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来人!将人扔出去!”上官钰愤声道,顾言明全程未话,见他这么安排,忍不住开口道:“找个地方,将二人好生安葬吧,让他们暴尸荒野,不是母亲当年救她的初衷。”
“行了,就听大少爷的。”
“父亲,能问你个事么?”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今儿太晚了,先回去早点休息吧,至于你想知道的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了,你自然会知道,你现在只需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母亲,等我下去后,我会亲自向她赔罪。”
上官钰完,就自顾自的走了,顾言明见状,也没继续追问,转身回了含光苑,屋里林晚秋、书姨娘都没休息,见他回来了,知道事情解决了,书姨娘赶忙带着绾绾就回去了。
“鬼璃姑娘,那黑衣人他在我几个妹妹身上下了蛊,如今他死了,可对人有何影响?”
“既然体内的母蛊已经死了,那子蛊就会失去活性,明把她们聚齐起来,我给她们看看,既然无事了,我就先回去了,对了,张姨娘住的院子你们先别动,我去看看。”
待鬼璃离开后,顾言明就将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林晚秋,林晚秋听后不免有些唏嘘。
“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了给郡主报仇,你信么?”
“我相信母亲当年救过她,但是要是为了母亲报仇,我是不信,当年我被陷害也没见她帮衬我,而且这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当初不报仇,现在才报仇。”
“确实,看来背后那人不简单呢,你会是谁呢?会是康王么?可是他不是跟上官钰是同伙么?两人闹掰了?”
“我也不清楚,今我想问清楚的,可他时机不成熟。”
“事情是越来越奇怪了。等气暖和一点,让人将阿爷她们送回去吧,他们昨日过来想家了。”
“好,这件事我会安排的。”
“对了,傅景年那边不是去了康王封地?有查出什么么?”
“前几日收到来信,他的人在那蹲守了好些日子,发现,康王确实在练私兵,但是行踪特别不定,还没找到具体位置。”
“有具体多少人么?”
“没,但猜测人应该少不了。”
“现在国泰民安的,不好么?真想不明白,那个位子真的这么有吸引力?”
“乖宝,喜欢赚钱吧,那你会觉得钱够花了,就停止买卖么?不会吧,所以,权力也一样,只会让人更痴迷。”
“好吧,那这边的调查还继续吗?”
“黑衣人和张姨娘都死了,线索暂且断了,不着急,慢慢来。”
第二日,林晚秋就让梅嬷嬷将府上的姑娘们都请了过来,为了避免引起恐慌, 林晚秋没真实原因,只鬼璃医术好,给她们看看脉,有必要的话,调理一下身子。
几个姑娘自然是对林晚秋十分感激,她们都知道鬼璃的高超医术,要是能有她帮着调理身体,将来出嫁后,总是有益的。
幸好如鬼璃猜想的那般,她们体内的子蛊已经入休眠状态,只要喝下几副药就能排出体外,只是她们中蛊的时间有些年头了,蛊虫多半是带毒的,长年累月的,总是对身体有害的。
鬼璃先是开了排蛊虫的方子,交待她们每日两副,连喝七日,会有拉肚子的现象,让她们不要担心,这是排毒的正常反应。
待姑娘们走了,鬼璃才和林晚秋道:“这黑衣人怕是要的是这上官府断子绝孙,她们中的蛊都是绝嗣蛊,就算蛊虫解了,她们将来也不易有裕”
“什么?没有什么办法了么?”
“有是有,只是有些药材不好找,你确定要帮她们治么?”
“鬼璃,你觉得大禹王朝的女子过得如何?”
“嗯,怎么呢,不管身份多高贵的女子,都是男子、家族和儿子的附属品。”
“所以呀,女子生活本就不易,更何况还是不能生孩子的女子,上官钰的错不关她们的事,放心吧,我也不自己出钱,你将要用的药材列出来,我让夫君给上官钰。”
顾言明拿着林晚秋给的单子去了书房,将鬼璃的诊断了,上官钰拿着药单的手骤然握紧。
“父亲,事到如今,你还是相信那张姨娘是因为给我母亲报仇才这么做的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因为我母亲当年救过她,她感恩想给恩人报仇。可是我明明记得,当年母亲死后,我一度被下人欺负,连口饭都吃不上,她就算是妾室,没有多大的能耐,但总不至于连一口吃的都不能送过来吧?”
“你想什么?”
“我觉得,张姨娘跟那个宏郎恨您是真的,但是是为了我的母亲,怕是不能信,明明有很多办法,可偏偏选了运筹帷幄的千方百计的让这上官府断子绝孙?这不通。”
“断子绝孙?”
“嗯,既然几个妹妹们都被下了蛊,那二弟怎么可能幸免,要不是晚秋,怕是绾绾都出生不了,对了鬼璃去张姨娘的院子看过了,跟她同住的李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中的跟晚秋一样的蛊,因为她即将临盆,现在解蛊,无非就是变相的要她的命,所以她也无能为力了。”
顾言明见上官钰沉着一张脸,并未话,顾言明继续追问道:“所以父亲有怀疑的对象么?”
“会是谁呢?竟然想要让我断子绝孙?”
“父亲,会不会是你在密室里见的人?”
“你什么?”
“我这书房下面的密室。”
“你竟然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早就发现了,老实告诉你,我愿意回来就是为了查明当初的真相。我本来是想慢慢查的,而是事到如今,我觉得父亲还是自己告诉我为好,毕竟我现在算是上官家唯一正常的男丁,除非父亲愿意从族里过继。”
“你在威胁我?”
“不敢,我只是在与父亲您商量。”
上官钰听了顾言明的话,瘫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话。顾言明也没催他,只是坐在一边,自顾自的喝茶,今他是打定主意要从上官钰嘴里听到事情的始末。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钰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像是认命般,一下子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