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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瑶姬和助理在餐厅吃饭,邻桌几个混混故意大声谈论“女律师靠什么上位”、“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还把汤水溅到霍瑶姬裙子上,助理想理论,被霍瑶姬按住。

她冷冷扫了那些人一眼,拿出手机拍下他们的脸,直接叫经理给治安队打电话。

助理刘气红了眼。

“温总,霍律师,这样下去不行!太欺负人了!”

温冷然坐在办公桌后,捏着眉心,刚签的文件被压皱了。

她看向对面沙发上看手机监控截图的霍瑶姬。

“瑶姬,证据固定得怎么样?”

霍瑶姬抬起头。

“别车那面包是套牌,查不到。餐厅那几个是松彪底层的弟,治安队抓了最多关几,罚点款,松彪就能捞出来,泼油漆没直接指向松彪的证据,他在玩擦边球,恶心人,但够不上重罪。”

温冷然低声骂了句。

“久昇那边怎么?”

霍瑶姬放下手机,眼底压抑着风暴。

“纪哥让我们按兵不动,交给治安队,他在等,等松彪自己作死,作个大的。”

温冷然沉默片刻,拿起内线。

“刘,通知安保部,以后员工上下班,两人一组,特别是我和霍律师外出,安保必须全程跟随,发安全提醒邮件。”

“好的温总!”

松彪见骚扰没让我们乱起来,反而加强了戒备,似乎更恼羞成怒。

他需要一次更直接的战绩表功,于是盯上了我新投资的“灵犀科技”。

公司不大,创始人张锐是个技术狂,有项物联网安全专利,潜力大但缺资金,我投了钱和资源。

这下午,我刚结束视频会议,手机狂震,是张锐的号码。

“纪总,救命!公司被人砸了!张总他被打得满脸血!那些人还在!”

电话那头一片混乱。

“位置?”

我猛地起身。

“灵犀科技!纪总您快来!他们要废了张总的手!”

“锁好门,保护自己,我马上到!”

我抓起外套往外走,拨通老陈电话。

“老陈,灵犀科技出事了,松彪的人,让你的人先过去控制场面,我十分钟到。”

车子冲入车流,我脑海里闪过张锐那张执拗的脸和他的团队。

赶到创业园区那栋楼时,楼下停着治安队的车和两辆老陈的黑色商务车。

空气里是油漆味和一片死寂。

我推开变形的玻璃门,眼前的景象让我瞳孔一缩。

一片狼藉。

桌椅东倒西歪,电脑屏幕碎裂,主机箱变形,文件资料铺满地,混着墨水和红油漆。绿植摔得粉碎。

几个年轻程序员瑟缩在墙角,脸上有惊恐和淤青。

张锐被两个同事扶着,坐在唯一完好的椅子上。

眼镜碎了,一只镜片不见,眼睛肿得睁不开,嘴角破裂流血。

一条胳膊不自然地垂着,手背血肉模糊,还在抖——那是敲代码的手。

一个治安队员在给他包扎,老陈的人控制住了几个被按在地上的混混。混混还在挣扎叫骂。

带头的是个莫西干头的壮汉,正梗着脖子对治安队员叫嚣。

“看什么看!欠债还钱经地义!张锐借钱不还!砸他场子怎么了?有本事抓我啊!彪哥明就放我出来!”

“彪哥?松彪?”

我声音响起,所有人看过来。

张锐挣扎着想站起,声音嘶哑。

“纪…纪总…对不起…”

我抬手止住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员工脸上的伤,最后停在张锐那只血肉模糊的手上。

我一步步走向那个莫西干头,皮鞋踩在碎玻璃上咯吱响。

治安队员让开路。

莫西干头被我盯得发毛,但仗着人多,强撑着骂。

“看什么看,告诉你,这事没完,彪哥了,这破公司开一砸一,直到还钱,嘿嘿,把那破专利交出来!”

“谁干的?”

我停在他面前一步远,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莫西干头气焰弱零,嘴硬。

“老子干的!怎么样?松彪彪哥的人,识相的滚蛋,不然连你一起…”

话没完,我的右手像铁钳,闪电般扼住了他的喉咙!

莫西干头眼珠凸出,脸色由红变紫,双脚离地,徒劳踢蹬。

叫骂卡死在喉咙里,只剩嗬嗬声。

混混噤若寒蝉,治安队和老陈的人屏息。

我凑近那张因窒息扭曲的脸,道。

“告诉松彪,他砸的,是我纪久昇的碗,我要断的,是他全家的灶,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手指松开。

莫西干头瘫倒在地,捂着喉咙剧烈咳嗽干呕,鼻涕眼泪糊脸。

我掏出手帕擦手,像擦掉脏东西,目光转向带队的老治安员,肩章两道杠。

“王队,入室抢劫、毁坏财物、伤人致残未遂、寻衅滋事,人证物证俱在,监控应该也清楚,这些,够不够钉死他们,还有后面那个松彪?”

王队抹了把汗,连忙点头。

“绝对够!纪总放心,一个都跑不了,马上深挖!”

我点头,看向张锐和员工们。

“叫救护车,所有受伤员工,安排最好医院全面检查治疗,公司损失我担,张锐的手找最好的骨科和神经外科专家,不惜代价治好。”

“纪总…”

张锐声音哽咽。

我抬手止住他。

“安心养伤。灵犀不会倒,砸烂的东西,让他们十倍百倍赔回来,你的心血,毁不掉。”

“带走!全部铐上!”

王队挥手,治安队员把哀嚎咒骂的混混拖了出去。

办公室安静下来,只剩下狼藉和惊魂未定的员工。

“老陈。”

守在门口的老陈立刻进来。

“纪总。”

“清理现场,统计所有损失,列清单。安排人保护张总和所有核心员工安全。找最好的装修公司,三内恢复原样,设备全部换最新最好的。”

“是,纪总。”

老陈应声。

“松彪那边怎么办。”

我淡然回应。

“一条仗势乱吠的野狗,还不配我亲自下场,他不是喜欢砸场子吗?那就让他尝,自己吃饭的家伙被砸烂的滋味。”

我拨通电话:“无瑕。”

“老板。”

电话里是女保镖宋无瑕清冷的声音。

“给你十二时,我要松彪名下所有产业、据点、资金流向、社会关系,特别是他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事无巨细,重点是他最来钱、最得意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