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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科技飞跃,工业革命萌芽

西郊“工院动力试验场”。

酷暑难耐,蝉声嘶鸣。但试验场外围观的人群却汗流浃背仍不愿离去——从三品以上官员、各大学院教授、大工坊主,到受邀前来的各国使节,近千人挤在新建的观礼台上,目光聚焦在场中央那个冒着白汽的钢铁怪物上。

那是一台改良的“工三型”蒸汽机,高三丈,重十万斤,铸铁汽缸粗如磨盘,黄铜活塞杆上下往复运动,带动巨大的飞轮轰隆旋转。与船上用的卧式蒸汽机不同,这是专为工矿设计的立式机,能输出二百马力,是“工一型”的四倍。

“诸位请看,”新任工院院正、沈括关门弟子李茂才,在蒸腾的热气中高声讲解,“此机采用双动式设计,活塞上下皆做工;加装‘离心调速器’,可自动调节转速;更关键的是这个‘平行连杆’机构,能将往复运动转化为稳定的旋转动力...”

台下鸦雀无声。许多老臣面色凝重,他们不懂机械,但能感受到这台机器的可怕——那轰鸣声、那飞转的轮子、那喷吐的白汽,仿佛一头被驯服的洪荒巨兽,蕴藏着人力无法企及的力量。

“此机...一日耗煤多少?”户部尚书颤声问。

“全负荷运转,日耗煤三吨。”李茂才答,“但可替代三百壮劳力,昼夜不息。”

三百人!众裙吸凉气。一个壮劳力日食三升,月俸一贯;这铁家伙只吃煤,还不累、不病、不闹饷。

“敢问李院正,”工部侍郎起身,他是保守派代表,“若以此机取代人力,那被替下的工匠、矿工、纤夫...如何谋生?岂不酿成民变?”

这正是今日演示的关键——不仅要展示机器的威力,更要回答“机器夺人生计”的诘问。

“侍郎大人问得好。”李茂才不慌不忙,拍拍手,侍从推上三辆蒙着红布的大车。

红布揭开,第一辆车上堆满闪着乌光的煤块。“此乃西山煤矿用‘工一型’蒸汽抽水机后,月产煤量——三千吨,是人工开采时的五倍。煤价已从每担百文降至二十文,京城百姓今冬取暖,费用减半。”

第二辆车上是成捆的棉纱。“松江府新设‘动力纺织厂’,以蒸汽机驱动纺纱机,一人可同时照看八十锭,效率是手摇纺车的三十倍。棉纱价格已跌至三成,寻常百姓亦穿得起细布。”

第三辆车最特别,是各种新奇的铁器:铁犁、铁锅、剪刀、铁钉...“太原铁厂用蒸汽锻锤,日产铁器万件,价格仅为三年前一半。如今中原农户,十户有八户用得起铁犁。”

李茂才环视众人:“机器取代了人力,但也创造了新活计——煤要人挖,机器要人修,布要人织,铁要人打。西山煤矿扩招矿工千人,松江纺织厂雇女工三千,太原铁厂需工匠五百...更有甚者,因煤贱布廉,市井新开了多少饭馆、客栈、车马行?这,便是殿下常的‘产业勃兴,百业俱荣’!”

一席话有理有据,许多官员暗自点头。但保守派仍不死心:“可那些被替下的老工匠...”

“朝廷已有安排。”太子林赐的声音从观礼台最高处传来。他今日未着朝服,一身工院制式的深蓝工装,沾着几点油污,竟是从机器那边亲自调试过来。

“传旨:即日起,设‘工匠转业司’,专司培训被机器替下的工匠。年轻者,可学修机器、开矿山、进工坊,工钱翻倍;年老者,授‘匠师’衔,入各州县工学任教,传艺授徒,享朝廷俸禄。”

他走到台前,望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诸位,机器不是来夺人生计的,是来解放人力的。从前一家老捆在几亩薄田上,累死累活勉强果腹;如今一人种地可养十人,余者或务工,或经商,或读书,或从军...这才疆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殿下圣明!”革新派官员激动高呼。各国使节则目瞪口呆——他们国家还在为一台水车争吵时,大华已在讨论机器取代人力后的社会安排了。

“演示继续。”林赐挥手,“下一项,蒸汽机车。”

试验场东侧,一段三里长的环形铁轨上。

一个更加震撼的造物静静卧在轨道上。那是“火龙号”蒸汽机车,车头如卧虎,锅炉在前,烟囱高耸,后面挂着五节车厢。这是工院三年心血,专为连接汴京与津而造。

“此车满载百人,或载货五十吨,时速三十里,日行六百里。”李茂才登上车头,亲自操作,“汴京至津四百里,以往马车需三日,此车朝发夕至!”

“三十里?!”有人惊呼,“比最快的马还快!”

“而且不累,不歇,风雨无阻。”李茂才拉动汽笛,“呜——”尖啸声划破长空。他打开锅炉阀门,蒸汽涌入汽缸,连杆推动巨轮,车轮缓缓转动,然后越来越快。

观礼台上,所有人屏住呼吸。只见那钢铁长龙喷着白烟,沿着铁轨加速奔驰,车轮撞击铁轨的“哐当”声如战鼓擂动。不过半刻钟,已跑完一圈,稳稳停回起点。

“神迹!此乃神迹!”许多老臣老泪纵横。他们一生经历过马车颠簸、漕船缓行,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人能乘坐铁龙日行六百里?

日本使者藤原忠通平铁轨前,颤抖着抚摸冰凉的钢轨:“朝...朝已入神国矣!”

“此路一旦贯通,”林赐对众臣道,“汴京之煤可夕至津港,津之货可朝发汴京城。两地工坊、商肆、百姓,将成一体。这,才是真正的‘血脉相通’!”

他顿了顿:“而这,只是开始。三年内,朕要修通幽州至开封铁路;十年内,铁路要通漠北、达西域、至扶桑!届时,万里疆土,朝发夕至;亿万生民,亲如比邻!”

这个蓝图太过宏伟,许多人一时难以想象。但看着眼前轰鸣的蒸汽机车,他们又觉得,或许...真的可能。

第一处应用蒸汽机的是西山煤矿。这里煤层厚,但地下水多,以往靠人力水车日夜排水,仍常有矿难。安装“工三型”蒸汽抽水机后,日排水量增加十倍,矿井可深入地下百丈,采出以往无法企及的优质煤。

煤矿主赵大富原本抵触——一台蒸汽机价值万贯,顶他全年利润。但朝廷推出“机器贷”:工坊主可向皇家银行借贷购机,分五年偿还,年息仅五分。更妙的是,煤矿出产的煤,朝廷保价收购。

赵大富咬牙借了款。三个月后,他跪在“工匠转业司”门前磕头——蒸汽机不仅让他产量翻五倍,还因抽干积水,矿难大减。他主动将矿工工钱提高三成,还建了工舍、澡堂、医棚。

“从前总觉得机器是来抢饭的,”赵大富对来采访的《京华新报》记者,“现在明白了,机器是来帮着把饭锅做大的。锅大了,大家都能多吃一口。”

第二处应用在松江纺织厂。这里原本是上千架手摇纺车,女工从早摇到晚,一日纺纱不过三斤。换上蒸汽动力纺纱机后,一人看管八十锭,日纺纱三十斤。厂主程娘子是寡妇,咬牙抵押祖宅贷款购机,半年回本。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效率提高十倍,需要的女工反而减少。程娘子愁得睡不着,直到“工匠转业司”派人指点:纺纱快了,织布跟不上,何不开织布厂?纱价低了,百姓买布多了,何不开成衣铺?还有印染、刺绣、缝纫...

程娘子茅塞顿开。她用赚的钱扩建织布车间,又开成衣作坊,雇工反从三百增至八百。更让她惊喜的是,蒸汽机需要司炉、机修工,这些新岗位工钱更高,吸引了许多原本种地的男丁进城。

松江府很快出现“纺织新城”,工坊林立,商肆繁荣。知府奏报:“自蒸汽机入松江,一年间,新开工坊百家,新增市井十处,税银增三成,而粮价反降——因工钱高,农户亦富也。”

然而,反对声从未停止。

九月,洛阳行宫。已退隐多年的老臣赵鼎,拖着病体求见太上皇林冲。

“陛下,”赵鼎跪在病榻前,老泪纵横,“老臣本不该多言,然眼见京城西山,黑烟蔽日;松江河畔,纱厂轰鸣。农夫弃田入工,女子抛家务工,纲常乱矣!长此以往,人将不人,国将不国啊!”

林冲靠在榻上,静静听完,缓缓道:“赵卿,你见过饥民易子而食吗?”

赵鼎一愣。

“朕见过。”林冲望着窗外,“靖康年间,汴梁城破,朕与弟兄们在废墟中找吃的,见过母亲煮了孩子,丈夫卖了妻子...为什么?因为没粮。没粮,什么仁义礼智信,都是空谈。”

他转过头,看着赵鼎:“如今蒸汽机挖出更多的煤,纺出更多的布,打出更多的铁。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有屋住,这才有工夫讲纲常伦理。机器是死的,人是活的。用得善,便是祥瑞;用得恶,便是灾殃。关键在于...用的人。”

赵鼎若有所思。林冲让内侍取来一沓文书:“你看看,这是各地报来的。用了蒸汽机的地方,命案少了,讼案少了,婴孩夭折少了,读书人反而多了——为什么?因为吃饱穿暖了,才能想别的。”

老臣默然良久,重重叩首:“老臣...愚钝。陛下圣明。”

“不是朕圣明,是时势如此。”林冲让内侍扶起赵鼎,“回去告诉那些老家伙:时代变了。要么跟上,要么被甩下。朕的儿子,选的是前者。”

腊月,汴京至津铁路全线贯通。

通车那日,万人空巷。首班“金龙号”列车披红挂彩,林赐亲率百官试乘。汽笛长鸣,列车驶出汴京站,沿铁轨飞驰。窗外,田野、村庄、河流飞速后退,不过两个时辰,津港的桅杆已映入眼帘。

“以往朕来津,要在路上住两宿。”林赐对同车的各国使节感慨,“如今早晨从汴京出发,晌午在津吃海鲜,下午还能回去批奏章。这,便是科技之力。”

使节们心悦诚服。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世界已被分为两个部分:有大华的部分,和没有大华的部分。而前者,正以蒸汽为心脏,铁轨为血脉,轰鸣着奔向不可思议的未来。

除夕,工院年终总结。

李茂才呈上厚厚的《统二十四年科技年鉴》:“殿下,今年全国新装蒸汽机三百台,其中煤矿百台,纺织八十台,冶金五十台,其他七十台。直接雇工十万,间接养民百万。更可喜的是...”他翻开一页,“各地自行改良的蒸汽机已有十七种,有用来磨面的,榨油的,甚至...有匠人试着装在马车上,虽然失败了,但这份心,可贵。”

林赐欣慰点头:“传旨:设‘工奖’,每年评选最佳发明,赏金万贯,赐爵位。告诉下人,在大华,奇技淫巧不是贬义词,是通往富贵荣华的正途。”

他走到窗前,望着汴京城除夕的万家灯火。那些灯火中,有许多是工坊的汽灯,彻夜不熄。空气中,隐约可闻蒸汽机的轰鸣,与辞旧迎新的鞭炮声交织在一起。

“李院正,”林赐轻声道,“你,百年之后,后人会如何评价今?”

李茂才沉思良久,郑重道:“他们会,统二十四年,华夏第一次,用机器代替了人力。工业革命,自此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