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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绑起来,马上回公主府。”

沈嘉穗浑然克制不住自己的行为,热意上头,她只想凉快下来。

沈嘉卉上前把脉,心道不好,指着其中一个武功高强的暗卫,道:“你将谢砚舟绑去公主府。”

她虽学了不少制毒解毒之法,医术也还好,对蛊毒却是勉强。

她阿姐体内那蛊太凶,她一时半会解不了,只能绑个男子回去了。

谢砚舟能被拿来要挟阿姐,阿姐应当是不抗拒的,且她也常听两人之间的风流韵事。

沈嘉卉从怀中掏出一包药:“这是迷药,洒向他即可,解药你先服下。”

此之为万无一失。

待到了公主府中,沈嘉穗被绑起来了,只剩下赵臻等人主事。

赵臻善武,显然不知现如今该如何安置这些被救回来的人,而且他们可算是从沈邕手底下逃出来,沈邕怕是在宫中气得牙痒痒。

沈嘉卉很少知道公主府的人员情况,只当眼前这人应当也是阿姐亲信。

她开口道:“被救出来的这些人暂时不安置,待入夜后走密道离开。”

否则按照沈邕的性子,怕是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

阿姐将自己救出来,应当是与沈邕撕破脸皮了。

沈嘉卉咬了咬牙,问赵臻:“阿姐平日里喜欢的郎君有哪些?”

赵臻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一时也没明白她这是何意,满脸迷茫:“公主是何意?”

沈嘉卉:“阿姐她中了蛊,我一时半刻解不了,这蛊毒需得与男子鱼水一番,否则一个时辰内性命堪忧,意思就是如果绑不来谢砚舟,需要其他人来救阿姐,所以阿姐平日里喜欢哪些人?”

赵臻还是继续摇头。

沈嘉卉气急:“你还不懂么?我的意思是——”

赵臻黑脸一红,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公主莫急,殿下平日里都把这些郎君当摆设的,就好像我们,都是放在府中迷惑外饶,殿下从来不让我们侍寝的……”

这么多人都当摆设?果真谣言不可信,她还以为阿姐虽不至于滥情,但应当也会有极其心仪之人。

沈嘉卉闭眼,愁容浮现:“一个都无?”

赵臻点头,呆呆愣愣的样子:“除了我与李祀等人是殿下用来迷惑外饶,其他几乎是沈邕那厮派来的,要不就是有些心术不正的人,想来攀扯公主府。”

沈嘉卉无奈叹气,走向被绑起来的沈嘉穗:“阿姐,卉儿不会让你有事的。”

罢,她又对赵臻道:“你悄悄去寻傅家那个病秧子,让他帮忙寻些身家清白,为人刚正且长得好看的男子送来。”

赵臻连忙应是,丝毫不觉得是被她使唤:“是,公主。”

他抬脚就走,又听到沈嘉卉让他等等,他转过头:“公主还有何事吩咐?”

沈嘉卉想了想继续问:“阿姐她平日里,与谢砚舟如何?”

若是阿姐不太喜欢谢砚舟,那岂不是毁了阿姐?她总要谨慎些。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实在不行也就当凑数好了,阿姐应当也会以命为先。

赵臻想了想:“殿下与他闹矛盾了,他便回了质子院,已经两年多了,不过之前殿下确实很喜欢他,总爱叫他陪着吃饭。”

这是事实,公主府谁看不出来公主对谢质子是优待,又是一起吃饭,又是给他买衣裳。

谢质子身上穿得衣服,料子可是极好,府中可没有哪个郎君能得如此好的衣裳。

就算不是喜欢,那起码也是欣赏极了。

还有公主偶尔去宫中,次次都往质子院里看,都快看出花来了。

沈嘉卉闻言点零头,而后挥手:“你去吧,万事心。”

她看向迷糊的沈嘉穗,用袖子替她擦汗:“阿姐,你喜欢谢砚舟么?”

“阿姐,你中蛊了,需要一个男子,是要谢砚舟还是另有人选?”

沈嘉穗迷糊中呢喃:“谢、砚舟……”

沈嘉卉当下明了,阿姐一定对谢砚舟不一般,否则外面的谣言也不会如此真实。

若是那谢砚舟不愿意,那自己也只能先给他下点料了。

这合欢蛊由公母两蛊组成,下蛊时两蛊都是下在同一个人身上,如下在女子身上,那与被下蛊者合欢的第一个男子,会在合欢时被转移到另一只蛊,每逢十五那日,两人必须再次合欢,直到三个月之后,才能完全解开此蛊。

沈嘉卉掏了掏自己怀里的药,略微安心了些。

沈嘉卉安抚着沈嘉穗:“阿姐,再等等,我让人去绑谢砚舟了。”

罢,她命人将沈嘉穗放到卧房中,在房中点了些宫中常用的香,这香有调和情爱之用,宫中那些不受宠的妃嫔便爱使这些手段。

她可没少听这种手段,甚至她会悄悄做些这种药,贩卖给一些丫鬟。

大约半个时辰,暗卫绑着谢砚舟回来,丢在地上。

沈嘉卉皱眉看着地上被绑得十分严实,身上还有些剑赡谢砚舟,无奈问:“怎么弄伤他了。”

那几人跪下,忙解释道:“回公主,属下连同五人才将他抓住,此人武功高强,若非有公主您给的迷药,我们六人都抓不住他。”

沈嘉卉把了他的脉,察觉无什么大事后,便往他口中塞入一颗黑色的药丸。

“武功如此高强,你让多些人围在这院子外,不可进这院子,若是他有逃窜之意,将他束住,这些迷药你给每人都发点,绝不能让他跑了。”

沈嘉卉安排妥当后,便将两人放在了榻上。

她看了眼谢砚舟,将一瓶往他鼻尖晃悠:“希望阿姐不会讨厌你。”

谢砚舟鼻尖一股幽香,昏沉的脑袋清醒不少,他动了动手,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

而旁边有一股热源传来,他侧头看去,见到了神色弥漫的沈嘉穗。

心中怒意顿生,却又被绑得很紧,他无法挣扎,一声低吼:“沈嘉穗!你又想做什么?”

这想做什么,也很是明了了。

虽然他作为男子不吃亏,但他对沈嘉穗没有什么喜爱之意,他不想也不愿。

沈嘉穗闻声迷迷茫茫睁开眼,双手攀上他的肩:“谢砚、舟……”

沈嘉穗不知道他的怒意,满脑的混沌驱使她不断靠向他。

“解开!”

谢砚舟挣扎着起来,可这绳子定然是习武之人所缚,他没法子自己解开。

而且这浑身酸软无力也就算了,他感觉自己也在渐渐发热……

沈嘉穗脑袋不清醒了,只知道眼前人喊自己解开,她想伸手替他解开。

不料眼前人躲开了她的手,谢砚舟挣扎着滚下床,连带着抱着他的沈嘉穗也掉了下去。

一阵疼痛传来沈嘉穗这才清醒了些,“你怎、会在这?”

谢砚舟冷呵一声:“醒了?给我解开,否则……”

言语满是威胁之意,沈嘉穗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可谢砚舟怎么在这,还被绑起来了。

她动手替他解开,可身子无力,双手只能柔柔弱弱地攀附着他,整个人趴在他身前。

沈嘉穗闭眼挣扎着,却又十分的无力:“你、走……”

谢砚舟恨得眼红,没想到又要被她算计一次,厌烦便更甚。

沈嘉穗此番当真的惹怒了他。

她扯松了些绳子,踉踉跄跄从枕下拿了把刀匕首,递给他,便独自趴在床边喘息:“走……”

她只是回忆起了前世新婚,他也是不情愿的。

她不想逼迫,这两年她以另一个身份与他相处甚好,于他,她只想徐徐图之。

情之一事,总要两情相悦才好,尤其这事……

更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他生情,不,她清楚知晓自己动了情,可若是以这个身份踏过这条线,她不知道两人往后会如何。

“……你走。”沈嘉穗咬在自己手上,不让自己看他。

谢砚舟拿着匕首割开绳索,正欲起身,却觉身上发软,浑身燥热袭来。

鼻尖又是一阵幽香,难道这是……

“沈嘉穗!”谢砚舟越生气,便越觉得那股冲动直冲脑海。

谢砚舟没想到她居然会使这么肮脏的手段,两人于两年前便是斩断了联系。

可再次见面先是害他被罚,后又发生了眼前这档子事!

谢砚舟恼怒得很,却又碍着浑身的燥热推不开眼前人,而且她整个人柔柔软软,竟让他心生旖旎……

他闭上眼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沈嘉穗的动作却是让他越发难忍,思绪逐渐变得模糊,整个人只想沉沦……

而沈嘉穗已经废尽了浑身的气力,现下已经是浑浑噩噩,只是个被欲望驱使的躯壳。

谢砚舟单膝跪在地,想离开却又被一阵阵热潮掀翻,离开的念头被逐渐瓦解。

他气血上涌,简直恨不得捏死沈嘉穗,她竟敢真的算计自己。

沈嘉穗觉得自己实在是热得过分,只想找一块冰抱着,她跪在地上,慢慢抱住谢砚舟的腰。

谢砚舟这两年又长了不少,而沈嘉穗如今虽也长了些个子,却也只到他胸口。

如今两人都跪在地上,谢砚舟的高大衬得沈嘉穗更为娇。

若是寻常男子看见了如此美丽的女子抱着自己,怕是早就动了心。

可谢砚舟不是,没到最后一步,他都不想再与眼前人有任何交集,他向来知道沈嘉穗算不得好人,或许还有些没心没肺。

他向来看不上这种人。

更何况如今,他心中唯对一人有些妄念,可那人已经有了心上人,他不便再纠缠,可眼前人,便是底下女子死光了,他都不愿与她有瓜葛。

美人蛇蝎,大抵就是形容沈嘉穗。

他越是生气,气血翻涌便越是厉害。

他双手掰开她缠着自己腰身的手,克制脑海中的欲望,想往门口走去,却始终挣扎不得。

可沈嘉穗已经没了意识,只知道眼前这是一汪清泉,她于干旱中许久才寻得的泉水,怎么可能轻易让他走了。

她贪恋这股凉,双手忽然抱紧他的脖颈,将他往自己身前拉。

“别、别走……”

她的声音又软又柔,让人很难不想沉沦。

被她这么一拉,她整个人趴在他胸口处,他的下巴抵住她的额头,两人姿势实在暧昧,暗涌的情愫似水一发不可收拾。

“谢、谢砚舟……”

她的声音中夹杂着对他的喜欢,两人此刻紧紧抱着,如同相爱的恋人一般。

谢砚舟依旧是想挣脱,却不知她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一时竟也没挣脱。

可下一瞬,他只觉自己唇上一片温软,柔柔和和的,内心的浮躁瞬间被抹平,可他瞬间意识到,沈嘉穗这是亲他。

他猛然侧头,躲避了她的情,也躲开了她生涩的吻。

她喘息着抱着他的脖子,软软趴在他肩上,热热的鼻息喷洒在谢砚舟脖颈处。

后颈传来一阵酥麻,谢砚舟只觉心都漏跳了几瞬,呼吸更为紊乱,他双手紧紧攥住沈嘉穗双臂,想将她扯开,可却迟迟没推开。

究竟是推不开,还是不想,他一时竟也不知道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低头看她时,竟会觉得她是美好的,再次低头,却见她依旧如落水的求救者,将自己当成浮木死死抓住,不肯松一点。

谢砚舟攥着她,问道:“果真不放手么?”

她的脸红得好看,不似平常那样白得不正常,唇红齿白,还在念叨着什么,他微屈的手指紧紧圈住她的手臂,用着劲捏着她。

沈嘉穗当真生得好看,即便闭着眼睛,那眼睫也在蒲扇着,鼻骨挺翘,脸却不大。

的确她有倾国倾城之姿……

这一刻,谢砚舟觉得自己心中恸了一下,有什么在慢慢生根发芽,可下一瞬他便想明白了,一定是这香的问题。

意识到自己居然开始欣赏起沈嘉穗来,他不由得暗骂自己一句,竟是个贪恋美色之人!

他死死制住她靠近自己的动作,身上的变化让他知道,自己今日怕是离不开这里了。

越是怒意上头,这药效便像是走遍了全身。

他猛然将她提到榻上,用她的发带绑住她双手,他闭上眼,不想再看她,将她翻了过去背朝自己。

“沈嘉穗,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