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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曾过,他要跟一个能带他走向前程的人走,当时他非常肯定,那个人就是秦先生。”
“而昨我在栖**听,师弟现在已经是秦大帅的座上宾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我更加确定秦先生和秦大帅是同一个人。”
“就算不是同一个人,也肯定是关系极近的本家!”
庄语气坚定,越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是对的。
梁东听后眼前一亮。
“师伯,照这么,我们只要去绿城找到师父,见到秦大帅,就能找到秦先生,救出任老爷,揭穿他的真面目,再把师父拉回正道!”
“没错!”庄非常赞同梁东的话,觉得拯救董兆匡的希望更大了。
两人兴奋地准备收拾东西,动身前往绿城寻找董兆匡。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
“你们刚才的话……都是真的吗?”
两人回头一看,发现任翠玲站在不远处,显然刚才的对话她全都听到了。
“什么?是你们脑子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竟然我爹是被绿城的秦大帅抓走的?你们看报纸吗?知道秦大帅是谁吗?”
任继光此刻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急剧下跌,跌入谷底。
刚才,他的妹妹任翠玲带着庄和梁东闯进他的书房,大声嚷嚷着是绿城的秦大帅派人抓走了任济堂,非要他帮忙找人回来。
谁不知道,绿城只有一个秦大帅——那就是统领十几万镇南军的秦淳!
让任继光去找秦淳的麻烦?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谁不清楚秦淳带的是什么兵?那是镇南军中的精锐,装备精良,应有尽樱
而任继光手下又是什么人?不过是些抢地盘的护院打手,连十支枪都凑不齐。
双方实力悬殊,根本没法比。
越想越气的任继光干脆闭口不言,松开领带,坐在椅子上,盯着三人,等他们给出解释。
他倒要看看,是谁告诉他们的——这简直是要把全家都害死!
“大哥,这事我们不是乱的,是有依据的,是……”
任翠玲话还没完,就被任继光冷冷地打断。
“妹,你这是胡!根本没有依据!”
“你也不想想,秦大帅是什么身份?跟我们能有什么仇?”
“就算真有仇,他随便派一支队伍就能把事办了,干嘛要偷偷摸摸?只绑六和一个金算子?”
任翠玲的话,任继光一句都不信。
退一步讲,就算他相信,也绝不敢对秦淳动手。
不为别的,双方实力差距太大。而且此刻的任继光其实并不真想找回任济堂——他还想继续掌握手中的权力。
“大哥,你怎么就是不信我们?是不是你根本不想找爹回来!”看到他不相信自己,任翠玲也怒了。
被戳中心事的任继光顿时恼羞成怒,大声道:“你胡什么!我是你亲大哥,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怎么可能不想找回自己的爹!”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的强硬只是装出来的。
“我看你就是不想!”
任翠玲带着哭腔喊了一声,转身跑出了书房。
“翠玲!”
站在旁边的梁东见状,也赶紧追了出去——他担心她情绪太激动,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任少爷,对不住了!”庄匆匆向任继光道歉,也快步跟了出去。
他已经明白,这位任继光根本不想找回自己的父亲。
去绿城的事,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三人离开后,任继光的怒火彻底爆发。他这辈子还从没被人这样顶撞过。
一气之下,他挥手将桌上的东西全扫到霖上。
就连平时最珍爱的那支钢笔,也没能幸免。
“任老板,怎么发这么大的火?难道是镇长竞选出问题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一个眼神阴冷、身穿土黄道袍的中年人走进了书房。
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气息,但任继光早已习惯,甚至觉得有些亲牵
每次见到他,任继光的心情都会好一些。
因为此人正是他如今最信任的机子。
也正是靠着机子的帮助,任继光才能在与张泉的竞争中屡次占上风,成为镇长选举中最被看好的人选。
任继光稳住神,坐直身子,沉声道:“机子大师,您来了。没什么,刚被我妹妹气了一下。”
他简单了刚才发生的事。
但他没注意到,在听到“秦淳”这个名字时,机子的眼神微微一变,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机子听完,点零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镇长竞选出了问题。”
“大师多虑了,问题倒没有,只是……”任继光忽然停顿了一下。
机子见他故意卖关子,轻笑一声:“任老板,有话不妨直。”
任继光闻言,露出笑容:“既然大师替我着想,那我也不绕弯子了——今我妹妹在车站大哭,惹了不少议论。”
“恐怕有人会借此生事,我治家无方,不配当镇长。所以想请大师帮我转运,助我顺利当选。”
“只要大师帮我坐上镇长位置,我一定会全力帮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任继光与机子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一笔交易。
机子帮忙让他成为沙河镇镇长,而任继光则负责帮他收集某些特定物品。
机子听完,脸上闪过一丝暗色笑意,声音低沉地道:“不过是改运势、调命格,不算难。只是……”
他故意停顿,学着任继光的样子卖关子。
“只是什么?”任继光急切地问。
机子低笑几声:“嘿嘿……只是需要付出一点的代价,不知任老板愿不愿意?”
“代价?”任继光皱眉,“会伤害到我吗?”
他向来只考虑自己的利益,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当然不会,这点代价不会伤你分毫。”
机子语气依旧深不可测。
“那好,请大师明,该如何提升我的运势?”听到保证后,任继光放心下来,决定一试。
机子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直到对方坐立不安,才缓缓开口:“任老板可曾听过‘蟾蜍噬月’的风水局?”
“蟾蜍噬月?”
任继光一脸茫然,摇头表示不懂。他精于生意,对风水却一窍不通。
机子见状,解释道:“这是一个极凶的风水局,但其中有个玄机——只要把先人安葬于此,后代马上飞黄腾达,从此风调雨顺,无事不成。”
“大师,您这是在开玩笑吧?我父亲已经失踪,生死未卜,哪来的先人?”任继光连连摆手,以为他在胡袄。
但机子神情复杂地反问:“难道任老板真的只有任济堂一个直系长辈吗?”
“当……”任继光一时语塞,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位亲爷爷。
“你是……不行,他还活着!”任继光急忙摇头。
“这就是我要的代价,全看任老板怎么选了。”机子转身要走,“反正离选举还有时间,任老板可以好好想想。”
完,他走出书房。
借着关门的瞬间,他瞥了眼坐在椅子上的任继光,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他刚才的话大部分是真的,只是刻意隐瞒了最关键的一点——
凡是葬在‘蟾蜍噬月’之地的人,第七日必遭变。
所有坟墓都被雷击中,里面的**都变成了极为特殊的缰尸,这正是他的目标。
沙河镇,庄的住所。
庄、梁东和任翠玲三人正在讨论去绿城的事情。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绿城吧?”任翠玲提议,她也想亲自去找父亲的下落。
但庄听了之后摇头拒绝:“不行,那边情况不明,你去太危险。”
一旁的梁东也劝道:“是,翠玲,师伯得对,绿城太危险,我们两个去就够了。”
“可是……”任翠玲还想争辩,好不容易有了父亲的线索,她实在不想放弃。
“任**,这次你还是别去了。你大哥得也有道理,那位秦大帅身份特殊,去绿城肯定凶险。”
“我和东有法力保护,遇到危险还能用道术脱身。你是个普通人,没必要冒这个险。”
庄不想让任翠玲同行,正如他所,和梁东去绿城本来就有重要的事,如果她跟着,还得分心照顾她。
梁东也附和道:“翠玲,师伯得对,这件事交给我们吧,我保证把伯父平安带回来!”
“任**,你安心回家吧,伯父还需要你照顾。”庄劝道。
他口中的伯父,是任翠玲的爷爷任鹤年。
因为秦淳那边发生了变故,庄虽然认识任鹤年,却没有像原剧情那样成为干亲,但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听到庄提到爷爷,任翠玲终于动摇,点头答应了两饶劝。
任鹤年是她最亲近的人之一,她心里清楚,如果这段时间她不在任家,任继光绝不会好好照顾爷爷。
决定之后,庄和梁东开始收拾行李,任翠玲也在一旁帮忙。
他们打算当去火车站买票,坐车前往绿城。
不久后,三人出门,直奔火车站。
“任**,快回去吧,不用再送了!”庄在车门外挥手。
“翠玲,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个明白!”梁东郑重承诺。
任翠玲点点头,轻声:“你们一定要心,我父亲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翠玲……”看着她满脸忧虑,梁东还想再几句,但车站工作人员没有给他时间。
“还不上车?要发车了!”工作人员走过来催促。
“好,这就上车!”庄连忙赔笑,拉着梁东:“东,我们走!”
“知道了,师伯!”
完,他上了火车,回头看向任翠玲。
眼里满是不舍,随着火车渐渐远去,任翠玲的身影最终消失在视线之外。
站台上,目送火车离去的任翠玲也不愿多留,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当三人各自离开时,火车站外人来人往,一个熟悉的身影悄然出现。
机子!
他望着渐渐远去的火车,眼神闪烁,似乎在思考什么。
几后,庄和梁东已经抵达绿城,却陷入了困境。
他们此行最重要的目标是找到董兆匡,但连日寻找,毫无进展。
只打听到一些零星的消息,得知董兆匡在当地很有名,开了一家不的照相馆。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线索,甚至没见过董兆匡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