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清见苏鲤得头头是道,他觉得眼前的丫头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现在,她也开始守护别人,而不是一直躲在他身后,需要他保护的妹妹了。
南宫绫气愤道:“那三生客栈的主人是无辜的,我们必须要去救她,”
沈蕴冷冷道:“她并不无辜,若狐妖没有那股神力,她早就被我们擒住,那么昨夜那两人也不必死,”
沈蕴的没错,可也不能一概而论,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是狐妖,不能让旁的人替她挡祸。
“沈蕴,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她罪不至死,”
苏鲤看向沈蕴,眸色充满着异样的火光。
沈蕴微微颔首,道:“我什么时候过不救,”
苏鲤怪嗔道:“那你刚才还那些话,”
“她的确不无辜,但她也像你的那般,罪不至死,再了,那狐妖不惜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便是要嫁祸给三生客栈的主人,如今狐妖已经如愿,你猜她会不会到现场,亲眼见证,”
苏鲤顿时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意味深长道:“论阴险,你沈蕴算是第一,”
苏白清暂且不论什么阴险,他觉得沈蕴的这方向可行,便立马道:“那我们需快些准备准备,立即出发,”
闻言,其他人全都行动起来,纷纷收拾东西。
林庄欲语泪先流,缓缓道:“我也要跟你们一同去,”
他怕他们一去就不复返了,他好不容易找的仙长师父,又要没了,对他来,可是致命的打击。
苏白清看他那样,瞬间猜中他的心思,立马答“好”
得到苏白清的允准后,林庄顿时喜笑颜开,明明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此刻却宛若一个真的孩童。
不到一刻,他们就收拾好,朝城郊出发。
形势迫在眉睫,他们御起手中的剑,踏上去随风飞校
林庄见他们要御剑飞行,立马瞪大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谁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苏白清立即把他拎到剑上,像拎鸡似的,一下子就把他扔在剑上。
别饶御剑飞行都是站着的,只有林庄抱紧苏白清的大腿,神色慌张的坐在剑上,样子十分猥琐。
苏白清不由提醒道:“不要往下看,”
谁知苏白清多虑了,林庄自到剑上后,就紧闭眸子,根本就没睁开过眼睛。
“我没看,我没看的,仙长,”
他这话时还带着一丝自豪,仿佛是多光荣的一件事,
实则他紧张的不行,那种凌空之感带来的极致的恐惧,让他双腿发软,六神无主。
苏鲤跟沈蕴就在苏白清的身后,看见林庄那副德行,她立即捂嘴笑道:“就他还修仙,胆子比我还,”
她初次站在剑上时,虽也觉得恐慌,可更觉得稀奇,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几乎是一下子就战胜她的恐惧。
沈蕴不咸不淡道:“怕是正常的,有恐惧的人才有弱点,总比那些生来就没有恐惧感的人要强多了,”
苏鲤挑眉道:“没有恐惧感的人,你是在你自己吗,”
“是啊,可自从与你在一起后,我竟然渐渐有了恐惧,”
他的声音幽远深沉,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沉闷声,
“为什么啊,难道我长得让你感到恐惧,”
苏鲤不明所以,她自问自己生得并不丑,也不知为何会让他产生恐惧福
沈蕴叹了口气道:“我怕失去你,这是我最大的恐惧,”
闻言,苏鲤紧紧揽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后背,轻声细语:“沈蕴,放心,为了你,我也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她也不知她为何要这样的话,她身为攻略者,怎么可以爱上攻略的对象,
她与沈蕴之间注定是有缘无分的。
沈蕴与商清苓时间必然会有一场大婚,也许他们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宿命。
南宫绫见苏鲤大庭广众之下,竟抱住沈蕴,便觉得这丫头也深陷进去了,尽管她一直狡辩,可她的眼睛却骗不了人,
只要沈蕴出现,她的视线根本就没离开过他。
周彦看着前方腻歪的两人,不由摇摇头叹道:“没想到一向清心寡欲的沈师弟,竟也有动情的时候,真是想都不敢想,”
南宫绫笑道:“见都见到了,有何不敢想的,”
完,南宫绫立即朝空中比划几下,亮顿时浮现几行字,被她施法朝黎元宗方向传送过去。
“南宫师妹又在给白泽长老传信吗?”
周彦侧着眸,似乎无意间的问起。
南宫绫到这,眸子闪过一丝惆怅,缓缓道:“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几日师尊都不回信了,是不是黎元宗出事了,”
“黎元宗有掌门还有一众长老坐镇,能出什么事,依我看,恐怕是白泽长老事物缠身,一时半会忘了回信罢了,”
南宫绫皱眉道:“不可能,我出宗门的这些日子,师尊每日都会回我的信,绝没有拖两三这么久,”
周彦哑然道:“你是白泽长老每日都回你的信,可无论是星河镇还是双鱼镇,还是这云雾城,离我们山门还是有些距离的,就算是传音之术,也需两日,除非白泽长老动用了高阶术法,催动了传音符的速度,
“可高阶术法尤耗灵力,我猜想,白泽长老此刻正闭关疗愈,因此回不来你的信了,”
闻言,南宫绫先是感动后是沮丧,再然后就是一脸担忧。
周彦淡淡道:“放心,白泽长老不会有事的休养几日也就恢复了,你也不必沮丧,你师尊只是三不回你信罢了,自我出山门后,我的师尊都未传信给过我,如此对比,你师尊对你可谓十分宠爱,我还从未见过哪一位师尊如此关爱弟子的,”
南宫绫自是知道师尊对她极好,听到周彦如此,她不由的放下心来,又恢复刚才没心没肺的模样。
只是今日又没收到师尊的回信,她的心底还是有些空落落的,连吃饭都打不起劲来,还是希望师尊能快些回信,这样,她也能安心些。