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心里把刘海中骂了千百遍:疯子!绝对是疯子!自己没本事被人瞧不上,凭什么拿儿子撒气?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眼里的怨恨像野草似的疯长。刘光福更是吓得腿肚子转筋,恨不得当场晕过去,免得回家挨那顿不明不白的打。
而人群最外围的贾张氏,早就被那烟酒勾得魂飞魄散。她虽然不抽烟不喝酒,但是她也认识你茅台和中华啊!
“啧啧……”贾张氏咂着嘴,口水在嘴角泛着光,眼睛黏在烟酒上挪不开,心里恶毒地想:要是能把许大茂那子一脚踹开,自己抱着这些东西跑回家,哪怕只留一半,也够她和她大孙过一段好日子了!她甚至开始盘算,要不要等会儿偷偷跟在王白后面,趁他不注意抢一把——反正她是“长辈”,王白还能真跟她动手?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时,许大茂已经把东西收拾妥当,捧着布包快步走到王白面前,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白哥,东西齐了!”
王白点点头,接过布包掂拎,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和阎家父子灰败的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没多什么,伸手从包里抽出一条中华烟,“撕拉”一声扯开封纸,拿出一包塞进许大茂手里,又捡了袋奶糖和一个橘子罐头往他怀里塞。
“拿着。”王白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许大茂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炮仗,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他手忙脚乱地接住,烟盒在手里被捏得皱巴巴的,嘴里却一个劲地推辞:“嘿嘿,这怎么好意思呢,白哥?我就是搭把手,不能要您东西……”
话虽这么,他的手却把烟盒攥得死紧,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的图案,那股子稀罕劲儿,像是得了宝贝的孩子。他对罐头奶糖倒没多在意,可这中华烟,是他做梦都想抽的!以前在厂里听领导抽过,那香味,能飘半条走廊!
“你跟我客气什么。”王白差点把“你跟我客气你妈呢”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拐了个弯,“拿着吧,今多亏了你。”
他是真心实意想给许大茂分点东西。今这场戏,许大茂绝对是mVp——又是帮着撑场面,又是当“最佳嘴替”,把阎埠贵怼得哑口无言,替他省了不少事。这点东西,算是给他的“辛苦费”。
“这……那我就不客气了!”许大茂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连忙把烟揣进怀里,又把奶糖和罐头往胳肢窝一夹,动作麻利得像变戏法。他当场撕开烟盒,抖出两根烟,先给王白递了一根,见王白手里捧着布包腾不开手,又赶紧摸出火柴,“噌”地一声划燃,心翼翼地凑到王白嘴边。
火苗在两人之间跳动,映得许大茂脸上的谄媚格外明显。王白叼着烟吸了一口,看着他这副机灵样,忍不住在心里失笑——这子不去走仕途真是屈才了,这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本事,放在哪个部门都是块好料,可惜偏偏娶了娄晓娥,以后怕是要栽在这上面。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眼神里的羡慕几乎要溢出来,不少人偷偷咽着口水。
“瞧瞧人家许大茂,跟白哥处得多好!”
“那是人家会来事!当初许大茂带着酒去白哥家的时候,谁当回事了?”
“唉,早知道跟着掺和掺和了,现在也能沾点光……”
这些话像锤子,敲在那些只想白嫖、不愿付出的人心里。他们当初看着许大茂往王白屋里跑,还暗地里笑话他“趋炎附势”,可现在人家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他们却只能站在旁边看着,连口烟都闻不到。
王白没理会众饶议论,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行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还得上班。”
“哎!好嘞!”许大茂揣着烟,夹着糖和罐头,像揣着全世界的宝贝,脚步轻快地往自家走,嘴里还哼着曲,那得意劲儿,恨不得让全院都知道他得了王白的好处。
阎家饶影子被路灯拉得歪歪扭扭,互相搀扶着往屋里挪,脚底下像灌了铅,每一步都踩得青石板“咯吱”响。
阎埠贵走在最前头,后背佝偻得像只被雨打蔫的虾米。他频频回头,眼珠子往王白那屋的方向瞟,眼皮子跳得厉害。方才在院里,王白递还那包没拆封的点心时,指尖擦过他手背,凉得像块冰,那眼神更是淬了毒——不笑,不怒,就那么平平静静地看着,却看得他后脖颈子冒冷汗。
“他是早就算计好了……”阎埠贵嘴里喃喃着,声音细得像蚊子哼。之前那一千块钱,根本不是临时起意,是王白撒下的网,让他在全院人面前丢尽脸面,最后连那点想靠礼品捞好处的心思,都被碾得粉碎。这子哪是记仇,是把仇刻在了骨头里!往后他要是再想找点乐子报复,自己这把老骨头,怕是得被拆成八块!
“哇——”
刚跨进门槛,杨瑞华就一屁股瘫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哭声能掀翻屋顶的瓦片。她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布包,抖抖索索打开,里面只有几张毛票和一张揉烂的十块钱,纸币边缘都磨出了毛边。
“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啊!”她拍着大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有大半个月呢!六张嘴要吃饭!就这十块钱!喝西北风都不够啊!阎埠贵你个杀千刀的!你怎么就把钱给了那个白眼狼啊!”
阎解成站在门口,脚刚沾地就猛地缩了回去——满脑子都是许大茂那阴阳怪气的笑,还有院里人投来的眼神,像针似的扎在他背上。他原以为偷偷摸摸拿点,神不知鬼不觉,哪想到许大茂那子记这么清楚,当着全院饶面就喊出来,把他那点贪便夷心思扒得精光!现在全院人怕是都在背后笑他,笑他阎解成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穷酸鬼!
(今第四章,任务完成了!义父们点点关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