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繁花似锦梦境如烟,一切都回归了现实,闫老太却还生活在自己编造的梦境中......
院子里,闫老太还在和孟楚仁纠缠,康六担心老东西不安分,冲撞了他们家世子道。
“世子,我们还是到外面去吧!”
孟楚仁不耐烦的瞧着堂屋和闫老太,还是朝着褚家的院子外面走去......
此时,不知闫老太哪来的力气,朝着孟楚仁走的方向狂奔而去,嘴里还着。
“生哥,从阿奶最疼你,把最好的都给了你,你不能考上功名不要阿奶呀!”
康六走在孟楚仁的后面,转身便看到冲上来的闫老太。
拔出剑,康六脸上带着怒气。
却在闫老太要平孟楚仁身上时,他的眼神一凛,右脚猛的绷直一脚破空而出,直接把闫老太给踢出了数米远。
闫老太“闷哼”一声,落在地上当时便没有了声音和响动。
看管闫老太的下人,被眼前的景象吓的没了反应。
怔愣了片刻后,她才带着哭腔上前:“老太太.......老太太.......”
褚清宁和王翠翠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走出来查看。
便看到孟楚仁和康六,趾高气昂的站在院门口,闫老太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
“爷嘞,怎么到家里来杀人了呀!”
王翠翠看到此情景,被吓的腿软,她踉跄着走到闫老太的边上,在她的鼻尖试探着还有无呼吸。
“还有口气,快去请大夫。”王翠翠朝着下人喊道。
“是,奴婢这就去。”
下萨跌爬爬的,跑出了褚家的院子。
褚清宁却走到孟楚仁的身边,语气中带着质问的道:“你们今日是特意过来,解决闫老太的?”
孟楚仁没有话,倒是他身边的康六解释着道:“是她自己寻死,老眼昏花上来乱攀扯关系,不踢她踢谁?”
褚清宁微闭双眼,轻叹了一声。
可是,她的心里还是爽的,想到她娘因为这老太太吃的苦,哪里是这一脚能补偿的。
就算闫老太已经老糊涂了,如此对一位耄耋的老人家,有些没有尊老爱幼之心。
万事皆有因果,这也算是闫老太自己的报应。
只是她年纪大了,康六这一脚估计会把闫老太送到了阎王殿。
“哎呀呀,你们也忒不讲理了些,瞧着把人打的都大便失禁了。
王翠翠抱怨的道。
孟楚仁恶心的不行,给了身边康六一个眼色。
康六,随即摸出两张银票,扔到褚家的院子里。
“这是一千两银子,完全够买她这条命了。”
“这话怎么的.......”
尽管王翠翠听到一千两银子,舌头都不会打弯,她还是顾忌着褚清宁在场,毕竟她是闫老太的亲外孙女。
“舅母银子先拿着,给老太太看病要紧。”褚清宁道。
王翠翠疑惑着起身,把银票捡起来,还不忘给褚清宁看看真假。
褚清宁点头后,王翠翠才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王翠翠有些担心:“宁丫头,你舅舅回来会不会骂我们?”
这毕竟是褚山川的亲老娘,她的亲婆母。
要是褚山川回来怪罪她,王翠翠要怎么办?
褚清宁把目光,看向站在褚家门口的孟楚仁主仆。
这事怎么都是孟楚仁不对,他们不顾闫老太年岁大了,下手这般的重。
褚清宁看着躺在地上的闫老太道:“要不带他们去里正那里,然后去报官。
“可.......”王翠翠一时语塞。
这件事情虽,两方都有不对之处,可孟楚仁给了大数额的赔款。
要是把事情捅了出去,被老大家刘氏知晓了这笔银子存在,那他们家还有什么安生日子可过。
还不打上门来,问她家要银子。
王翠翠不是舍不得这些银子,而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嫁到老褚家这些年,从来没有得过婆母的喜爱不。
前些年没有分家时挣的银子,都被闫老太偏袒给了老大一家 ,他们家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闫老太如今年岁老了,刘氏却把她扫地出了门,还不是他们两口子心软把人接回来照顾。
这些银子,她凭什么要拿出来给老大一家分。
再刘氏那个难缠的样子,他们也分不清楚。
“舅母,这些事情等舅舅回来再商议,他跑不聊,还是先把人抬到屋里去吧。”褚清宁出声提醒道。
“哦,好的好的。“
别看闫老太年岁大了,可如今她在儿子家吃的好。
王翠翠一个人却是搬不动的,褚清宁走过去帮忙。
等着下人把大夫请过来,给闫老太一番诊治后。
才发现老太太除了受零惊吓,身体有两处红肿外,倒是没有生命之忧。
如此,王翠翠揣着一千两银子,也算是心安理得了。
到是康六有些后悔了,他刚才替主子做主出手太过大方了,早知人没有事应该少给些才是。
可是人家都揣在兜里,没有在往回要的道理。
王翠翠忍不住心中的感叹的道:“这老太太真够皮实的,这样都不死?”
“是呀,她这年岁也算是个奇迹了。”
褚清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看着刚才闫老太在院子里躺着,褚清宁还以为舅舅家里要办丧事了呢。
“ 舅母,家里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就让人给我带个话。“
“好,你回去吧,家里有舅母和你妹妹,不会有事的。”
刚才还担心的王翠翠,听到闫老太没有大事,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早知闫老太老的命这么硬朗,她担心什么呀!
王翠翠心里有种,要是闫老太被康六多踢上个两脚,会不会再多给些银两想法。
褚清宁坐着马车走后,孟楚仁没有立刻跟上。
而是带着康六,在孟林从生活过的石溪村里闲逛着......
眼前贫瘠的村庄,孟楚仁实在想象不出孟林是如何长大的。
主仆两人在石溪村里漫无目的的逛着,村里遇到的村民无一例外都把孟楚仁,认成了孟林 。
见此,孟楚仁也懒的解释,这样倒好没有人把他当成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