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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策略调整应对余孽

烛火微微晃了一下,傅玖瑶的手指还停在确认键上方。她刚要把康泰居昨夜的记录归档,屏幕上的数据流突然一空。三项高危预警区——吏部考功司、户部度支清吏司、兵部职方司,原本滚动的异常标记全部消失。

她坐直身体,重新调出过去十二个时辰的文书流转图。

数字太干净了。

东市绸缎庄没有接头人出现,康泰居再无陌生面孔进出,三部要件签发量比往日少了近三成。表面看是政务放缓,但她知道不对。那些曾被系统标记为“高频异动”的岗位,今日签批人全换了模样。考功司两名主事互换职责,交接文书上无备案记录;度支清吏司一名老员外郎临时顶岗,可他昨日才因风寒告假;职方司更离奇,一份边报签章竟是由一个已调任南衙的前主簿代校

她盯着那串名字,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这不是疏漏,是有人在用合规身份做非法操作。换人不换岗,改令不改形。他们不再改内容,而是把执行的人悄悄替掉。

她抬眼看向萧辰。

他还在写折子,笔尖未停。

“停。”她。

他落笔一顿,抬头看她。

“东市没人来。”

“我知道。”他放下笔,“我已经派人去查过,绸缎庄守了一夜,确实没人接头。”

“不是没来。”她摇头,“是他们根本没打算来。我们布的局,他们已经知道了。”

他起身走到她身后,看向屏幕。

“什么意思?”

“我们设了三层防,他们就绕开三条路。”她,“现在不是改公文,是换人办事。用合法身份干非法的事,流程上挑不出错。”

他沉默片刻,“你是,他们已经渗透到能随意调度岗位的地步?”

“不一定需要高位。”她调出人事轮替表,“只需要在关键节点上,让对的人出现在对的位置。比如今考功司那个代职的主事,他父亲曾在三皇子府当过记室参军,后来因贪墨被贬。这种关系,一般人查不到。”

他眼神沉下来。

“所以你现在看到的平静,其实是他们在换阵。”

“对。”她,“他们在测试我们会不会追查轮岗记录。如果我们不动,他们就会继续换。等到重要命令下达时,签字的已经是他们的人。”

他盯着那张图表看了很久。

“你有办法锁住这些人吗?”

“可以。”她打开空间实验室的后台界面,“我能让系统记住每个岗位的常规办公节奏。谁写字快慢、批文习惯、用印位置,都存进模型里。一旦有人偏离,立刻报警。”

“多久能建好?”

“四个时辰。”她,“但前提是,他们不能再换人。如果他们继续轮替,我就得不停更新数据。”

他思索片刻,“那就先卡住人事变动。所有跨司代职,从现在起暂停五日。恢复原岗履职,不得例外。”

“还得查背景。”她,“尤其是最近三内参与轮替的官员,重点筛一遍有没有旧府关联。”

他点头,“我马上拟令。”

他回到案前,抽出一张新纸开始写。她继续盯着屏幕,将新的监控规则一条条输入系统。

忽然,她发现职方司有一份普通军报的用印时间是寅时初刻。

她皱眉。

“怎么了?”他察觉她的动作。

“这份边报送签是在寅时。”她,“按规,军情急报可通宵处理,但这是份日常巡查记录,根本不急。为什么非得半夜送签?”

他走过来,“会不会是值夜的代签?”

“值夜的是个书吏,没资格碰印。”她放大记录,“而且这个印泥颜色偏深,和白用的不是同一批。像是……专门换过的。”

他盯着那枚印痕,“你觉得是谁签的?”

“不清楚。”她,“但这个人不怕留下痕迹,明他觉得不会被查。要么权力够大,要么,他知道我们查不到那里。”

他眼神一冷。

“那就让他再签一次。”

“你想引他出手?”

“不。”他,“我想让他以为我们在盯别处。你刚才要传风声,陛下震怒查内鬼。现在就可以放出去,越乱越好。”

她明白他的意思。

“你造势,我埋线。”她,“你让人传话,就最近几起文书问题牵出大案,朝廷要彻查经手人。我这边把监控重点假装调去户部粮账,实际上死盯职方司和考功司的每一次用印。”

他嘴角微动,“等他松口气的时候,再动手。”

“对。”她,“他们以为躲过邻一波,就会放松警惕。但只要再换一次人,系统就会捕捉到行为偏差。那时候,不用抓人,只要比对笔迹、用印习惯、处理速度,就能锁定是谁在代签。”

他拿起刚写的密令草稿,“我这就让人把暂停轮岗的命令压下去,不走明路,只通副使以上。”

“还樱”她,“让南衙把最近五所有用印记录全部调出来,我要做一次全面比对。”

他应了一声,提笔在令后补上一句。

她重新进入空间实验室,开始构建岗位行为基线模型。每一个常驻官员的办公习惯都被录入:写字力度、翻页频率、批语长短、用印角度。系统自动标注出“正常区间”,一旦超出范围,立即触发二级警报。

她特意把职方司和考功司设为优先监测对象。

做完这些,她才稍稍靠向椅背。

“你还撑得住?”他问。

“没到停的时候。”她,“他们不动,我就一直看着。他们一动,就得露真身。”

他没再什么,只是把写好的密令吹干,放在一旁。

烛火又晃了一下。

她忽然伸手点住屏幕上的一行记录。

“等等。”

“怎么?”

“度支清吏司刚刚发出一份额拨款单。”她,“三百两,用于修缮城西义仓。金额,事由合理,看起来没问题。”

“但你发现了什么?”

“审批人是员外郎周通。”她,“他今不该当值。他昨告病,医状还在户部备案。可现在,他不仅来了,还亲自签了字。”

他走近,“有没有可能是病好了?”

“有可能。”她,“但他在签完字后,立刻交由一名吏带走原件,自己没留底稿。按规定,经手人必须留存副本三日。”

她调出吏的档案。

那人三个月前才调入,籍贯江州,而江州正是三皇子旧府工役队的主要征召地之一。

她把这条信息标红,推到最前面。

“这不是巧合。”她,“他们是故意选了个不起眼的案子,用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办一件‘没人会查’的事。试水而已。”

他盯着那条记录,“你是,这只是试探?”

“对。”她,“看看我们会不会追查一个额拨款。如果我们不管,下次就是三千两、三万两。如果我们追,他们就知道哪里是雷区。”

他冷笑一声,“那就让他们试试。”

“我不拦。”她,“让他们把周通和那个吏都放出去。我只在后台记下这次异常,等他们下次再动更大的单子,一起算。”

他点头,“你掌握节奏。”

她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道指令。

系统提示:**行为基线模型加载完成,实时监测已启动。**

她退出界面,目光落在三部的动态流上。

房间里安静下来。

笔搁在砚台边,密令草稿摊开着,烛芯爆出一点轻响。

她的手指搭在回车键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

职方司的用印记录又跳了一下。

同一枚印章,同一个时辰,却出现在两份不同的公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