干生产线到位后,她就更顾不上老夏家人去不去三线了,忙得晕头转向中她还要每给韦公望打电话催命,她不好过别人也别想舒服。

看糕点厂回复商调函的速度就知道了,只要韦公望想,他就能尽快到岗,别扯什么有的没的。

生产线到位后,工人们最近都快给她吹出花儿了,接下来的工作还是留给新的党委书记点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吧。

*

周六中午,夏宝珠从文件堆里拔出头看了眼放下饭盒还不走的学生,“有事?”

工作交接时间紧张,肖凯这周中午都带饭了,她就让宋渠也给她送饭了,昨早上他又出差了,把活儿安排给了学生。

“二姐,我大姐问你晚上要不要回家和她住?”

夏宝珠愣了下,明宝珍结婚,“也行,我忙完就回去了,家里这几怎么没动静,咱二哥没回家闹腾?”

夏宝建人鬼大地叹了口气,“回来了两回,他最近心情很差,每回都拉着个脸,咱妈不让我和你,什么自己扫门前的雪啥的。”

夏宝珠乐了,“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啊?”

“哎呀好像是,你快吃啊姐,拿了饭盒我也要去吃饭,饿死我了。”

夏宝珠笑着拉开抽屉逗他,“那就辛苦你吃两块奶油饼干垫垫肚子吧。”

下了班去面包厂看了看粉碎机的改装情况,没再耽搁她就回娘家了,老夏家人报名后一直没找过她,也不知道被约谈没。

刚进院子她就听到屋子里闹哄哄一片,她脑海里闪过的第一反应是难不成夏用文又来作妖了?

上周她就听宝珍了,夏用文到家里求和了,想凑宝珍结婚的热闹和老夏恢复兄弟情,当初是怎么坑宝珍的,还好意思参加宝珍的婚礼。

走近几步她挑挑眉,不对,居然是腾家诈尸了。

“用武,林,咱们两家到底是有情谊在的,就当这是给宝珍的零花钱,不来一趟我这心里惴惴的。”

腾荣先接话道:“兄弟,我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咱们两家闹也闹了,趁着宝珍大喜的日子误会也该解开了。

之前如意婶子求到我那里,我也帮着牵线搭桥解决工作了,咱们两家这么僵持下去图了什么?”

夏长安最近心里憋着火,闻言毫不遮掩地嗤笑了两声,“你给夏长友安排工作关我们家屁事?要找就找老太太和夏用元去。

你家攀高踩低耽误我妹这就忘了?我爷为了救人都死了,怕别人你家忘恩负义给我爷的大孙子安排了工作,关我们家鸟事?”

完他气不过般嘀咕,“我踏马还没正经工作。”

夏宝珠憋笑,这货回回都是门框战神,一靠门框上就开喷了。

林春兰没理腾荣先和李芝,意味深长地朝着腾高旺了句,“腾叔,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牛马,咱们两家就这样吧,您的心意宝珍领了,红包就收回去吧。”

腾高旺听懂了她话里的潜在意思,他想不是这样的。

他只是以长辈的身份关心晚辈,不是因为他儿子两口子听宝珠进部委才来修复关系,也不是因为最近有传言他儿子看不上工人家庭,和恩人家都闹掰了才来的。

但他嘴巴抖了抖,实不知从何起。

偷来的锣鼓,打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