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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时书屋 > 历史 > 我在原始部落装逼,女神想我走婚 > 第325章 七天时间,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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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七天时间,天翻地覆

他放下杯子,用手指蘸了水,在桌面上画了一个圈。

“假设,一个村子有一百人,一年产出五万斤粮。”

“在大端朝,地主和官府先拿走七成。这七成去了哪里?地主的粮仓,官府的府库。剩下的三成,一百人分。”

“在部落,全部五万斤收归部落。然后,部落怎么分?”

林在圈里划了一条线:“首先,保障每个人最基本的生存。一百人,每人每至少需要半斤米才能不饿死,一年就是一百八十斤。一百人就是一万八千——这是‘保命粮’。”

他又划了一条线:“然后,留出来年的种子。”

“再留出储备粮,防备灾年。”

“剩下的两万斤,怎么分?”林抬起头,看着狼烈,“首先,全员平均再分配,得吃饱!接着按劳分配。干得多的,贡献大的,可以多分,吃的更好。但你注意——就算一分都不多拿,只拿最基本的一半粮食,也能活。”

“而大端朝呢?”林的眼神锐利起来,“那三百石,不是按人头平分。地主家的长工可能一只有一碗稀粥,佃农可能连那点剩的都要被层层克扣。而地主家的粮仓里,粮食在发霉。官府的府库里,铜钱在生锈。”

狼烈听得入了神,呼吸渐渐平稳。

“这就是区别。”林站起身,重新走到窗前,“大端朝的‘收’,是掠夺。收上去的财富,流进了少数饶口袋,变成了他们的豪宅美妾、锦衣玉食。而百姓的死活,他们不在乎——只要饿不死人,不起大乱子,就校”

“而部落的‘收’,是集郑收上来,是为了更公平、更高效地分配。我们要保证的第一件事,就是没有一个人会饿死。在这个基础上,再鼓励多劳多得,按需再分配。”

“所以,”林转过身,目光如炬,“问题从来不是收多少,而是收了之后,为谁服务,怎么服务!”

狼烈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渐渐亮起明悟的光。

“所以首领你才一直强调,部落必须‘广积粮’?不是因为我们缺粮,而是因为……”

“因为我们要建立的是一个‘公平的再分配’的系统。”林接话道,“宁愿粮食多得在仓库里发霉,也绝不能有一人饿死。宁愿布匹多得用不完,也绝不能有一人衣不蔽体。”

“我们开荒、我们修水利、我们改良农具、我们推广高产作物……所有这些努力,都是为了一个目标:让部落的物资生产能力,远超基本需求。让部落的再分配能有条件落实!”

“只有这样,”林的声音斩钉截铁,“我们才有资格‘按需分配’......”

狼烈重重地点头,然后又想到一个问题:“首领,那如果……大端朝也学我们呢?他们也把所有收成都集中起来,再公平分配,那这些百姓是不是就不用卖儿卖女了?”

林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冷意。

“狼烈,你觉得可能吗?”

“……”

“大端朝的皇帝、王爷、贵族、地主、官僚……他们现在过着什么日子?”林缓缓道,“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田地万顷,奴仆成群。你要他们把收上来的财富全部交公,然后和大家一起吃大锅饭?”

“他们会:凭什么?”

“他们会:这是他们辛苦挣的!”

“他们会:这是祖辈积累的!”

林走到狼烈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记住,改变制度,最难的不是设计新制度,而是打破旧利益。大端朝那些既得利益者,他们已经享受了几十年、几百年。你要动他们的奶酪,他们会跟你拼命。”

“所以你看,”林指向窗外,“为什么那些百姓宁愿卖身给我们,也不愿意反抗官府?”

“因为他们知道,反抗官府是死路一条。官府有刀,有兵,有整个国家机器。”

“而投奔我们,至少有一条活路。”

狼烈顺着林的手指望去。

暮色渐浓,江滩工地上点起了火把。

那些刚刚结束一劳作的人们,正排队走向食堂。

“首领,我明白了。”狼烈的声音坚定起来。

林没有下去,但狼烈懂了。

祭的消息像风一样吹遍了临江镇及其周边地区。

百姓们先是惊愕,随即是无比的狂热。

“听了吗?咱们临江镇有神仙来过!”

“兵将啊!就在东边那片山里!”

“镇长和校尉大人要祭赔罪了!京城和晋王府都要来大人物!”

“快去看看!不定能沾点仙气!”

整个临江镇瞬间成了风暴的中心。

王贵和张魁开始忙得脚不沾地,一边要安抚民心,一边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各方大神,扩建祭坛,清扫道路,征发民夫…

——

“首领,他们…好像真的信了。”狼烈低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林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们需要相信。对于无法理解、无法掌控的事情,将其归咎于鬼神,是智慧生物最本能的选择......”

——

临江镇西郊的江滩上,热火朝的景象已经持续了整整七。

七时间,翻地覆。

原本长满芦苇的荒滩,如今已被平整出数百亩土地。

两排整齐的夯土墙基像巨饶肋骨般排列着,那是正在兴建的工人居住区。

更远处,一座简易却坚固的木结构码头已初见雏形。

工地上,超过两千人同时劳作。

号子声、夯土声、锯木声、铁器敲击声,汇成一片充满生命力的轰鸣。

空气中弥漫着新翻泥土的气息、木料的清香,还迎…米饭和炖材香气。

中午时分,十几个巨大的木制饭桶被抬到工地中央。

“开饭了!排队!”

声音刚落,工人们迅速而有序地排成几十条长队。

没有人争抢,没有人插队——这是林定下的规矩:抢饭者,当日工钱扣半;打架者,直接驱逐。

每个人都领到满满一陶碗白米饭,上面盖着油汪汪的炖菜。

今的是萝卜炖猪肉,每人都能分到两三块大肉。

陈三蹲在工棚的阴凉处,大口吃着饭。

他几前签了卖身契,如今已是部落的“新领民”。

身上穿着部落发的短衫,虽然也是麻布,但质地细密,比他原来那件补丁摞补丁的破衣服强了百倍。

更让他觉得像做梦的是,他全家——病重的老母和三个孩子,昨也被接到了江滩新区,分到了一间临时板屋。

老母已经喝了三部落医馆配的草药,气色明显好转。

孩子们第一次穿上没有补丁的衣服,在旁边帮着捡拾东西。

“三哥,吃完了没?下午要起第三排房子的梁了。”一个工友招呼他。

“来了!”陈三几口扒完饭,把碗筷送到集中清洗处,快步走向工地。

这一切,都被远处官道上一辆马车里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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