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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断气了。”祁踽附在沈嘉穗耳边低语。

她眼睛一直盯着栀茹,没有应祁踽,仔细看还能看出她眼中的泪光。

祁踽知晓她此刻是想安静的,便不再打扰,只静静让其他人离开了,只留下断气的栀茹,目眦欲裂的盯着沈嘉穗。

他上前准备将栀茹那吓饶眼遮起来,刚抬手,便听见沈嘉穗开口阻止。

“就让她死不瞑目吧,想必死前能牢牢记住本宫了,你呢?”

她看向祁踽时泪中带笑,问他时是无尽的温柔。

他温声道:“那我去请个道士来。”

祁踽心中总还是害怕造孽太多,想着以防万一,将这怨气的鬼魂给压下,免得生了什么不好的事端。

“不必了。”沈嘉穗走到栀茹面前,缓缓蹲下,双手抚了抚她的脸,面上笑的无情极了:“这是她欠本宫的,要怕也是她怕本宫……”

祁踽觉得今日的沈嘉穗很不一样,他皱眉道:“殿下?”

“十一郎,本宫记着公主府后有一处后山,平日没什么人,将山前那块地给修整一番,虽死不瞑目,起码入土为安了不是?”

她这话时,明面上淡若平常,实则祁踽早看出来了,沈嘉穗对眼前这个死人很是憎恨。

祁踽不是很明白这股恨意,按平常栀茹亦是如此,给上面通风报信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今日缘何这么生气?

压下心中疑惑,祁踽回道:“是,殿下,待会我便让人处理了去。”

两人再回到桌前,便只看见被席卷残云的膳食。

一瞬间沈嘉穗和祁踽都呆住了,桌上的碗碟中只剩下两块装饰用的白萝卜。

“……”

“……”

“谢质子,你!!”祁踽有些生气,“这都是给公主准备的!”

毕竟公主好几日都吃不下东西了,就做了这么点东西,谢砚舟居然一点都没剩!

尤其是那凝露糕,可是专门给公主弄的,寻常人尝一口都得好几两银子。

谢砚舟不话,垂眸看着桌子上的残羹。

沈嘉穗摆摆手,道:“好了,一顿吃食,公主府总不至于一顿饭都给不起。”

祁踽沉下头:“是!”

祁踽虽然生气,但也不会死抓着不放,毕竟公主都开口了。

他招来丫鬟,吩咐道:“将那滋补气血的药羹端上来。”

谢砚舟坐在那处,依旧是一份风轻云淡的样子,看不出丝毫的拘谨,反而大有种他是此处主饶气派。

沈嘉穗情绪不大好,也没太管谢砚舟,只让下人寻了个不大不、冷清无人气的院子让他住着。

按沈邕这么做实在有些侮辱谢砚舟,将一个别国皇子送到一个没甚好名声的公主府上,实在有些不合规矩。

这番作为既侮辱了谢砚舟,又让沈嘉穗的臭名声“更上一层楼”。

一个是敌国质子,一个是不守规矩的公主,要发生些什么事,感觉都不太稀奇。

下人将他送到了一处偏僻的院,院名为清如许,院落在公主府西侧,是个无人去的僻静之地。

有着奢靡挥霍名号的沈嘉穗,公主府自然也不,光是郎君们住的院子都有三十几间,至今也未能住完。

这处府邸可比朝中几个大臣的府邸加起来都要大,自然是让人眼红嫉妒的,尤其是这公主如今也算不得什么上台面的玩意儿,嫉妒之人便更多了。

“殿下,栀茹已经处理好了。”祁踽端着碗汤,一身素白的长衫,规规矩矩的站在沈嘉穗跟前。

只见沈嘉穗闭着眼,眉头皱起宛若一座山。

“殿下?”

祁踽见她好似很难受,便伸手晃了晃她的肩膀。

沈嘉穗恍惚被摇醒,眼中惊恐不散,猛地坐起来,大口喘着气,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驱散那股恐怖之意。

“殿下?可是梦魇着了?”

祁踽想着定是今日下午栀茹怨气不散……

“我去请个道士来。”

沈嘉穗沙哑的声音响起:“不必了,我无事,谢砚舟他可安排好了?”

祁踽闻言手上拧帕子的动作呆愣了会儿:“安排好了,听下人按您吩咐,让他住进了清如许?”

他顿了几息,有些疑惑:“只是、公主将那院子给了他……往后我们商议该去何处?”

沈嘉穗猛然想起,前世自己是随意给他安排在与郎君们住的院子,这清如许是自己联系外面所在地。

当真是脑子糊涂了,竟然将这院子给了谢砚舟。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得鬼使神差的将那院子给了谢砚舟。

栀茹的死,还是让她受了很大刺激……

“遭了……”

帕子落在水盆中,荡起一层水花。

“他们今夜会来清如许!”祁踽急急忙忙,连手都来不及擦:“公主,我先过去瞧瞧,若是被发现了……谢质子怕是留不得……”

他神情严肃,显然也并不想杀谢砚舟,不免有些无奈。

“十一郎,本宫亲自去看。”

她心中不大情愿伤了谢砚舟,毕竟自己前世也算对不住他……

待沈嘉穗赶到清如许时,此刻四五人正与谢砚舟面面相觑。

“公主殿下……这?”祁踽慌了。

今日是朝中暗手来公主府的日子,清如许少有人来,只为商议正事。

“谢质子……留不得了……”祁踽靠近沈嘉穗,声道。

沈嘉穗仿若未闻,看着谢砚舟,笑着:“谢质子?你这是?”

她指着对面五个人,将问题抛给谢砚舟。

谢砚舟淡淡瞥了她一眼,又瞧了对面五人一眼,双唇紧抿。

“……你是何意?”

这是谢砚舟今所的唯一一句话。

“你深夜不眠,与人在我公主府私会?”沈嘉穗捏紧手,心中是藏不住的慌张。

“还是,你与这几人商议着要对本宫行不轨之事?”

此时,阴暗处走出来一人,正是护卫军首领梅磐。

只见此人笑嘻嘻的,走过来道:“公主,深夜往此处赶,缘何?”

“梅护卫,当真是恪尽职守啊!”

梅磐便是那狗皇帝安插在她身边的护卫军首领,杀人者唯他领先,从不问她意思,自作主张后又将罪名怪罪于她,美名其曰怕人伤着她。

“公主殿下深夜来这僻静之地,又碰巧这五位大人在此,啊~”他仰头发声:“还有个……质子?这是给臣演戏?”

“喏!你问质子殿下,深夜与这五位大人私下见面,莫不是又勾搭上了,想着如何在皇叔跟前弹劾本宫呢?”

沈嘉穗脸上冷笑不止,言词间都是“栽赃陷害”。

谢砚舟皱起眉头,见眼前人依旧如前世那般恶劣,心中更是鄙视。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前世为自己挡剑也许只是不得已,又或许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想让自己给她留个全尸罢了……

呵……

“这五位大人,深夜闯本宫的公主府,见本宫还不下跪,倒是有些胆识。”

沈嘉穗冷了一张脸,喊道:“梅磐,你这护卫军首领做得……”

她眉目见满是鄙夷,顿了两息:“还真是让本宫的公主府,蓬荜生辉啊,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进来,明日怕是刺客也能来捅本宫两刀了。”

梅磐一时愣住了,这形势突变得他来不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