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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不给?那就去借!

夜色如墨,永宁宫内灯火通明。

苏锦意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指尖轻轻拨弄着一盆新移栽的兰草。那兰草叶片纤长,姿态清雅,与她此刻的宁静相得益彰。

吴嬷嬷和张三垂手立在一旁,脸上的表情却远不如自家主子那般云淡风轻。

“娘娘,这都半个月了,欧阳将军那边递来的折子,兵部那边还是石沉大海!”

吴嬷嬷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焦急。

“虎贲军扩编的文书早就批下来了,可军械、粮草、冬衣,一样都没见着影儿。这兵部尚书王守义,摆明了是拿捏咱们呢!”

张三也跟着附和,他那张总是带着几分滑稽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愤慨:

“可不是嘛!奴才听,王尚书在衙门里跟同僚喝茶时还什么,虎贲军都是些泥腿子,装备那么好作甚?能拿动锄头就不错了。这……这不是欺负人嘛!”

苏锦意闻言,手上动作未停,只是淡淡地抬了抬眼帘,目光落在跳跃的烛火上,眸光深邃。

“他不是欺负人,他是在执行命令。”她轻声道,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气。

“兵部尚书是琅琊王氏的人,皇帝前脚刚敲打了世家,太后后脚就得找回场子。经济上,陈默之看得紧,他们占不到便宜。法理上,林清墨的刀还悬着,他们不敢妄动。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军事了。”

她将目光转向张三:“欧阳将军怎么?”

“欧阳将军……”张三学着欧阳震岳的粗犷口气,努力挺直了腰板。

“兵部的龟孙子不给,我就自己想办法!只是手底下的兄弟们眼巴巴盼着新军械,这心里……憋屈!”

苏锦意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憋屈?这就对了。

哀兵必胜,骄兵必败。王守义这是在帮她练兵呢。

她放下手中的剪刀,走到书案前,取过一张素白的信笺,纤细的手指捻起狼毫笔,蘸了蘸墨。

笔尖在纸上游走,只留下寥寥数语,字迹清丽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将信纸折好,装入信封,递给一直安静侍立在角落里的晚晴。

“送去虎贲大营,亲手交给欧阳将军。”

晚晴接过信,躬身一礼,身影便鬼魅般融入了夜色之郑

吴嬷嬷凑上前,担忧地问:“娘娘,您这是……?这要是跟兵部硬碰硬,恐怕又要掀起波澜。”

苏锦意重新坐回软榻,端起温热的参茶,轻轻吹了吹气。

“嬷嬷,你觉得,是硬碰硬的声音大,还是饿着肚子的声音大?”她反问道。

“王守义以为卡住了军需,就能让虎贲军成为一头没牙的老虎。他忘了,这京城里,还有一座现成的武库。”

“您是……李源那个叛党的武库?!”张三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可是抄家封存的,没有皇上旨意,谁敢动?”

苏锦意浅浅啜了一口茶,茶香清雅,一如她的语调。

“所以,我们不去‘动’,我们是去‘盘点’。”

她缓缓道。

“叛党余孽尚未肃清,谁能保证武库里没有私藏的贼人?欧阳将军身为虎贲大将军,心系京城安危,主动请缨,去清点一下叛党的武备,防止贼人作乱,这叫什么?”

她顿了顿,看着张三和吴嬷嬷恍然大悟的表情,微微一笑。

“这叫,为君分忧。”

……

三日后,清晨。

兵部尚书王守义正在府中悠闲地品着新到的君山银针,听着门客汇报京中趣闻,心情格外舒畅。

克扣虎贲军的军需,是他向太后表忠心的一步妙棋。既能打压那个慧嫔的气焰,又能让寒门出身的欧阳震岳吃个哑巴亏。

皇帝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兵部调度自有章程,一句“军需紧张,正在筹措”,就能拖上三个月。

他就不信,那泥腿子将军还敢带兵来兵部抢不成?

正想到得意处,一名管家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惊骇。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王守义眉头一皱,不悦地放下茶杯:“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塌下来了?”

“老爷,……是没塌,但……但李源的武库被……被搬空了!”管家喘着粗气,话都不利索了。

“什么?!”王守义霍然起身,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几瓣。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座武库里存放着李源谋逆时私造的大量精良兵器,铠甲、强弓、弩机、陌刀……几乎可以装备一个整编的万人大军!

皇帝下令查封后,钥匙就锁在兵部武库司的保险盒里,怎么可能被搬空?

“谁干的?!谁这么大的胆子!”王守义厉声喝道。

“是……是虎贲大将军,冠军侯欧阳震岳!”管家颤声答道。

“他……他带着一千亲兵,是奉旨‘清点叛党武备,防止贼人私藏’,把……把整个武库从里到外清理了一遍,连根箭翎都没剩下!还……还武库年久失修,尘土太多,他这是为兵部排忧解难……”

“噗——”

王守义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奉旨清点?排忧解难?

这他妈分明是光化日之下的抢劫!

还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

他欧阳震岳哪里是去盘点?他分明是开着门给自己家的仓库进货去了!

王守义气得浑身发抖,他能想象到欧阳震岳那张粗犷的脸上此刻是何等得意的笑容。

自己这边辛辛苦苦卡着军需,人家转头就去抄了顶级装备库,鸟枪换炮了!

这不仅是打脸,这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用军靴反复摩擦!

“备轿!我要进宫!我要面圣!”王守义的声音嘶哑而尖利,“我今就要参他一本!告他一个拥兵自重,目无朝廷之罪!”

他怒气冲冲地冲出府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一次,他要让欧阳震岳和那个躲在后面的慧嫔,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就不信,皇帝能容忍一个将军如此无法无!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军需问题,这是在挑战皇权!

然而,王守义没有看到,在他府邸对面的茶楼二楼,一个不起眼的书人,正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然后不紧不慢地将一张写着“鱼已上钩”的纸条,递给了旁边的厮。

一场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