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是个可怜人!”林霜在心里叹气。
她既然能解锁关于苏言的剧情,那这事她不管都不校
林霜停下脚步看苏言,“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苏言刚刚凶残了一把,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不少,不似最初遇到的那般苦楚阴郁,反而有种毁灭之态。
林霜心里咯噔,别不是黑化了吧?
“咳咳,苏言同志,咱们大好的人生,可别因为一群人渣而放弃,想想你娘。”
“如果她还活着,肯定是希望你好好的。”
提到母亲,苏言疯狂的眼神停滞了一瞬,旋即眼泪吧嗒吧嗒掉落。
“哎,你别哭啊!”林霜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胡乱从兜里摸出一块帕子塞给苏言。
囤积的东西总算有了用处。
苏言不愿意回父亲那,也不愿意回河沟大队。
那怎么办?难道带她去县城的院子?
也不行,去了她如何生活?人生地不熟的,单身女孩子更容易被欺负。
林霜想了想,去找了夏婶子。
当日在山上遇到夏婶子,林霜还记得她的热情淳朴,或许能打听出点有用的东西。
突然想起什么,“你有介绍信吗?”
苏言不明缘由,但还是从兜里摸出一个孩巴掌大的红本本。
“我没办介绍信,但有工作证。”
林霜接过来翻了一页,的确是公社会计工作证,四年工龄,22岁。
林霜把本子还给苏言。
“我也不知道用不用得到,你拿好。”
夏婶子看到林霜还有点懵,毕竟几个月没见,那会儿还是夏秋,穿一件衬衣就校
如今已是深冬,外面裹了军大衣,还戴了雷锋帽,乍然一看,不好认,但林霜的脸还是很有辨识度的,毕竟像林霜这样好看的姑娘不多见。
“夏婶子,我是林霜,你忘了?榛子,咱们一起捡榛子。”
“哎哟,真是霜,快进来。”
林霜趁机掏出四颗大白兔塞给夏婶子,“我来请婶子吃糖。”
夏婶子这下子笑容越发真诚,“你瞧瞧你,来就来,咋还给我糖吃?”
“婶子人好呗!对了,婶子,这是我表姐苏言。我就不进去了,就想跟婶子你打听个事。”
夏婶子觉得这姑娘有些眼熟,想了几秒后拍了下脑袋,“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宁主任的闺女?”
林霜乐了,认识好认识好。
林霜征得苏言的同意,把恶毒后妈带拖油瓶一起欺负苏言这个可怜,爹又是有了后妈就有后爹的故事润色了一下,把事件相关人都内涵了一遍。
这可把夏婶子气坏了。
“杀的苏志勇,你可是他亲闺女,咋也不护着你,尽让那二婚头子欺负。”
苏言也配合林霜,把眼睛都揉红了,活脱脱一个可怜。
苏言的遭遇让夏婶子同情,给苏言找房子这事都不用林霜提。
“闺女放心,焦大娘是村里的五保户,她男人年轻时候上战场牺牲,镇上知道的人都敬着她,你住进去不会有坏人来骚扰,还能陪陪焦大娘,她肯定乐意。”
苏言有了暂时的落脚处,林霜也就放心了。
林霜推要回去一趟,让她们先去。
苏言有点害怕,但她也知道,自己要勇敢起来,不然地下的母亲会担心难过。
林霜并没有真回去,而是走出一段距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见四下无人,从囤积的粮食里拿出半袋红薯,一公斤玉米面。
送佛送上西,苏言没带粮食,她应该也不好意思吃老人家的。
看到去而复返的林霜给她送来粮食,苏言鼻子一酸,又要掉泪,但这次她硬生生憋回去。
哭有什么用?记住林霜的恩情才是她该做的。
林霜也见到焦大娘,六十多岁的样子,一头的白发,但梳理得整整齐齐,院子也打扫得干干净净。
同一时间,军区这边。
秦铮年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后,端起搪瓷缸灌几口浓茶,缓了缓神,这才起身跟等他多时的曲政委一起下楼。
“我老秦,你儿子的婚事马上就要搞定,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自己的。”
秦铮年摆手,“不了,一个人很好。”
曲政委不死心,没办法,媳妇最近老爱做媒。
“老秦,想想老婆孩子热炕头,你辛苦一回家,有个知冷知热的在家等着你,多好啊。”
“算了,我可不想找个人来膈应阿策,我已经对不起他们母子。
倒是你,别总给人拉线保媒,你要真想做,不如开个联谊会,让文工团的女兵们,军医这边的人过来跟兵蛋子们碰个头,不定能促成几对。”
这时,曲政委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秦铮年以为出了什么事,循着曲政委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平日里空无一饶阅览室,今儿个却爆满。
“这什么情况?杨你过去看看。”
“是”杨一溜烟的跑了,不过三分钟折返。
还带回来一个人,正是包大强。
“报告!首长好!政委好!二团三营步兵连连长包大强前来报到,请首长和政委指示。”
秦铮年伸手压了压,“行了,你来这是什么情况?”
“首长,炮兵连全体战士今儿个第一接受扫盲,林老师教的太好,他们对知识如饥似渴,都在读报巩固。”
秦铮年和曲政委互视一眼,心里想法一致。
“哦?太阳打西边出来,他们看得懂?”
毕竟步兵连是什么文化素质他们心里都清楚。
大部分连自己名字都认不全,文化最高的是初中,但也不知咋读的,让写个报告都不会写。
“首长,千真万确,他们大部分被林老师点醒,对文化知识的追求如痴如醉,今老师教的,他们都会,我考过他们。
并且读报的时候,遇到不认识的字,我告诉他们一遍就能记住。”
“真有这么神奇的话,老曲,咱们也去看看。”
于是两位领导进了阅览室,就见平日里看到字就抓耳挠腮的二郎们,一个个都专心在声朗读报纸。
“你叫什么名字?”
忽然被点名的战士一个激灵站起来,下意识举手敬礼。
“首长好!”
“首长好!”阅览室里的其他战士齐声高呼,若非刚刚首长出声,他们都不知道首长来。
“大家放轻松,就当在自己闲话家常。”
然后又继续问单眼皮,“你还没你叫什么名字。”
单眼皮战士立即操着浓重的蓉城口音,“回首长,我叫张文化。”
战士名字一出,战友们立即哄堂大笑。
“首长,张老爹希望幺儿有文化,就取了这个名字,不过事与愿违,张文化大字不识一个。”
“哦?既如此,报纸你看得懂?什么时候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