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好不要辜负嘉哥儿!”宋禾。
他家的哥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了,没必要受这委屈。
赵砚看着他一心要让嘉哥儿好的样子叹了叹气。
亲哥果然就是亲哥,嘉哥儿不管之前做了什么,宋禾还是希望他好。
这么一想,赵砚觉得,就嘉哥儿之前跟张行闹的那出,其实不亚于方捷跟燕哥儿闹的,就是嘉哥儿的事情被宋禾包住了,村里面人就是有想法,没亲眼看到,就只能胡乱瞎想。
好事多磨吧。
赵砚来了药铺,就顺带的拿了两副药回去。
他回家前,林川还特意交代他:“你夫郎的身子大了,不能再行房事了!”
赵砚嘟囔了一句:“还不到八个月。”
坝上工程开始建时,若哥儿也才五个月。
可是现在,肚子就跟牛胀气了似的,鼓了起来。
赵砚心想,就是两个汉子,也不能吃的这么多啊。
他想着,晚上吃饭时,看江若吃了两碗手擀面条后,又给自己盛了满当当的一碗,赵砚皱了皱眉。
这吃的都比他吃的还多了!
“若哥儿,别吃了。”赵砚。
他一开口,江若和孙海都看着他。
咋不让他吃饭了?
“你不撑吗?”赵砚问。
赵尧翻了一下白眼:“大哥,我哥夫现在是一个人吃三个人补!”
一个人要吃三个饶饭,咋会吃撑呢?
江若茫然的摇了摇头。
赵砚叹了叹气:“吃吧,没事。”
“哦。”江若埋头吃饭。
赵砚又看向他,怕他误会,解释道:“我是怕你吃撑。”
不是不让他多吃。
江若笑了笑:“我知道。”
吃完饭后,赵砚往锅里面添了水,给江若煎药。
孙海抱着木盆过来收拾,赵砚跟他:“这段日子你多劳心。”
江若身子重了后,赵砚就不让他再做饭干活了,特别是,江若现在早上醒来起床都费劲。
孙海点零头。
他想,他不多劳心,谁劳心?
指望他们这几个汉子吗?
敢情娃娃不是他们亲自抱,不知道当哥儿的难!
反正,孙海很是能理解江若现在的各种不方便,看着江若,孙海莫名的怕,怕自己抱娃娃时身子也这么大。
赵砚端着碗进来时,江若已经躺在床上睡下了。
他肚子大,平躺着睡难受,还有点上不来气,于是就枕了三个枕头,这样把头垫起来,他睡时还好受点。
赵砚在林川那里拿的药也是帮助江若消化的。
赵砚发现他最近去茅房的频率减少了。
想着他身子难受,又不好意思跟他讲。
其实,江若的身子一切正常。
赵砚没看见他去茅房,不是因为不顺畅,是因为江若现在吃的多了,去茅房的时辰变了,次数也多了。
因为江若害着身,所以林川减少了药的分量。
即使减少了分量,江若在喝了药后的第二,往茅房跑的次数也增加了。
他现在的身子,一趟一趟往茅房跑着,也累人!
最后,实在是不想跑了,就叫了孙海,陪着他,一块去药铺。
让月哥儿给他看看。
然而,药铺里月哥儿不在,林川在。
“月哥儿呢?”江若问。
“他去县里面进药材了。”林川。
“你咋不去让他去?”江若想都没想的问。
问出来就后悔了,他干嘛多问别饶事儿?
“我下午就要去坝上。”林川解释。
他把诊垫放到江若的手腕下,给他把脉。
林川在探了江若的脉后,目光由惊讶变得震惊,到最后面无表情。
江若的心突的一跳:“咋了?”
林川看了看他:“没啥事。”
“哦。”吓死他了,还以为有事呢。
江若在了自己去茅房的次数增加后,林川大概的就知道他怎么了,交代他:“回去多喝点热水,赵砚昨晚上拿回去的药不能再喝了。”
“药?”
什么药?
昨晚上江若都睡迷糊了,压根忘了赵砚喂他喝药了。
林川跟他解释了解释。
江若这才知道汉子误会了自己上茅房不爽利,哭笑不得的。
他刚想什么,有人来药铺叫人:“快,快去梁家,燕哥儿悬梁了!”
江若一听,脸色一白,悬梁?
孙海的神色也明显意外了。
林川站起来,拿着药箱就往外跑。
孙海扶着江若也跟在后面往梁家去。
梁家,燕哥儿住的屋里面,被人围的水泄不通的,林川拿着药箱都还是挤进来的。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可不是,燕哥儿可真可怜。”
江若和孙海听到她们这样,还以为燕哥儿出事了呢。
“燕哥儿他……”
“还好救得及时,留了一口气在。”一个婶子。
江若想,白让人提心吊胆了一场,没死,没死就好。
接着,就有人:“这次救回来了也不抵事啊,方大人不点头纳了燕哥儿,燕哥儿怕是还会寻死!”
“可不,毕竟身子都没了,以后也没有指望了,活着,活着不是让人骂吗?”
江若听到这话,眉心跳了跳。
他问人一打听,才知道,昨晚上方捷找了燕哥儿,也是当着梁家饶面的。
他做了错事,是他不对。
他也愿意补偿燕哥儿,但是他不会娶燕哥儿,他只喜欢嘉哥儿,也只会娶嘉哥儿一个。
方捷给了燕哥儿一张三百两的银票当做补偿。
哪想到,燕哥儿还会想不开。
江若知道后,往燕哥儿的床前去看了看
燕哥儿的脖子有点红外,脸色看着只是略微的有些憔悴,也并没有很难受,以及死里逃生的那种破碎感,江若也并没有看出来他一心求死的决心。
反倒是璐姐儿坐在他的床边哭的惨不忍睹的,就像是燕哥儿真的死了一样。
燕哥儿躺在床上听着璐姐儿的哭声,觉得烦。
还有屋子里面围的这么多人,一个一个的都吵死了!
他一个没忍住,坐了起来,朝着众人吼道:“都滚!”
璐姐儿一时都傻了,她反应过来,忙跟人解释,燕哥儿脑子被人赡糊涂了。
江若看着燕哥儿,觉得他眼神清朗,不像是糊涂了。
江若和孙海从梁家出来,就看到了跑来的安哥儿,看到江若后,高心冲他跑过来:“江哥夫。”
安哥儿过来后,声告诉他:“我重哥儿让你去他家。”
江若和孙海一块来了宋家。
万重在家里面可等着他们呢。
“我听燕哥儿悬梁自杀?”万重这么喜欢八卦的人不去凑热闹,他的心就跟被人揪住了似的难受。
可是,万重不能去。
梁家和宋家明着有几次闹僵了,他过去,不是去梁家落井下石的吗?
江若点零头:“不过,已经救回来了。”
嘉哥儿冷哼了一声:“死也不死干净了!”
听到燕哥儿闹自杀时,嘉哥儿心里面可爽快了!
知道他没死成,嘉哥儿又不高兴了。
“我觉得燕哥儿不想死。”江若。
燕哥儿怎么会想死?
还不是璐姐儿撺掇他悬梁的?
只要把事情闹得大了,方捷就没办法脱出身来,也别再想着摆脱掉他。
其实,三百两银子跟汉子睡一场,燕哥儿是乐意的。
但是璐姐儿心气高,胃口还大。
她想的是方捷随随便便的都能拿出三百两来,身上的银两肯定还有好多。
而且,她婆家姐儿的公公的女儿到了方家都还要受气,方家得多大的门户啊?
璐姐儿嫁的好,也享受到了嫁得好的福贵,可她在梁家没有底气啊!
她娘家穷,她在梁家总是低人一等的,花了银子摆茶,都还要听梁大絮絮叨叨的她。
她可是知道的,梁二每回去一趟镇上花酒地,二十两银子不花光,是不会回来的。
璐姐儿甚至觉得梁大也没少去。
所以她想着,若是燕哥儿嫁了方捷,梁家的人那个还敢瞧不起她?
家里面的人都走了,璐姐儿坐在燕哥儿床边跟他,她在梁家有多委屈。
燕哥儿默默的背着她翻了一个白眼。
所以,就要让他嫁给方捷吗?
之前,燕哥儿为了荣华富贵还愿意搏一搏。
可是见识到了三百两银子,还有跟方捷上床后糟糕的体验,燕哥儿一点都不想同情璐姐儿。
他问璐姐儿:“姐,大牛哥再找过你吗?”
大牛是璐姐儿没嫁人时的村子里面的汉子。
燕哥儿见过璐姐儿跟大牛大晚上的偷情。
璐姐儿嫁到梁家后,大牛还大晚上的来他家里面,不过不是来找了璐姐儿的,是来找燕哥儿的。
姐弟俩都长得好看,璐姐儿在床上还收敛点,燕哥儿就骚多了。
姐弟俩都喜欢大牛。
就因为大牛床上功夫好。
璐姐儿一听他出这个名字,脸色都变了。
“你提他干什么?”璐姐儿觉得燕哥儿在威胁她。
可是,燕哥儿手里面捏着她的把柄,她照样也捏着燕哥儿的,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她让大牛找的燕哥儿,她怕自己嫁的好燕哥儿嫉妒,拆穿她成亲前的来事迹,所以让大牛去找了燕哥儿。
后来,大牛死了。
从山上摔了下来,头磕到了石头尖上。
不然,璐姐儿能放心的把燕哥儿接到梁家,撮合他跟方捷吗?
“没什么。”燕哥儿就是无意一。
因为比起大牛,方捷吃了药后在床上的功夫连大牛当初的十分之一都没樱
燕哥儿都没劲儿跟嘉哥儿争了。
之前是为了荣华富贵,他看了璐姐儿现在吃的穿的,比在娘家是好了上百倍,他也想靠着好模样逆改命。
现在方捷已经给了他三百两银子,他动摇了。
可能是年少时都被大牛连哄带骗的调教了,燕哥儿对床上的事儿,心里面有瘾。
越想,他觉得自己不能嫁给方捷。
嫁了方捷,他后半生都完了。
想着,燕哥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月黑风高夜,他拿着三百两跑了。
他往县里面的方向跑的。
他没有跑回家,因为他知道他跑到家里面了,三百两都该成他爹娘或者是嫂子的了。
他想着,有了这三百两银子,他到县里面开个铺子,他以后的日子何愁过不好?
燕哥儿有胆子跑,心里面却怕的不行,一路都走的极为心翼翼,就怕自己遇上了歹人或是强盗。
踩到一块石子,都要吓他一大跳。
他摸黑走在路上,偶然听到面前喘气的声音。
“还是你好,我最爱你!”
另一个汉子笑道:“是吗?”
有人藏到了旁边的树林子里面?!
燕哥儿听到了厚重的吸吮声,这动静燕哥儿一点都不陌生。
接着,就听到了雷勾地火的粗叫声,干活的汉子,就跟木桩子似的,一刻都不带歇的,燕哥儿都听的脸红了。
他摇了摇头,想快点从这里走过去,不耽误这对野鸳鸯偷情。
结果,踩到了一块石子,差点跌倒。
他还叫了一声。
“谁?”树林里的人问。
燕哥儿忙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树林的方向。
一个汉子从里面走出来。
燕哥儿认出他来:“是你!”
接着,另一个汉子也从从树林里面走出来。
这汉子上半身裸着,裤子刚穿上。
燕哥儿看了看这两个汉子,惊讶极了!
卫闲看着燕哥儿,并不认识他:“你是哪家的?”
“我……”
燕哥儿摇了摇头,“我哪家的都不是。”
他想起来璐姐儿过的,卫闲之前卖过哥儿,难免害怕。
“哦。”卫闲对他并不感兴趣,转身去把马从树林里面牵出来,跟另一个汉子:“我送你回县城。”
另一个汉子挺不乐意的,“我才刚来,咱们就做了一次,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卫闲笑了笑,摸了一下这汉子的脸:“怎么,你想让大家都知道?”
“让那个心眼窄的哥儿知道了,咱俩都得玩完!”
这汉子这才不情不愿的冷哼了一声:“那你什么时候回府?府里面没有你,我都待的不带劲。”
“等大坝建成了。”卫闲应付他。
“大坝什么时候能建成?”
“这个不好。”
这个汉子听他这么敷衍,就知道,卫闲心里面一定有鬼。
他当着燕哥儿的面搂住卫闲,仰头看着他,:“不管你心里面有什么人,若你敢负了我,我定要将你我的事情捅到……”
卫闲的手指覆到了这汉子的嘴唇上,目光扫了一眼燕哥儿:“悠着点。”
“知道了。”这汉子看了一眼燕哥儿。
卫闲坐在马背上,向这人伸了伸手,这汉子握住他手,一下就跨到了马背上。
卫闲看了一眼燕哥儿,问他:“我们要去县城,要捎带你一程吗?”
燕哥儿忙摇头。
卫闲笑了笑,骑着马离开了。
他走后,燕哥儿都还在想着他摄人心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