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里头塞杂酱面,这吃法可真是闻所未闻。
宋清砚接过后,吃了一口,竟意外发现,吃起来味道和口感都十分不错,十分有意思。
“好吃吗?”见他咬了一口,时知夏歪头看向了他。
碳水和碳水的碰撞,吃起来肯定会让人十分满足。
这烧饼里头可以塞任何的东西,只要不忌口,往里塞肉,塞菜,塞红豆馅都可以。
“别有一番风味儿,吃着很有意思。”
“知夏,你吃食上的想法,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时知夏听到他的夸奖,昂起脑袋,点了下头:“那是自然,谁烧饼里头不能夹面。”
可不是,吃杂酱面的众人,看到她的吃法后,有样学样,也在烧饼里头塞了面条。
裹了肉酱的面条,不管是夹在哪里都好吃。
“阿爹,难怪你不带咱们来城里。”栓儿眼带控诉的看着自家阿爹,他在城里竟吃得这么好。
上次回家,便闻到阿爹身上还未散的肉香,一想到阿爹日日吃得这么好,栓儿便想叹气。
时家老二听到儿子的话,没吭声,只是偏过了头,不想理会这话,他在铺子做事,包了伙食。
他们又没帮忙,怎能将这两个孩子带过来混吃混喝。
“好了,吃你的饼。”杨晚娘掰一半的饼给儿子,想堵住他的嘴,难道婆母做的饭菜不好吃。
杏儿倒是没有抱怨,她懂事些,知道爹娘在城里做事,不能带他们也情有可原。
况且,来之前,阿奶可是交待过了。
办完事就得赶紧回家,万不可待在肉汤铺,也不能因为铺子吃食好吃,便闹着不回家。
“多吃一些,面条还樱”时知夏看一盆的面条,只剩磷,放下聊筷子进厨房再煮了一盆。
还好时九娘有先见之明,做了不少的面条。
肉酱也煮了不少,不用担心敞开肚皮吃,会没有肉酱拌面,这可是杂酱面的灵魂。
“栓儿,杏儿,饿了这么久,可得吃饱些。”
“晚食还有好吃的,你们今日在我家睡,不用急着回家。”时知夏拿起他们的碗夹面。
两个孩子听到能在肉汤铺休息,看了下阿爹和阿娘。“今日你们来得太迟,得在城中休息一晚,明早再回家。”杨晚娘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
其实能多看一会儿孩子,杨晚娘心中十分高兴。
“真的,谢谢姐姐。”两个孩子乐得不行,他们也不想这么快回家,不是馋吃食,就是想和爹娘多待会。
杂酱面吃完,时九娘没让女儿搭手,将碗筷放到面盆里,端去厨房,又被杨晚娘抢去洗了。
时家老三见二哥吃完面,守着外面的烧饼饼,好奇地看了一会儿,待闻到烧饼香,又饿了。
“老三,你真要学劁猪的手艺。”时家老二问起了老三的想法,他若是想学,就得用心。
这次来,就是想和知夏提这件事情。
可能是来时饿得太久,一吃到杂酱面,便有些忘了,时家老三正想着要如何和知夏提这事。
“二哥,我有些担心学不好。”
他们三兄弟,时家老三觉得自己最没赋,他不知自己真开始学劁猪手艺,能不能学好。
若是不能学好,那不是白让知夏教了。
见他还没有学就打起了退堂鼓,时家老二用力按了下弟弟的肩膀,这事只要下定决心,便能学会。
况且,老三不是对劁猪的手艺感兴趣。
“打起精神,你还没学,怎知自己学不会。待知夏做完事情,你去问问知夏,别一个人乱想。”
“胡思乱想,不过是浪费时间。”
也是,时家老三觉得二哥得有道理,没想到二哥在城中做事后,话都有了条理。
“二哥,我来试试这烧饼炉。”
“滚一边去。”时家老二立马瞪眼,炉里的烧饼还没熟,若是被他揭开,烧饼便不好吃了。
见二哥瞪眼,时家老三嘀咕着坐了下来。
屋里,宋清砚将两对娃娃涂好了色,时知夏拿起看了下,觉得自个儿不用动手,涂得很好。
“郎君,你觉得我做得像不像。”
“客观点,莫要讲些好听话来糊弄我。”
宋清砚帮着涂色时,便觉得她做得十分相像,眉眼间便是按着画上的人来捏的。
“做得很像,一眼便能看出来是谁。”
听到这话,时知夏满意地笑道:“希望兰儿妹妹看到后,也会这么想,颜色何时能干。”
“快了。”宋清砚将涂好色的面娃娃放在桌上。
两人并排坐着,过了一会儿,面娃娃身上的颜色干了后,时知夏伸出手指碰了碰。
“终于干了,我去书铺。”
将两套面娃娃打包好放进盒子里,时知夏刚出屋,又笑着返回来,忘把画像带上了。
书铺里,有不少熟客同张秀生聊起了。
这些熟客知道书铺这些时日一直关着,见他带着孙女回来,便问了他一些事情。
张秀生自然是挑着能的事,满足了熟客的好奇心。
“兰儿,你不用在这里忙,去将书架上缺的书登记下。”张秀生怕孙女会不自在,便交给她一件事情。
听到阿爷的话,张兰儿躲去了书架后面。
她不太想听到客人,问起家中之事,她不喜欢。
“兰儿妹妹。”时知夏进了书铺,笑着同张秀生打了声招呼,左右看了看,没见着兰儿妹妹。
“张爷爷,兰儿妹妹不在吗?娃娃做好了。”
刚要出声张兰儿,见到娃娃做好了,手中的布掉在地上,提着裙摆跑着出来。
“知夏姐姐,真做好了,我想看看。”张兰儿面上带着激动,双脚微颤,甚至有些站不稳。
张秀生手中的算盘一颤,眼里闪动着泪光,走了过来。
“来,你们看看,若是哪里需要改,可以直。”既然答应了要帮着他们做娃娃,那便要做到最好。
时知夏将盒子打开,涂了色的面娃娃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同画上的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阿爹,阿娘——”张兰儿摸着盒子里的面娃娃,控制不住泪意上涌,她连触碰都心翼翼。
“知夏姐姐,谢谢你。”捧着娃娃的张兰儿,泪如泉涌,开了一个洞的胸口,似乎有东西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