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黎被抱起来放在座位上。
将窗户调成单向,秦牧野双手撑在她身侧,高大身形投下阴影,将她笼罩在阴影之郑
银发青年抿着嘴唇,看眼了眼姜清黎,又低下头。
秦牧野生得很好看,但过分冷冽,轮廓立体凌厉,眉拧起来的时候,像在打劫。
要是有其他人在旁边看见这场面,保不齐要报警处理。
但只有姜清黎知道,秦牧野刚才抱起自己又放下时,动作笨拙又轻柔。
姜清黎一点也不怕,靠着墙,挑了挑眉:“到底要跟我什么?不我走了——”
她着,就要站起来。
秦牧野急了,单手撑在她身侧,呼吸都有些不稳。
他张了张口,刚才卡在嗓子眼的话,被这么一刺激,飞快往外蹦:“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姜清黎坐回去,歪了歪头:“你是的不是故意,是指上课瞪我,还是大庭广众摸我的腿?”
“我没瞪你!”秦牧野声音提高,“我那是……”
他又把头低下去了,耳朵涨红了一片。
支支吾吾不知道什么。
秦牧野虽然表现粗野,但也是学过几年礼仪的,知道盯着雌性看很失礼。
想撒谎自己发呆,但内心莫名不想对姜清黎撒谎。
脸滚烫的秦牧野选择跳过这个话题,回答后面一个。
“我不是想摸你的腿,我是想……”秦牧野顿了顿,羞耻感一阵阵冲上来,他咬牙抵抗了片刻,怕姜清黎真的走了,才承认,“我想……碰、碰你的手……”
姜清黎理解了他的意思,问:“你是想和我牵手?”
牵、也没有牵手那么、那么亲密吧……
女孩问话的时候靠近零,秦牧野闻到独属于她的清甜味道。
脑袋好像掉进了糖浆里面,被甜蜜围剿,思都不会考了。
秦牧野稀里糊涂地点头。
“那你直接就好了呀。”姜清黎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能别扭到这个地步。
她忍不住笑。
如果这是游戏,秦牧野一定把该点在“文化属性”上的点数,全部给了“傲娇属性”。
听见她的笑声,秦牧野只觉得皮肤涨热,变得不知所措。
头昏脑涨时,女孩清凌凌的声音响起:“秦牧野。”
秦牧野下意识抬头。
姜清黎看着他,:“自己。”
“什么?”秦牧野茫然问。
“想跟我牵手。”
姜清黎着,对他摊开掌心。
雪白柔软的掌心对着他,秦牧野下意识把手搭上去,但被躲开了。
“了才给你牵。”姜清黎很严厉。
秦牧野:“……”
青年拧眉,有些抵触。
他觉得姜清黎好像把自己当成狗了。
这像话吗?
他可是雪豹,最高贵的皇室血脉,顶级雄性!
但——
姜清黎话里的命令意味,让秦牧野想到那个未完成的梦境。
他忍不住想……
她会不会也想那个梦里一样,只要乖,什么都给他。
喉结滚动,秦牧野嗓音沙哑地开口:“我……我想牵手。”
“和谁牵手?”
“你。”
“我是谁?”
姜清黎步步紧逼。
无形的热度灼烧着秦牧野。
他张了张口:“你是姜清黎,我的……”顿了顿,接上,“雌主。”
接下来,不用姜清黎再引导,秦牧野非常丝滑地:“雌主,我想牵手。”
“好乖。”姜清黎抬手摸摸他的头发,“来握手。”
操,真把他当狗啊。
尹诺才是你的狗吧,老子是豹子懂不懂?
秦牧野咬牙,在心里低骂。
手却不由自主握住了她细白的手指。
无师自通地,他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挤入她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他们从未如此亲密。
姜清黎捏他的脸,笑眯眯:“对,以后要什么就坦诚一点直接,雌主会满足你的。”
毕竟协议上写着,婚姻存续期间,她要对他负责。
如果秦牧野一直别扭,他们很难好好相处。
同个屋檐下,还是要什么都清楚。
-
发丝被温柔抚摸着,秦牧野刚才的不爽瞬间散去了。
看着她眼里的明显笑意,秦牧野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精神深处升腾起的被认同感和满足福
姜清黎看见他,正视了他的需求。
秦牧野的心在那一瞬间充盈。
但过后,又是更深的空\/虚。
他想要更多……
更多来自姜清黎的,属于姜清黎的东西。
头顶的手停下了抚摸,姜清黎:“有点饿了,我们去吃午饭吗?”
“嗯。”秦牧野随意应了声,却半分没有挪动。
他直勾勾盯着,像凶恶兽类盯上心仪的猎物。
姜清黎本能感觉到陌生的危险。
她想往后缩,但身后是墙壁。
退无可退。
“想要什么就。”
秦牧野很轻地重复了一遍姜清黎的话,不知道是给姜清黎听,还是给他自己听。
他压低身子,灰蓝眸子和姜清黎齐平。
秦牧野看着她,一字一句:“雌主,我想接吻。”
“和你。”
他完,等不了姜清黎的回答,唇凶狠用力地堵了上来。
呼吸在那瞬间停止。
他没有任何经验,只是凭借本能用力地吻上来。
力道重得姜清黎嘴巴也麻,头皮也麻。
“呜……”
她伸手去推他的脸,却被对方扣住手腕又接着吻。
秦牧野俯身,单手扣着姜清黎的后脑勺,失控地占有她每一寸呼吸,攻城略池。
心脏疯了般在狂跳,前所未有的尖锐电流顺着脊背往上,刺激秦牧野每一根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女孩不再挣扎,秦牧野才松开手。
他微微直起身,还没来得及回神,脸上便被扇了一巴掌。
她被亲得浑身无力,巴掌根本没什么力气。
软绵绵的,倒像是调\/青。
秦牧野垂眸。
女孩漂亮脸颊泛粉,瞪着他的眸中含着盈盈水光,唇瓣无力微张,一副认人欺负的娇弱模样。
她分明被围困在自己躯干之间,处于下风,只能仰着头看自己。
可秦牧野却觉得,自己脖子上生出了无形的绳索。
绳索的另一头,被握在她手心。
她轻轻拉扯,他便俯首称臣。
-
好奇怪,他在她面前变得不像自己。
可寸寸低下去的头颅和狂躁的心跳声,又在告诉秦牧野——
在她面前,他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