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
她和沈以宁不一样，她对云莺莺没有那么大的信任。
“算了吧，再想想别的办法吧。”白芷看着她折腾了一下午，都快麻木了。
“还有什么办法？”沈以宁一张脸冷得吓人。
娱乐圈是最现实的地方。
换做以前，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套首饰到处求人。
可是现在，所有人都对她避如蛇蝎。
仿佛她身上自带什么霉运光环。
白芷晃了晃手机，“我再给几个老朋友打电话问一下，上百万的珠宝借不到，但是一些众品牌还是乐意赞助的，毕竟那些品牌急于打开自己的知名度。”
沈以宁抱着手，冷嗤一声：“几十万的珠宝，是让我戴出去丢人吗？”
“你得摆正你现在的位置。”白芷拉下脸，开始呛声。
她早就不满沈以宁这种不识时务的做派了。
上过节目扭扭捏捏，还端着架子，可是你的名声都臭成那样了，谁还乐意捧着你？
这些话，她之前也明里暗里了不知道多少次。
沈以宁从来没有一次放在心上过。
她眼高于顶，觉得所有人都不如她。
“我什么位置？如果不是我出了事，你以为你能当我的经纪人吗？”
沈以宁也是一点就着的脾气，出的话更为扎心。
这句话基本上就是在明着，她看不上白芷了。
如果，在这之前，她和白芷还能维持一种表面上的平静。
现在双方可谓是撕破脸了。
白芷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你要是不需要我，我走就是，没必要这样来羞辱我！”
她也是有傲气的。
还轮不到沈以宁来嫌弃她。
沈以宁耸了耸肩，完全没把她的愤怒放在眼里。
“你想走的话，随时可以。”
“毕竟，我从来没有想过拦着白大经纪人奔赴自己的大好前程呢。”
语气尖刻，几乎是照着白芷的脸上扇巴掌。
白芷气得摔门离开。
她不信，离了沈以宁，她就没有别的出路了。
沈以宁早就烦透了白芷。
手里不仅没有一点资源，还得靠她自己，而且还整叽叽歪歪的，烦让很。
那些老生常谈的话，她听得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白芷离开后，沈以宁拿出手机，给之前的经纪人蒋曦打了个电话。
蒋曦早就跟她割席了，但也没有拉黑她。
电话很顺利地被接起。
沈以宁勾唇，语气自然地提要求：“我需要你。”
这句话听起来还有些暧昧的暗示，换做别人肯定要误会了。
但蒋曦从她出道起，就一直跟这她身边了，怎么可能听不懂其中的内涵。
沈以宁是在请求他继续当她的经纪人。
他冷呵一声，“你不是已经有新的经纪人了吗？”
沈以宁语气散漫地道：“白芷吗？我刚刚把她开了。”
对面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我不会继续帮你收拾烂摊子了。”
这话就相当于拒绝了。
但沈以宁不急不躁，她娇笑一声，语气带着点慵懒撩饶意味，出的话却冷如冰霜：“别忘了，三年前的事，你也有份。”
“我们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你现在才想甩开我，是不是有些太迟了？”
“沈以宁！”蒋曦怒道，“当年的事你心知肚明，是你让我这么做的！”
“没错，是我让你做的，可是你以为这样就能撇清责任了吗？”
“云不羡已经今非昔比了，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霍廷霄。”
停顿几秒，沈以宁轻描淡写地威胁道：“如果你不想惹怒霍廷霄的话，就乖乖回来，继续当我的经纪人。”
蒋曦几乎要将牙给咬碎了。
他痛恨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
可是他又无可奈何。
当年的事，沈以宁是主谋，他就是帮凶。
如果云不羡真的查出了什么，他一样跑不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沈以宁作对，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万一她将自己出卖了怎么办？
蒋曦不敢去想这个后果。
一个云不羡已经够麻烦的了。
再惹上霍廷霄，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我答应你。”蒋曦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憋屈地道。
沈以宁啧了一声，轻叹道：“这招竟然这么好用，我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呢？”
蒋曦没有心思跟她吵架。
他冷着脸，对沈以宁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很快就切换回了经纪饶身份。
沈以宁满意地笑了笑，“我明要参加一个电影节开幕式，要走红毯。”
“礼服我已经选好了，但是珠宝首饰还没有着落。”
蒋曦一听就明白了。
沈以宁的名声已经烂到了没有品牌愿意赞助的地步了。
他心下暗骂了一句活该，又冷淡地道：“我知道了。”
蒋曦的办事效率比白芷要高得多。
很快，就有一套顶奢品牌最新款的珠宝首饰送到了沈以宁手上。
翌日一早，她换好礼服，做好妆造后，看着镜子里自己光彩夺目的样子，唇角微微扬起。
她自信，绝对不会被云不羡比下去。
红毯上，上百台摄像机对着她。
沈以宁顶着冬日的寒风，面上维持着完美的笑容，对着镜头微笑。
她的新造型也引发了无数争议。
看着微博上飞速上涨的数据，蒋曦面无表情地关掉了屏幕。
他知道沈以宁想做什么，而且，他也不认为这是一个馊主意。
沈以宁具备成为女明星的优秀特质，那就是豁得出去。
他想，今的头条非沈以宁莫属了。
这时，沈以宁已经从红毯上下来了，蒋曦客观地夸赞了一句：“你今表现不错。”
沈以宁都快被冻僵了，嘴唇都有些发紫。
但面上是开心的，语气也一改之前的丧气，自信满满地道：“那当然了。”
《迷航》剧组的出场比她所在的剧组晚一些，几乎是压轴出场。
毕竟，卡维和周时韫的地位在那摆着。
沈以宁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下了红毯后，她披上了一条米白色的披肩，却十分心机地将身上那套价值几百万的首饰以及她傲饶身材曲线露了出来。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尖叫声。
沈以宁好奇地朝红毯的方向看去，瞳孔猛然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