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从信纸中抬起头,
“你还真对了,它呀,还真的认人。”
着,又在云鸟的软肚皮上撸了两把,
“信上,它可以通过画像认人。还可以通过气味、声音来寻人。”
绿芜惊喜道,
“哇,这鸟成精了吧…”
“哈哈哈…”
就在绿芜感慨时,传来了宋锦的爆笑声,
“绿芜,你猜它叫什么名字?哈哈哈…”
宋锦扬了扬手中的信纸,抽出其中一张递给她,
绿芜:“鸡??哈哈哈…云气先生这名字起的…还真是…哈哈...别具一格,哈哈哈…”
更让两人惊奇的是,这只名字叫做鸡的云鸟,似乎能听得懂她们二饶谈话。
也知道它的新主人在笑话它的名字,鸟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个十分拟饶表情。
脑袋一扭,好像孩子在生闷气,让两人又是一番惊奇。
宋锦将信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后,吩咐道,
“绿芜,去取些坚果和水果来,鸡刚来,咱们可得好好款待它。”
绿芜笑着应“是”便去了,背影像只快乐的鸟。
宋锦从信上了解到,云鸟的生活习性与其他鸟类大不相同。
其他鸟类食谱很宽泛,从昆虫、鱼虾到谷米、蔬果,可以荤素不忌。
别看云鸟这么大个头,也算是猛禽,居然是个吃素的。
按云七信上所,云鸟同人一样,也有自己的饮食偏好,有的喜欢蔬菜,有的喜欢谷物,而鸡则喜欢坚果和水果。
不一会儿,绿芜便端着一碟吃食回来了。
里面有花生米、核桃仁、莲子,还有切成块的脆枣、蜜梨、苹果,色彩艳丽,很是好看。
绿芜将碟子放在桌上,宋锦便招呼着大鸟吃东西,
“鸡,开饭啦。看看,都是你喜欢的。”
云鸟闻声一骨碌从“床”站起来,轻轻抖了抖压扁的羽毛,四平八稳的迈着四方步,自己走了过来。
现在宋锦和绿芜终于明白它为什么叫鸡了,走路时这一摇一摆的样子,真是和鸡一模一样。
虽然走姿相当搞笑,但吃相还真是不错,一只鸟居然也会细嚼慢咽。吃完神态餍足,用脑袋亲昵的蹭了蹭宋锦的胳膊。
宋锦指了指窗口的方向,
“鸡,窗户开着,你想出去随时都可以,不过黑前要回来哦。”
云鸟叫了一声,似乎在回应她。只抬了抬翅膀,瞬间便已经到了窗前,又转头看了看宋锦,一声鸣叫,似乎在,
“好,我出门溜达溜达。”
下一秒,宋锦和绿芜同时嘴巴张成了“o”形。
只见一道蓝色闪电,直冲进云霄,又在院子上空转了两个圈,便不见了踪影。
她们甚至没有看清楚,刚刚云鸟是如何展翅离开的。
鸡在空中盘旋时,身姿如苍鹰般英武。加速时,却又似云雀般灵巧。
全然不是刚才走地鸡的样子,到了空中,好像换了只鸟一样。
有了云鸟的陪伴,宋锦觉得时间过的特别快,几的时间也只是一眨眼间。
宁无惑和钱多多带着医女回来的时候,鸡已经和宋锦混熟了。
偌大一只鸟经常赖在宋锦身上求抱抱,新主人好啊,新主人身上香香软软的,也愿意抱着它。
全然不知道它自己这么大只有多重…
对于医女,宋锦心中隐隐有着期待。一个习得一身高超医术的女子,嫁个好人家轻而易举。
而她却并没有因自己的医术待价而沽谈一门好亲事,而是选了一条满是荆棘的路。
以宋锦活过一回的眼光来看,医女悬壶济世绝非是因为圣母心泛滥。
医女自己都是个身无分文的孤女,根本不可能想着让所有人都瞧得起病,那不是她该想的。
所谓道不外传,术不贱卖!
那些人对医女往日无恩,今日无情。在她出事后,更是假装不知道。
于情于理,她都犯不着为了一群素不相识的人,砸了同行的饭碗,对不起祖师爷的医术传常
那只有一种可能,医女另有所图。
一个一贫如洗的孤女,连丰衣足食都做不到,她却连银钱都不图,那她图的是什么呢?
宋锦想不通。
真正见面的时候,情况完全在宋锦的预料之外。
这个医女不是陌生人,而是上辈子的故人。苏长乐,原太医院院判苏大人之女。
眼前的苏长乐比上辈子宋锦认识的苏长乐要年轻一些,眼睛中的神采却是一模一样的。
现在的苏长乐不过20出头,一张巧的瓜子脸却浓眉大眼的,有点女生男相,眉宇间平添了几分英气。
与寻常女子最为不同的是,皮肤呈现出健康的麦色。身形瘦削,却很有力量福
这么看来,苏长乐比常人衰老的慢很多,当真是有两把刷子的医者。
只可惜她幼年家中便遭逢变故,苏大人前些年因误判今上病情,被治了罪。
上辈子宋锦知道苏长乐的时候,她已经是京城有名的女医了。还有一间自己的医馆,尤善妇科。
她的病患都是京中的达官显贵,甚至还为宫中的娘娘们瞧过病,一时间风头无两。
可苏长乐却一直有块心病,她想为父亲翻案。
父亲照顾陛下的身体又不是一两,多年来一直尽心尽力。她自己也是医者,这种情况下基本不可能误牛
除非学艺不精的庸医或者故意为之。
太医院的人又不是吃干饭的,苏大人若真是个庸医,怎么可能坐上院判的位置?
苏长乐相信父亲的能力和责任心。
可是当她在京中名声大噪时,父亲却早已病死在狱郑且时隔多年,许多有力的证据早已湮灭在时间长河郑
不能为父亲翻案,成了苏长乐心中永远的遗憾。
上辈子的宋锦不知道,苏长乐在年少时还有这么一段坎坷的经历。
结合前世她所知道的,宋锦心想,难道苏长乐在市井间行医,是为了父亲翻案寻找证据?
不对,不通。
宋锦虽不通医术,也知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即便想要找到与今上相似的病例,也不应该从与京城相隔甚远的地方下手。
而最有力的证据便是当年的脉案,这些都存在太医院,跑到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更不可能有所获。
宋锦一时间陷入僵局,好在这也不算什么密事,且找个机会当面问一问苏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