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棒梗越来越膨胀的样子,心里满是担忧。
她总觉得,棒梗这么贪得无厌,早晚要出事。
可她每次想劝,都会被贾张氏和秦淮茹怼回来,她 “头发长见识短”“见不得棒梗好”,久而久之,她也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
棒梗完全没把赵燕的担忧放在心上,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酒楼开业后的风光。
他每在工地上晃悠,收着红包,享受着别饶奉承,觉得自己离 “大老板” 的目标越来越近。
陈大力看着监督员送来的材料清单和照片,眉头拧成一团。
工地上的电线、木材、瓷砖几乎全是次品,再让棒梗这么折腾下去,酒楼别开业,能不能安全完工都是问题。
他立刻给娄晓娥打羚话,两人约定第二一起去工地,把这事彻底解决。
第二上午,陈大力和娄晓娥坐着车刚到工地门口,就看到棒梗正叉着腰,在几个工人面前扯着嗓子训话:“你们干活能不能认真点?这瓷砖贴得歪歪扭扭的,要是被娄总和陈总看到,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工韧着头不敢吭声,棒梗正得意,眼角余光瞥见陈大力的车,瞬间换了副谄媚的笑脸,一路跑迎上去,弯着腰:“娄总,陈总,您二位怎么来了?也不提前一声,我好去门口接您啊!”
他一边,一边往工地里面引:“您看这现场灰尘大,到处都是建材,要不咱们先去办公室坐会儿?这里有我盯着,保证没问题,绝对不耽误开业进度!”
陈大力扫了眼乱糟糟的工地,又看了看棒梗故作忙碌的样子,和娄晓娥对视一眼,语气平淡地:“既然你把工地管得这么好,我们更得好好看看你的成果。不用去办公室,直接去现场吧。”
娄晓娥也跟着点头:“对,我们带了审计和质检的人,正好一起核验下材料和施工质量。”
话音刚落,两个穿着西装、拿着文件夹的人从后面的车上下来,径直走向堆放材料的仓库。棒梗心里 “咯噔” 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但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嘴里还强装镇定地:“您看您太客气了,还特意带质检的人来,其实真不用这么麻烦……”
没人理会他的辩解,质检人员拿着样品和清单,开始逐一核对。
没一会儿,其中一个人就皱着眉对陈大力和娄晓娥:“陈总,娄总,这批电线的线径比国标细了 0.5 毫米,承重能力不达标;瓷砖的硬度也不够,用钥匙一划就有痕迹;还有这些木材,里面有不少虫蛀的地方,根本不符合装修要求。”
娄晓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转身看向棒梗,语气带着明显的怒气:“棒梗,这就是你监工的结果?我们明确要求用国标材料,你就是这么‘保证没问题’的?”
旁边的王包工头见状,赶紧出来甩锅:“娄总,这不能怪我们啊!这些材料都是棒梗兄弟亲自检验过的,他合格我们才用的,我们就是按他的要求来的!”
其他施工队的人也跟着附和:“对,我们都听贾经理的,他行我们才敢用!”
棒梗急了,脸涨得通红,大声辩解:“娄总,您别听他们胡!这些材料都是合格的,可能就是批次不一样,看着有点问题而已!再工程都干到一半了,现在换材料,开业时间肯定要推迟,到时候损失更大啊!”
他还没放弃当经理的美梦,一心想着先把这事糊弄过去。
“损失?” 娄晓娥冷笑一声,语气坚决,“用劣质材料开业,以后出了安全事故,那才是真正的损失!现在立刻通知所有供应商,这批材料全部不合格,费用一分不结,让他们赶紧把合格的材料送过来,否则我们就走法律程序!”
供应商们一听就炸了,围着棒梗嚷嚷起来:“贾经理!你不是用这批材料没事吗?现在娄总不合格,不给钱,我们垫付的货款怎么办?你得给我们一个法!”
“就是!当初是你收了我们的钱,保证能过关,现在出了事你想甩锅?门都没有!你必须把钱给我们!”
几个情绪激动的供应商甚至伸手去拽棒梗的胳膊,场面一下子乱了起来。
陈大力上前一步,分开人群,目光锐利地盯着棒梗:“棒梗,现在你还有什么好的?收供应商的钱,用劣质材料以次充好,你就是这么‘盯工地’的?”
棒梗被问得哑口无言,低着头不敢看陈大力的眼睛,嘴里支支吾吾地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娄晓娥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又气又失望,语气缓和了几分:“要不是看在你爸傻柱的面子上,我们现在就可以报警,告你职务侵占!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给我们造成的损失,必须赔偿!从今起,你不用再来工地了,后续的监工我们会另外安排人!”
棒梗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娄总,您不能这么对我!我爸还在酒楼当主厨呢,您看在他的面子上,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机会?” 陈大力摇了摇头,“你第一次收红包的时候,就该想到今的结果。我们开酒楼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给你当捞钱的工具。你好自为之吧。”
完,陈大力和娄晓娥不再看棒梗,转身跟质检人员和施工队交代后续的整改事宜。棒梗站在原地,看着围上来的供应商,又看着远处忙碌的陈大力和娄晓娥,心里的经理梦彻底碎了 —— 他不仅没当成经理,还惹上了一堆麻烦,甚至可能要赔偿损失。
傻柱从酒楼回到家时,整个人蔫头耷脑的,连平时最爱哼的曲都没了声息。
贾张氏正坐在院子里择菜,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放下手里的菜篮子迎上去:
“傻柱,你这是咋了?
谁惹你不高兴了?
是不是酒楼出啥事儿了?”
傻柱摇了摇头,没话,径直往耳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