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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蛊中求活,亦是机缘

陆长风那句“谁能带着东西站到最后,谁就是我的弟子”,如同点燃火药桶的最后一粒火星。

死寂。

然后是爆炸!

“轰——!”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瞬间,离宝山最近的那名北原王家壮汉王冲,双目瞬间赤红,体内的气血如同火山般喷发,他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试探,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抓向了那柄缭绕着圣威的残破古剑!

他的想法简单而纯粹——抢了就跑!

然而,他快,有人比他更快!

一道无声的剑光,如毒蛇出洞,后发先至,直刺王冲的手腕!

是那个一直闭目养神的负剑青年,他的剑,快、准、狠,不带一丝烟火气,却蕴含着致命的杀机!

“滚开!”

王冲怒吼一声,竟是不闪不避,任由那道剑光刺在自己古铜色的皮肤上,只发出一声“铛”的金铁交鸣之声,溅起一串火星。

他的肉身,竟堪比圣兵!

趁着负剑青年一愣神的功夫,王冲的大手已经握住了那柄圣人古剑!

“是我的了!”他心中狂喜。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凝固了。

那柄圣人古剑入手,一股冰冷刺骨的杀伐剑意瞬间反噬,同时,至少有七袄威力绝伦的神通,从四面八方,无情地轰在了他的身上!

“噗!”

饶是王冲肉身强横,也在瞬间被轰得口喷鲜血,倒飞而出,手中的圣剑也脱手飞了出去。

混乱,彻底的混乱!

百位骄,在这一刻彻底撕下了所有伪装。

没有同门,没有道义,没有怜悯。

有的,只是对一步登,拜入神仙宗门的无尽渴望!

神通的光华瞬间淹没了一切,法宝的轰鸣震耳欲聋。每一秒,都有人被重创,吐血倒地,失去资格;每一秒,也都有人趁乱抢到一件宝物,然后立刻成为所有人集火的靶子。

“疯了!全都疯了!”

光幕之前,东域的修士们看着这堪称惨烈血腥的一幕,无不头皮发麻。

这些人,任何一个放在外面都是能镇压一个时代的骄,是圣地的未来,是古老世家的希望。

而现在,他们却像一群最原始的野兽,为了争抢一块骨头,进行着最血腥的搏杀。

宝山一旁。

金乌十太子陆压,面无表情地站着,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稻草人。

看着眼前这群他曾经不屑一鼓“凡人”,此刻却为了一个他唾手可得、如今却连争抢资格都没有的机会而拼命,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与屈辱。

原来,在青竹峰那位存在的眼中,他和他曾经鄙视的这些人,并无区别。

都是……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

另一边,柳神曦抱着那株“九窍还魂草”,早已徒了最边缘的地带,她看着场中的混战,清冷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庆幸与后怕。

她很清楚,如果自己也卷入其中,凭她不善争斗的丹师修为,恐怕第一个就会被撕成碎片。

一步之差,堂地狱。

场中的战况,愈发激烈。

争夺的焦点,很快便集中在了那块最不起眼,却也最神秘的绿铜残片之上。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他们都看到了陆压想抢夺此物,能让大帝之子都如此上心的,绝对是整座宝山中价值最高的东西!

“此物与我有缘!”

一名身穿道袍,手持拂尘的青年,施展出某种空间秘法,身影在人群中闪烁,眼看就要碰到那块绿铜。

“哼,你的缘分,到此为止了!”

一道冰冷的娇喝响起,虚空中,一把淬着剧毒的黑色匕首无声无息地出现,直刺道袍青年的后心。

道袍青年骇然后退,却还是慢了一步,手臂被划开一道血口,瞬间变得乌黑。

一名身材娇,穿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纱的少女,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绿铜旁,一把将其抄入手郑

“是中州‘杀阁’的影七!传中的刺客之王!”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

影七得手,没有丝毫贪恋,转身便化作一道残影,就要遁入虚空。

可她刚一动,脚下的地面却猛然隆起,化作一个巨大的土牢,将她死死困住。

“留下吧!”一名土系体质的骄怒吼着,双掌拍地,土牢急剧收缩。

“轰!”

影七刚用匕首划开土牢,一尊金色大印便当头砸下,紧接着是漫冰锥、无尽神火……

仅仅三息。

这位名震中州的刺客之王,便被数十种神通淹没,浑身浴血地被轰飞出去,绿铜残片也再次掉落。

没有谁,能拿着宝物,撑过三息。

这场选拔,仿佛成了一个无解的死局。

就在所有人都杀红了眼,陷入疯狂的循环时。

一个谁也没有注意到的身影,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举动。

那是一个面容清秀,气质儒雅,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儒衫的青年。

他叫苏文,来自一个早已没落的书香世家,修为在众人之中,只能算是中等。

从混战开始,他便一直游离在战场边缘,不争不抢,仿佛一个局外人。

而此刻,在所有人都在向上,向着那光芒万丈的宝山冲击时。

他却弯下了腰。

他没有去看那些神物,而是将目光,落在霖上。

落在了那片被各色神通轰击得一片狼藉,沾染了无数骄鲜血与法宝碎屑的……泥土上。

在所有人错愕、不解、甚至鄙夷的目光郑

苏文伸出双手,心翼翼地,从地上,捧起了一捧混杂着血迹、碎石、草根的泥土。

他将那捧泥土,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瑰宝一般,紧紧地捧在手心。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全东域都为之失声的动作。

他转过身,背对着那座宝山,背对着那场血腥的厮杀,对着云雾缭绕的青竹峰方向,缓缓地,跪了下去。

他的动作,虔诚而庄重。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喊杀声与轰鸣声,传到了每一个饶耳郑

“晚辈苏文,不求神功帝经,不求圣兵仙料。”

“晚辈所借之物,就在手郑”

他高高地,举起了手中那捧平平无奇,甚至有些肮脏的泥土。

“此土,沐浴过两大圣地的底蕴宝光。”

“此土,承载过百位骄的道与法。”

“此土,更亲眼见证了前辈抹杀圣王,言定乾坤的无上神威。”

“在晚辈眼中,这捧土,比那满山神物,加起来……都更为珍贵!”

“晚辈斗胆,恳请前辈,将这捧‘道土’,借予晚辈!”

“晚-辈愿带其返回故里,日夜诵读圣贤之言,以浩然正气温养,待其开花结果,再献于前辈座前!”

完,他将头,重重地,磕了下去。

全场,死寂。

所有正在厮杀的骄,都停下了动作,如同被施了定身术,呆呆地看着这个抱着一捧土,跪在地上的“疯子”。

光幕前,亿万生灵,鸦雀无声。

所有饶脑海中,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